第廿六章 甘为伊人死

  南宫炎不禁怒道:“可惜什么?”万娇柔啧啧笑道:“只可惜她不是我的人。”
  南宫炎将火棍收起,一个翻身就到了万娇柔面前,万娇柔后退一步,呵呵冷笑道:“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你的卓姑娘那可就香消玉殒了。”
  南宫炎真的不敢往前再走一步了,万娇柔甚是得意:“南宫炎,现在知道当年被抛弃的滋味了吧!”
  南宫炎面色一冷:“你究竟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万娇柔呵呵冷笑:“不认识我?可笑,你不是为了逃避我,而躲起来的。”南宫炎仔细一想,脑子里一段段回忆直冲脑海,有痛苦,有快乐,有辛酸,感觉到头疼欲裂,万娇柔呵呵冷笑:“南宫炎,别在我面前装了!”
  南宫炎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换道:“你是柔儿?”万娇柔心内一阵酸楚,恨恨道:“你倒是记得我?”南宫炎心内也是一阵痛心:“柔儿,我是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忘记你。”万娇柔只顾着和南宫炎说话,却不曾想卓岚萍已冲开了穴道,五指如骈,狠狠抓了过来,万娇柔猝不及防,反扣脉门,已被擒住,喝道:“如何破阵?”
  万娇柔一脸不屑地看着卓岚萍,呵呵冷笑:“我会告诉你么?”卓岚萍将脉门扣得更紧了,万娇柔叫得一声疼,南宫炎心内一紧,一个翻身,将卓岚萍推倒,卓岚萍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惊怒道:“南宫炎,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炎向卓岚萍使了个眼色,万娇柔一声厉喝,便飞了过来,卓岚萍已加入到萧弑的战团之中,南宫炎也追了过来。
  再说萧弑与众女搏斗,但见漫天袖影,只看得萧弑头昏脑涨,这媚阵果然不同凡响。那些女子媚笑声不断,如古寺梵音,在萧弑耳朵里久久回荡,卓岚萍一见萧弑脸色,心中大惊,忙堵住萧弑的耳朵蒙住他的眼睛,卓岚萍只感到背后一阵冷,万娇柔已赶了过来,玉掌齐出,卓岚萍大吃一惊,因为兼顾着萧弑,行为略显迟钝,顿了一顿,小腹被万娇柔踢个正着,“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萧弑感觉如梦初醒,看见卓岚萍被踢了一脚,心中大怒,“呛”的一声拔剑出鞘,怒喝道:“既然如此,休怪我剑下不留情!”剑光扫处,众女大吃一惊,各后退半步,继而又起,只见她们结成一个大阵,罗袖上各有一把小剑,围成一个大圆,万娇柔手持一把青色长剑,剑光凛凛,萧弑远远望去,此时此刻的万娇柔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仙女。
  南宫炎看得不由得心里一痛,火棍早已疾起,万娇柔怒喝道:“南宫炎,你也要对付我!”两人棍剑相交,转眼间已经斗了十几回合,萧弑见此情景,寒霜剑疾挥,众女感觉到一阵寒冷,不敢再进一步,小剑如漫天雨点一样,铺天盖地而来,萧弑不敢怠慢,其余众人也参与其中,病痨鬼铁扇斜着一点,血鬼血剑舞起,如同一道红虹,舞女们见得害怕,小心应付,短时间内难分上下。
  再说南宫炎与万娇柔相斗,南宫炎火棍如毒蛇吐信,万娇柔青剑如怒龙翔天,玉手疾翻,倏地一招“青龙出海”猛地刺去,南宫炎看得仔细,横棍出挡,只听得“噔”的一声,棍剑相交,万娇柔惊诧不已,呵呵冷笑:“你的火棍今天怎么不喷火了?还是不忍对我下手?”南宫炎道:“我如何对你使出这样的手段?”
  万娇柔笑得更是得意至极:“那抛弃我,这你倒说说为什么?”南宫炎一阵心痛,不知此事如何跟她解释,一时竟无言。萧弑剑光霍霍,不忍伤害众女,只是以寒霜剑的冷气将众女逼退,时间一久,寒气袭上心头,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众女见萧弑有些抵受不住,呵呵冷笑,笑声中萧弑只感觉魂飞形倒,强制提提精神,这时候卓岚萍赶了过来,一个翻身,从萧弑手里抢过寒霜剑,一顿猛砍,众舞女花容失色,只听得卓岚萍怒道:“你们敢动他试试!”
  众女不禁一惊。而那边南宫炎与万娇柔相斗,南宫炎从容应对,万娇柔青剑曼舞,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剑么?”南宫炎惊道:“这是断情剑,谁给你的?”万娇柔脸上露出神秘的神色:“这个我不告诉你,反正这把剑现在是我的。”
  南宫炎心想这把青剑甚是诡异非常,怪不得柔妹变得如此乖戾凶狠,当下就有了夺剑之意,将火棍暗钮一按,“嗖”的一声喷出火来,万娇柔断情剑猛挥,不曾提防,衣服一角燃烧了起来,一惊更甚,便来用手扑打火苗,南宫炎趁这间隙,五指如爪,向断情剑抓来。
  万娇柔没有防备,断情剑差点被夺了去,南宫炎凌空一个翻身,正待再夺,只感觉身体一阵惊凉,半截剑身已刺入,鲜血飙了一地,万娇柔惊惧更甚,鲜血弄得满脸都是,见南宫炎面色苍白,忙扶起他,不知道怎么办,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炎脸色更是难看:“柔儿,是我对不住你,此剑戾性重,邪门得紧,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万娇柔吓得连忙将剑撇开,长袖舒展,将南宫炎的伤口包得紧紧地,血还是渗了出来,心中更是后悔万分,哈哈大笑:“你想一死了之,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我的伤口吗?休想!”
  南宫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是深情地望着万娇柔,心中亦是十分不舍。万娇柔望着南宫炎,心下一狠,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把短剑,呵呵冷笑,南宫炎看得一身鸡皮疙瘩,无力无气地问道:“柔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万娇柔笑了,这是一种幸福的、坦然的笑容,然而南宫炎却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万娇柔轻轻揉着南宫炎的头发,眼睛莫名地望着南宫炎,微微一笑:“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谁想拆散我们都不可能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