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另有隐情
李小坤感觉自己的五官瞬间爆炸，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尼玛变脸是不是忒快了？都不带铺垫的么？
“你……你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李小坤惊恐的低下头。
“对啊，哥哥要买火柴么？”女孩嗲嗲的飞了飞眉毛。
李小坤一身冷汗，语无伦次道：“不是…你…你不是……”
“你在嘚不嘚什么啊，哥哥，到底买不买火柴？”
“不不不，咱先不提火柴，你奶奶呢？”
“奶奶？什么奶奶，我没有家人。”女孩平静的看着李小坤。
“没有家人？那……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出来，没人管么？”
“呵。”女孩冷冷的笑了笑：“谁管？像我这样的孤儿多的去了，我们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什么？！那…那你晚上住哪？没有家起码也有个住的地方吧？”
“你问这个干嘛？”女孩忽然警惕起来，松开李小坤的怀抱，将外套用力裹了裹。
李小坤摸了摸脑袋：“别多想…或许可以帮你？”
“帮我？”女孩愣了一秒，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一抹惊喜，迫不及待问道：“那……你有钱么？”
钱？！
李小坤挠挠头，家里那袋太太乐卖出去一定是笔不小的收入。
“我有钱，而且……非常有钱！”
“真哒！！”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哥哥你真的愿意帮我？！”
“嗯…”
“太棒啦！”女孩开心的一头扎进了李小坤的怀抱。
抱着小女孩，带着犇犇，三人走上了回家的路…
“对了丫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李小坤忽然好奇起来，当年安屠生笔下的故事都带着浓郁的西方色彩，想必名字也一定很动听。
“唔…我叫中石优，哥哥叫我优优就行啦。”女孩紧紧的贴在李小坤的胸口，猫咪般蹭来蹭去，似乎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
“你丫的起这名儿能卖得出去火柴么…”李小坤一脸无语。
“卖不出去也要卖，否则就没饭吃，还要挨打…”优优缩了缩脖子，似乎想到什么，双眼布满了惊恐。
“挨打？怎么回事？”李小坤隐隐察觉到女孩身上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我…我…”优优一个劲儿吸溜着鼻涕，嘟着小嘴，目光呆滞了许久，缓缓抬起头：“哥哥，你还是走吧，谢谢你，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抱我这么久呢。”
“回去？！到底怎么了优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不能告诉我么？哥有钱，你就说吧！”
优优一脸担心的看着李小坤，却发现他眼神坚定无比，轻轻叹了口气：“哥哥，我们都是被领养的孩子。”
“领养？”
“嗯，说是领养，我们更像是机器。大大们让小男孩们出去偷东西，让小女孩去卖可怜，从来不给我们衣服穿，即使冬天，也让我们去卖火柴。我们卖不掉，他们就不给我们饭吃，小男孩更可怜，偷不到东西还会还打，波比上个星期就被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爬起来。”
李小坤一脸震惊：“他们是谁？为什么你们不走？不去找警察？”
优优摇了摇头：“他们是坏蛋，但我们不会被饿死…”
“什么啊？这都什么歪道理啊？！这里没有孤儿院么？怎么会没人管呢？”李小坤有些打抱不平。
“这里没有孤儿院，警察叔叔也不会管我们一辈子。大大们说，我们是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人，为了填饱肚子，这些都是生存之道。哥哥，大大们很凶，你还是别去了，让我再卖一会儿火柴吧。”
“放他娘的狗屁！！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别说了，带路！”
李小坤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路灯渐渐熄灭，洋洋洒洒的雪花似乎更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脚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盯着呼啸的寒风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睫毛和胡须都结了层薄霜，可一腔热血势不可挡，不觉间已经远离了喧嚣的闹市，来到一片荒郊外。
沿着不知名的小路蹒跚了片刻后，一座废弃的工厂出现在眼前。
“到…到了？”李小坤满脸震撼，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连个挡风的都没有，更别提窗户了。锈迹斑斑的钢架结构在空中摇摇欲坠，发出痛苦的“呜咽”，好似一阵风就能将这轻而易举的夷为平地。
优优却很自然的点点头：“嗯，那里有个侧门，进去就是了。”
“吱————”
推开门的刹那，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竟是个狭长的甬道？
昏黄的火苗在石壁的两侧上轻微跳跃，头顶时不时滴下几滴混浊的液体，几只硕大的耗子无精打采的从脚边走过，李小坤猛猛打了个冷颤，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诧异间，他发现这甬道的地势竟是朝下走的，像是将要通往某个密室。
果然，走了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只不过……
李小坤再一次凌乱了。
像一个巨大的防空洞，用立起来的破纸壳隔出了几十个房间，而此刻，里面竟密密麻麻挤满了小孩。
大约有三四十个，男孩女孩都有，年龄不一，他们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瘦弱的身体皮包骨头，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
空洞的双眼像被人操控的木偶，看到李小坤的瞬间，整个洞穴鸦雀无声。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李小坤这辈子都无法相信，世界上还存在这么一个地方。
这……这简直比难民营还惨啊！
“你们就睡纸壳子么？你们没地方洗澡么？你们不知道这种环境最容易传播疾病，滋生细菌么？”李小坤低头看着优优。
“哥哥，我想活着。”
“可是——”
“优优！他是谁？！你怎么带人来了？！”李小坤正要接着问，突然一声尖锐，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走了出来。
一头黄色大波浪，标准的西方美人脸，只不过此刻的脸色却显得异常冰冷。
明显感到抱在背后的小手一阵哆嗦，优优害怕的抬过头，喏声道：“肉丝姐姐…哥哥是来帮我的。”
肉丝身体明显一愣，犀利的目光在0.5秒内对李小坤整个人进行扫视，旋即冷冷一笑：“优优，你可真是不长记性啊，忘记姐姐说的话了么？今天的饭你别吃了！”
话应刚落，优优突然像受惊的兔子般，撒开李小坤，哭哭啼啼的朝女孩跑去，一把抱住大腿：“呜呜…姐姐我没忘！我都记得呢！”
“记得？那我问你，他有手表么？”
“没有…”
“他有蒸汽车么？”
“没有…”
“他的身上夹着鼓鼓囊囊的皮包，穿着又黑又亮的皮鞋么？！”
优优低着头，声音如蚊子般：“也……没有。”
“那你还敢带她——”
“够了！”李小坤突然大吼：“怪不得呢，老子一直纳闷，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怎么突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你教的吧？这些无辜可怜的小丫头是不是长大了都会和你一样，变成特么的2路公交车啊？Tui！”
“你…你个穷鬼再说什么呢！臭屎壳郎，赶紧离开这里！”
“你骂我啥？屎壳郎？”李小坤一愣，上前两步，推了推肉丝……
犇犇：“卧槽………这一手，秒！”
“啊！快来人啊！奥文救命！”肉丝突然一声尖叫，与此同时，甬道西侧的铁门“哐当”一声，钻出三个彪形大汉！所有的孩子在一瞬间犹如见到魔鬼般缩到纸壳里。
“怎么了肉丝！”其中一个个头最大的走了上来，浑身上下刺满纹身，面色凶恶，一身旮瘩肉长的，简直和玩似的。
肉丝捂着嘴：“他…呜呜，他刚才打我！”
卧槽……
奥文一听，龇牙咧嘴的走了上来，抖了抖身上的纹身，居高临下的瞪着李小坤：“你是什么人？”
“我是优优的哥哥。”
“哥哥？”奥文一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卖火柴的小女孩竟然有个哥哥？你是干什么的？”
“我卖打火机，叫中十化。”
“？？？”
“说吧，怎样才能带优优离开这？”
奥文一听，眼睛瞬间绿了，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500便士。”
“啥玩意？便士？”李小坤皱着眉头，实在搞不懂汇率，索性开口：“如果换成黄金，得多大一块，要不钻石也行，大概要多少颗？”
黄金？！钻石？！！这可是只有皇权贵族才有的东西啊！！
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奥文贪婪的舔了舔嘴唇，不停的搓着双手，恨不得把李小坤整个人扒开，似乎又出于某种顾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真的有黄金钻石？”
“废话！”李小坤实话实说。
“那……那你是什么家族的？”
“家族？你到底有完没完？多少钻石带她走，给个准话！”李小坤有些急了，主要这肌肉男离他太近，给他带来的心里压力忒大了……
奥文偷偷的瞄了眼李小坤：“嘿嘿……要不这样，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你在这留住一晚，我去找个医生给优优做个体检，然后干干净净的洗个澡，明天一早离开，价格也会一早告诉你，你看行么？”
“住在这里？”李小坤扫视了一圈。
“当然不会和这帮小屁孩住在一起，你去肉丝那里。”说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不，我不要和他——”肉丝急的脸色通红。
“你闭嘴！！”奥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李小坤一脸无所谓：“那行，给我这爱宠也找个地儿。”
奥文扭过头：“…………”
这尼玛为啥会站着一头驴？
李小坤走到优优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脑袋：“听话，哥明儿一早就带你走。”
说完跟着肉丝朝南侧房间走去。
看李小坤安全进门后，奥文突然一把捂住优优的嘴，电打般钻进自己的房间。
“你要是说一句假话，我割了你的舌头！这人是你哥哥么？”奥文掏出一把冰凉的刀子在面前挥舞，两只眼睛瞪的牛蛋般大。
优优吓得眼泪瞬间喯出，拼命的摇头。
“那这人是谁？你以前见过么？”
优优继续摇头。
“那就奇怪了？！这人难不成脑子有病？”
“我看像，哪有人出门带驴的。”另一个大汉分析道。
奥文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有一个办法，奥耶，奥武，你俩过来。”
窃窃私语了五分钟后，三人在黑暗中发出一串阴森森的笑声……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
李小坤成功的将肉丝逼到了墙角，两只手撑着墙，一脸玩弄的看着她。
“刚才不是很凶么？花季少女就已经懂很多了是吧，那好…脱了。”
“啊？！”肉丝一声惊呼。
“啊什么啊？我说的不够清楚么？顺便告诉你，没表因为老子隔手，没车因为老子有驴，都什么年代了还带现金？就你这水平还教别人傍大款呢？翻船了吧？给我赶紧的！”
肉丝恼羞成怒，又不敢发作，噙着泪水，贝齿咬牙，在黑暗中，褪去了外面的毛衣。顿时惴惴不安，心想接下来就该里面的……
李小坤突然开口：“穿上。”
“啊？”肉丝愣了一秒，迅速穿好毛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到一声命令：脱掉。
“……”
肉丝不解，反复了五六十次，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到底要干嘛？！”
“嘘……”李小坤一脸回味的咂了咂嘴：“别说话，你瞅那静电的火花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