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老公有办法

  反正都不会有好事!
  连一边正一脸得意想看好戏的江晴希,听见这话都没了笑容。
  哥哥问的这是个什么问题?
  “回答啊!”
  江陇越迟迟等不到她回答,抓得她的手臂更加紧了些。
  “没,没啊……”凌半夏还是照实回答吧。
  看他好像挺生气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是自己要是再欺骗他,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都说世界上最难的问题是“女朋友为什么生气了”!
  但是自己的难题却是“丈夫为什么生气了”!
  “哥哥,我刚才说……”江晴希想过来提醒哥哥一句,却被江陇越直接无视加打断:
  “电话不打,短信不发,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公我死在外面都没事?”
  他气呼呼地道,抵着凌半夏的额头一推。
  凌半夏愣了片刻,回答他:“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你又不是我,天生路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江陇越不知回答什么了。
  没错!他天生方向感强,又聪明,身手也不凡,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
  “那,那你就不怕我跟别的女人跑了?”
  其实他就想让这女人关心一下自己,着急一下而已,怎么那么难呢!
  凌半夏轻笑道:“你跑一个试试。”
  她才不信江陇越会和什么女人跑了,先不说不会看上谁,就算是,爷爷和爸爸可不会放过他。
  “……”江陇越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咬咬牙,说:“算你狠。”
  “对了晴晴,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平息了一下心情,江陇越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江晴希,想起来她好像有话跟自己说。
  “我,我刚才说,她偷我的项链!”
  凌半夏翻了个白眼给她。
  都被拆穿了还不死心,还要在江陇越面前多嘴,这丫头也够“执着”的了!
  “哈?她偷你的项链?”
  江晴希点点头,委屈地嘟嘴看着他。
  本来期待着哥哥质问凌半夏,或是责怪凌半夏,没想到他却来了一句:
  “那就是我这个丈夫的错了。”
  这话不仅把江晴希惊得不轻,连凌半夏也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说什么“她是我妻子,做了什么就一起承担”这样的话吗?
  太土了!而且也有花言巧语哄骗女孩子的嫌疑!
  “哥哥,怎么会是你的错!是她自己手脚不干净!……”
  江晴希不服地说道。
  见着哥哥像是要为凌半夏挡下这件事,她妒火中烧。
  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这个做丈夫的没给她足够的信心,连喜欢一条项链都不找我去买而是去偷别人的。当然是我的错!”江陇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凌半夏听后,偷偷笑了一声。
  原来他还有点新意啊!不错不错。
  “走,老公现在就带你去买十条。”
  说着,江陇越就去拉住她的手,要往门外去。
  “哥哥!……”
  江晴希急了,连忙抓住他。
  哥哥是怎么想的?不仅不怪她,还要带她出去买新的项链?
  不过江陇越现在也只是开个玩笑的,他刚从市区回来,累得都不想动了。
  如果不是凌半夏主动开口要去买什么,他是不想再出门的。
  江陇越轻笑着放开凌半夏,郑重其事地对江晴希说:
  “晴晴,你以后要是闲得慌,就多看看书多培养些兴趣爱好,别没事找事。爷爷和爸爸都最讨厌无事生非的人!另外,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嫂子欺负你,或是做了什么坏事的话,别空口白牙,拿出证据来。”
  他能说出这番话,凌半夏觉得心里很暖。
  相信爸妈要是听到了,也会觉得很欣慰的吧?
  他的本性并不恶毒,更没有泯灭良心,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现在擦去心口的尘埃,他还是个清醒而正直的人。
  “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了吗?”
  江晴希见着没办法了,开始打感情牌。
  拉着江陇越的手,她泪眼盈盈的,还希望哥哥能顾及兄妹之情无条件相信自己。
  “我也曾无条件地相信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信任的?”
  江陇越的口气染了不少的冷意。
  曾经他觉得,不过纵容妹妹几次,所以就算知道是她陷害的那位保洁阿姨的女儿,他也选择保护江晴希;就算是没有证据,江陇越也相信她说的,是凌半夏偷了她的那条红宝石项链。
  可是江晴希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呢?不但不知错,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次陷害、污蔑别人,被自己揭穿了她所做的一切后,还昂着头不以为然,甚至最后,竟然想要凌半夏的命!
  人的心从来不是一下子死去的,江陇越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过分而荒唐的行为,彻底对江晴希没了耐心和宽容的。
  江晴希没了话,连呼吸都带着火气。
  瞪着哥哥身后的凌半夏,她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哥哥竟然要赶自己走,是急着要和凌半夏独处吗?
  江晴希握紧了拳头,恨恨道:“你能有什么事?世幻集团现在的负责人也不是你了啊。”
  “所以我接了案子,要继续做我的江律师了。”
  他回答说,坐到凌半夏身边。
  江晴希见再讨不到什么好,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哎,刚进来就看你这脸上愁云惨雾的,怎么了?谁惹你了?”
  待她离开了,江陇越问凌半夏说。
  凌半夏没回答,看着那些碎片发呆。
  不管自己再怎么画,再多画几遍,也不会是原来的那样了。
  想想这些,她就觉得可惜。
  江陇越也注意到了,拿了一些碎片看了看,不解道:“干嘛把画好的稿子撕了啊?”
  嘴角一扯,凌半夏反问他说道:“问得好!你来说,撕我这些画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吃饱了撑的?”
  “一语中的。”
  凌半夏为他鼓了几声掌,玩笑声中不乏愤怒。
  作为一个做创作工作的,作品就是他们的孩子,辛苦这么久的成果被人毁了,哪有不生气的!
  看着这些碎纸,结合刚才的情况,江陇越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他也曾有写过作,开过画展,设计过服饰,知道凌半夏现在的心情。
  思忖了半许后,江陇越轻笑一声,说道:“别担心,老公有办法。”
  凌半夏又惊又喜,“什么、什么办法?”
  “你现在,把这些碎片全部捡起来放到桌上。”
  江陇越边说,边走到画桌边,拿出了几张崭新的白纸,和一个灰黑色的素描画板。
  凌半夏捧着那堆碎片来了,“你,你到底要干嘛?”
  “你的智商是理解不了的,闭嘴吧。”
  江陇越说,又从自己的画笔盒里,拿出了一支马克笔和一支炭笔。
  “你是不是不损人就会浑身难受?”凌半夏咬牙道。
  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地嘴巴不饶过人啊。
  “是啊!尤其是对于你。”
  凌半夏:“……”
  只见他把碎片一块一块拼凑成了原样,很快一张完整的图出现了。
  但是这也无济于事啊,她总不能把拼凑而成的画稿交给出版社,再说自己看着也闹心。
  追求完美的江陇越,应该不会这样吧?
  果然,江陇越还没做完,他在,拿出了一支马克笔,照着自己的原画,一点一点地用力描过。
  凌半夏凑近点一看,因为马克笔的笔头坚硬,他又比较用力,痕迹都映在了底下的白纸上。
  接下来,他拿出炭笔,照着上面的痕迹一描,已经将原稿恢复得十九不离十了。
  “哇!”
  “就知道伤心!”江陇越刮了刮她的鼻子,说得宠溺又自豪,“伤心让把原来的画回来吗?不知道怎么办就来找我!”
  看着她拿着恢复如初的画稿,开心得像个孩子,江陇越感觉到从未有的成就感。
  原来这女人也不过如此嘛!还是自己厉害。
  都说在婚姻里活得笨的女人才是真的聪明,的确如此,笨的女人更能惹自己的丈夫疼。
  当男人感觉到了她需要自己,感觉到了信心,想让他不体贴都难。
  如法炮制,不出一个小时,凌半夏已经失而复得自己的全部画稿。
  “太好了!谢谢哥哥。”
  凌半夏拿着画稿,笑靥如花。
  “叫我什么?”
  江陇越的笑容却消失了,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哥哥啊!以前,你不是让我这样叫你的吗?”凌半夏望向他,反问。
  从前,她不想这么叫他,因为对他心存爱慕。
  可是现在,似乎换位置了?她习惯了这么叫,他却不喜欢了。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现在是夫妻。我不是也告诉过你,丈夫和哥哥区别吗?”
  江陇越略带严肃地说道。
  在他看来,哥哥就是哥哥,丈夫就是丈夫,两者谁也不能替代谁,也没有什么可比性,更不能相提并论。
  凌半夏突然窃笑,阴阳怪气地道:“哎呀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让我千万不要爱上他。”
  想起以前在纽约时,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爱上她,他只能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