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过了十几分钟，古董店老先生双眼一睁，大呼道：“原来是他？”
  李远航一看有戏，身体向老人靠了靠：“老人家，您想到了什么吗？”
  古董店老先生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是啊，老朽已经想起来了你身上这块玉佩的来历了，唉，没有想到那个疯子所说的话居然成真了。”
  李远航听得莫名其妙的，追问道：“老人家，什么疯子啊？什么居然成真了啊？”
  “也罢，也罢。既然你今天找上门来，那老朽就对你讲讲你身上这块玉观音的来历吧！”古董店老先生像是在做着某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李远航坐直了身体，对古董店老先生说：“老人家，有什么话你但讲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古董店老先生说：“大概在十几年前，我的店铺里来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那个老头行为失常，疯疯癫癫的，一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因为当时我这店里还有其他的顾客，于是老朽便要将他给赶出去。可就在我要将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却往我的手里放了一块玉观音。”
  李远航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是说那块玉佩就是我身上的这块？”
  “没错。”古董店老先生点点头道：“当他把这块玉观音放在老朽手上的时候，老朽当即是吃了一惊，于是将那个老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除了行为举止古怪，说话语无伦次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连他的衣服也干干净净的，这与一般的疯子流浪汉有很大的区别。于是老朽当即就问他想要干什么，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李远航知道接下来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他屏住呼吸问道：“那他说了什么？”
  古董店老先生半眯着眼，像是在回忆着当日的情形。过了一会儿，他对李远航说：“这块玉观音放在你的店铺里，十几年以后会有一个男人来取，有了这块玉观音之后，可保你店铺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李远航瞪大眼睛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当然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千真万确。”古董店老先生对李远航点点头道：“当时老朽也觉得奇怪，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就问他姓甚名谁。但就在那时，他的行为又开始变得疯癫起来，他手舞足蹈地唱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愿随君归故里，生世只做枕边人。靠山村啊，靠山村。””
  李远航讲那首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看向古董店老先生：“老人家，这首诗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古董店老先生说：“从字面上讲，这首诗的确很好理解。它的意思是两个相爱的人所立下的誓言，是一方愿意跟着另外一方回到他的家乡，相随相伴，白头到老。”
  经过古董店老先生这样说，这意思到也没有错。李远航问道：“老人家，那靠山村是一个地方吗？”
  古董店老先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这一点老朽也是这样认为的。”
  李远航问道：“那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古董店老先生摇摇头说：“这个老朽就不得而知了。其实老朽在这十几年里也都一直在打听这个地方，很遗憾，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在哪里。”
  李远航想了想，然后说：“老人家，您看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老人家所说的靠山村其实就是他的家乡？”
  古董店老先生沉吟了一会，然后说：“有这样的可能。”
  李远航看了看古董店一圈，然后问道：“从那以后，你们店铺里的生意怎么样？”
  古董店老先生说：“正如那个老头子所说的那样，老朽的店铺打那以后生意要比以前好上许多，并且在这十几年里没有出过任何事情。”
  李远航一脸的惊奇：“还真让他给说中了哈。”
  古董店老先生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笑容来，随即又涌出一片忧愁：“只可惜老朽的店铺要不了多久便要关门了。”
  “为什么？”李远航一脸的疑惑。
  古董店老先生淡淡地说：“年轻人，想必刚刚你进来这里之前也都看到了，我们这一片马上就要拆迁了。”
  李远航一脸爱莫能助地说：“这个，城市要发展，这个也是不可避免的嘛。”
  古董店老先生说：“这个老朽也知道，只是这家店铺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却要断送在老朽的手上，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不舍得。”
  李远航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晚辈十分理解，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古董店老先生呷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其实从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明一个问题。”
  李远航来了兴趣：“老人家请讲。”
  古董店老先生说：“这说明十几年前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所说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在十几年以后真的有一个男人会来取走那块玉佩。物极必反，老朽的店铺也在经历了十几年的辉煌之后，也最终将要走向衰败。”
  李远航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地问：“老人家，话虽如此，可是当初来这里买玉佩的那个人是我的女朋友啊，并不是什么男人。”
  古董店老先生笑着说：“年轻人，你是想说你的女朋友是一个女人，而并不是一个男人，这样说来，那个老头子的话就算是错了是吧？”
  李远航说：“没错，就是这样。”
  古董店老先生反问道：“年轻人，这块玉观音到最后还不是带在你的身上？”
  古董店老先生的话倒也合情合理，李远航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上所佩戴的玉观音还有这样的来历。那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将这块玉观音送到老先生的店铺里来？他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十几年以后玉观音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的家在哪里？会不会就在那个叫做靠山村的地方？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