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撒个欢儿
刘星及时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发现自己深闺怨妇的范儿越来越正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办法转移一下注意力,撒个欢儿,泄泄这股子邪火!
当然,他泄火的方式并不是男性朋友们第一反应想到的那种,而是——攀岩。
人工攀岩场地他看不上眼,攀岩爱好者喜欢光顾的地方他也不感兴趣,因为有人看着不尽兴。上网查了大半天,刘星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点。
周末一大早,刘星便驾车离开了京城,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山崖高耸陡峭,周围人迹罕至,十分符合刘星的要求。
看着几乎垂直的高耸崖壁,刘星没有着急开始攀爬,首先认真检查着装备,虽然他的身体机能远超常人,可还是个人,不是壁虎,再说这么光滑陡峭的岩壁,壁虎爬着都费劲。
主绳、安全带、岩石塞、镁粉大大小小十几样装备都携带齐备,又在脑海中推演了几遍攀爬路线,他才开始动作。
峭壁的下半段有一定数量的着力点,但刘星攀爬得并不快,攀岩最忌讳的就是不能合理分配体力,如果在中途脱力,那么这名攀岩者就凶多吉少了。
刘星可不希望过几天报纸上刊登“某集团司机自不量力,挑战荒野绝壁殒命”,他沉着稳健的按脑海中既定路线攀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自信。
通过了既定的第一个休息点,刘星并没有停下来,他感觉自己身体状态保持得不错,应该能一鼓作气通过最难的那片区域,顺利到达第二个休息点。
不一会儿,刘星到达计划线路里最难的那个区域。
这是一片十分光滑坚固的岩壁,左右十米,上下四米范围内只有烟盒大的唯一一个着力点,勉强能让半个脚尖蹬在上面,再往上的岩壁并不是垂直的,而是向外微微倾斜,跟地面形成大概一百度的反角。
通过这个地点的唯一办法,只有先站到那个烟盒大的着力点上,上面四米没有其他着力点,扣除身高加手臂的长度,刘星需要向上跃起将近一米七的高度,抓住反角岩壁上勉强够两个指关节抠住的裂缝。
如果不用岩钉打出新的着力点,这个地点对攀岩者来说根本无法通过。
刘星不知道准确的人类垂直弹跳高度是多少,反正没有超过一米五,NBA那些能飞的球星好像也就是一米二左右垂直弹跳高度。这里只有一个够放脚尖的着力点,踩着这个点向上跃一米七,开什么玩笑?
但刘星选定这里作为攀爬路线是有原因的,他想要挑战极限,他想要体验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那种刺激感觉。但他是来冒险,并不是来找死的,在他需要跳跃一米七那段距离中的两个凸起就是他成功的依仗。
这两个凸起差不多有鸡蛋那么大,但凸出的高度也就两三公分的样子,没有棱角,呈圆弧状,像岩壁被打了,然后鼓起了两个小包,根本就不是着力点。
刘星停了下来,他需要调整一下,让自己的处于最佳的状态。
他没有用岩钉,而是掏出颗长长的水泥钉,单手捏着往岩壁上一按,水泥钉就固定在岩壁上,然后他再伸掌一拍,水泥钉就被拍进去了一半,同样动作又拍进去两根,然后把悬空的一只脚踩在了水泥钉上面。
这就是刘星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攀岩的原因之一,这么坚硬的岩壁,其他人可能要用工具敲半天,还不一定能敲进去,而这货随便一拍就能把钉子牢牢钉进去,对攀岩来说,这能力完全是作弊利器呀!
可刘星并没打算用这种方法通过最难点,作弊还有什么好玩的?他敲钉子放脚只是为了让自己调整好状态。
挂在岩壁上的刘星凝神闭目了片刻,眼睛一睁,动了。
他左腿抬过腰,踩住了那个烟盒大小的着力点,试探了一下稳固程度,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左腿猛然发力,整个身体紧贴着岩壁向上窜去,这一窜身体比那个着力点高出了半米多,但他向上伸着的左手距离裂缝还有一米。
这个时候他右脚尖踩到第一个小包,稍稍借到一点力,身体继续往上窜,接着左脚尖堪堪踩到第二个小鼓包,再次借力向上,高高伸出的左手离裂缝越来越近,三十公分,二十公分,十公分
但他身体向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小,当这股力量完全消失,身体幅度定格在最高点的那一瞬,他的食指和中指刚刚抠住了岩壁裂缝。
此刻他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两根手指的指关节上,但刘星没有惊慌,牢牢抠住裂缝,缓缓发力,三个指头抠住,四个指头抠住,接着右手也抠住了裂缝。
趁身体后荡的力量还不大,刘星手指手臂同时发力,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接着左脚迅速往上抬,脚跟勾住了裂缝,再一发力,整个身体越过了裂缝,双脚横放,稳稳踩在了裂缝上。
“嘘~~”刘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个来回。
没来得及回味,他又继续向上攀爬。这里并不适合停留,着力点太小,风大一些都有把他吹离岩壁的可能。
又往上六七米,终于到达了既定的第二休息点,这里有个三十多公分宽,一米左右长的小平台,虽然不大,但足够休息了。
刘星这才回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他庆幸自己做出只向上伸出左手的选择,如果双手都往上够,高度肯定比不过一只手,就没法够到裂缝,那么自己现在应该躺在山崖下面了。
如此贴近死神的瞬间,让刘星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全身都变得通红,血液在心脏的极速跳动下快速流转,豆大的汗珠从发根里冒了出来,四肢都微微颤抖着。
各种感觉纷至沓来,有被死神亲吻的恐惧,有险死还生的侥幸,有战胜了天堑的激动,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呃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