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冬眠
“叶姐，你说我用不用潜入她所在的学校？然后好准确的知道富江死的消息？”
叶蓁蓁对着窗户侧躺：“你又不会日语，这个还要入学手续，甚至还要身份证件，出入境证件，我们护照都没有，入学？太扯了。”
代峥没再说话，似乎在琢磨着怎样才能钓到富江，可两人琢磨琢磨着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代峥被敲门声吵醒，顶着鸡窝头开门，门外正是笑容妩媚的富江。
“我能进去吗？昨天仓促没有问你的名字。”富江如此说着，但代峥却愣了，他确确实实不适合入学，因为不看日漫和日剧，连一个单词都听不懂。
富江既兴奋又略显无措的看他，随后恍然大悟，拍手笑说：“你听不懂日语是吧！你姐姐呢？就是昨天的那个”富江做了个女孩的动作，最后指了指屋里。
代峥勉强领会，朝屋里叫了声叶姐。
叶蓁蓁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躺着的位置看不到门口，但听声音也知道是谁。
代峥将人迎了进来，叶蓁蓁也胡乱扎了头发，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下。
富江用手掩着鼻子，似是地上长钉子一般，垫着脚最后走到床前坐下：“你们姐弟就住这里？自己？”
代峥去洗漱，叶蓁蓁擦干脸，什么也没涂，因为没买擦脸的面霜。
“这么就来了？你不用上课了吗？”
富江面带微笑：“这都几点了，你还不上班吗？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上学的年龄，你不会是无业游民吧？”
叶蓁蓁咬着后槽牙笑说：“真是让你猜对了，我还真是没有事做。”
富江抬着下巴指向代峥：“这孩子呢？也不上学吗？你们父母是怎么回事？姐弟这么大了还一起住？一个不上学，一个不上班？”说着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代峥一脸懵的从卫生间出来，胡乱的擦掉了脸上的水：“她说什么了，笑成这样？”
叶蓁蓁撇撇嘴，自认为没什么好笑的。
富江见代峥过来，眼神就像是饿狼见到肉一般：“我喜欢他！跟我交往吧！”
叶蓁蓁摆摆手：“不行不行~”
富江一听这话，立刻瞪起了眼睛：“为什么不行！”
叶蓁蓁说：“你不是和高木老师相处吗？”
富江笑说：“我喜欢他！长得很好看！能及上我十分之一~”
叶蓁蓁不可思议的哈了一声：“他这样才及你十分之一！你的配置很高，他的配置也不低好吧~”
富江仍旧高傲的笑着：“你还不及我十分之一呢~你们两个长得真是天差地别，回去问问你妈妈，说不定会问出一个大新闻呢~”
叶蓁蓁咽了咽口水，沉沉的吐了口气：“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我们家很穷的，可吃不起鹅肝和鱼子酱。”
富江冷冷的看她，最后又露出了微笑，但也只是对代峥：“你告诉他，我喜欢他，让他跟我交往！翻译的一个字都不许差！他一定会非常高兴我说出这话的。”
叶蓁蓁忍了对方蛮横的口气跟代峥将那些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我是真不愿意把她带回去”
代峥听后撇着嘴，摇了摇手指：“我”他比划着自己：“不喜欢你。”
想是富江听懂了，且看出了动作的含义，竟有些愤怒的看着叶蓁蓁：“你说什么了！”
“我就是重复你的话，他不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家很穷的，没法支付你高额而梦幻的想法~”
富江双臂交叠，高傲的甩了甩头发：“你家这么穷，都是你这个姐姐无能，算了！”她起身走到门口，屋内两人也起身去送。
“但是，你！”富江指着代峥：“我要定了。”
叶蓁蓁将她的话翻译了一遍，代峥像是想出了法子，散开了诱惑力，几乎同时，叶蓁蓁就觉得眼前发晕，呼吸急促，心脏狂跳，脸颊泛红，心想着这诱惑力竟还没有减退。
但是代峥是对着富江散开的，他的这招，对于任何时空的任何妖魔鬼怪都管用。
就在这时，富江转身抱住了代峥：“我真的喜欢你！”
代峥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叶姐，给她翻译，想和我交往就要住过来，一步不离的跟着我。”
叶蓁蓁将这话翻译了出来，富江自然是愿意的，但这只是口头上的愿意，因为距离代峥越远，这种心悸的感觉就越弱。
“你让她住过来，我去哪儿啊？出去住？”叶蓁蓁拖着下巴想了想，那富江仍是没有放手的意思，竟也不想穿鞋离开，而是推搡着代峥去屋里。
“呀呀呀！你们要干嘛！”叶蓁蓁有些慌，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阻拦，而是拿起了老式大衣想要离开。
“叶姐去哪儿啊！我又听不懂她说什么！”代峥单手搂着富江，已经退到了床边。
叶蓁蓁有些为难的拿着围巾：“那个，你们干那个事也要我翻译啊？”
代峥白了她一眼：“把她圈住了我们好回去啊！”
叶蓁蓁摇摇头：“并不是现在抓住她就能回去的。”
代峥像是开窍了，手臂松开，轻轻推了推对方：“好像是这个意思，你翻译让她回去吧。”
这回轮到叶蓁蓁白他一眼：“扯那么多，这就是你昨晚上想出来的注意！”
就在这时，她栖身上前，想要拉开富江，但无论怎么拉扯，富江都没有被拉开，代峥急了，就往外推。
也就在这时，他俩想贴的地方出现了白色与红色相间的拉丝富江的整个侧身与侧脸都黏在了代峥身上。
“我真的很喜欢你~”富江已经融化的半边脸嘴角翘起。
代峥吓得妈呀一声坐了起来。
叶蓁蓁也随即惊醒。
两人互看了一眼，额前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
“我们”代峥哑然。
“做了同一个梦吗？”叶蓁蓁看着对方鸡窝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汗珠，他俩醒来的时候是相对而眠的，此刻外面艳阳高照，并不像晚秋的季节。
代峥手忙脚乱的拉开窗帘，那行走在楼下的阿姨和奶奶们穿着裙子，路边的野草和野花开的正艳。
“叶姐！”他忙摆手拉她过来：“这怎么回事！我们冬眠了吗？”
叶蓁蓁也是遇见过这种事情的，影片里没有出现的场景都是一带而过，要么时间快进，要么整篇翻过去。
代峥似是又长个了，此刻的叶蓁蓁光脚就只到对方的肩膀，两人一个垂眸，一个仰视，最后像是思想贯穿了一样，迅速跑去卫生间洗脸漱口。
二十分钟解决完毕后，只穿着睡衣就奔到了距离公寓有些远的稻荷山。
因为季节转变，他俩又在途中偷了个男士短裤和无袖背心，以及一双运动鞋，女士短裤和半袖背心加一双女士凉鞋。
中途还让两盒牛奶以及面包自己走出了便利店，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走到了叶蓁蓁手中。
“富江真的今天死吗？”代峥喝着牛奶，看着不远处的稻荷山。
“我还是去问一下比较好，看看有没有一班学生来稻荷山上户外活动课，那个学校应该就在稻荷山附近，等一下打听打听。”叶蓁蓁看了看周围，其实人并不多，面包和牛奶都能自己走出来而不被发现，街上又能有多少人呢。
这里冬天不冷，夏天到时挺热，代峥打了个饱嗝，看着在稻荷山下坐在竹椅上手拿团扇的妇女。
“好像又没什么事发生。”
叶蓁蓁上前去问，但妇女们说并没有学生过来，后来又问了学校，妇女们指了路，两人就朝那边前进，还没走一半，就瞧见那群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朝这边走来，他们三五成群，边说边笑。
在路过代峥身边的时候，女同学就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他。
而富江就走在这些人后边，身旁还挎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就是这位姐姐！”富江拉着身旁的女生走到叶蓁蓁身旁：“你们冬天是回国了吗？”
也正是这一句话，引起了前面同学的骚动，他们也是很少能看见外国人。
叶蓁蓁点头称是，最后跟在队伍后面，他俩如果不能带着富江的真身，那么带着富江的一块肉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任务卡上也没说，不能带块肉回去。
她虽这么想，但代峥却是第一次穿，并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他寻思着要在那场分尸中救下富江，任务卡上写的是带富江回去，就要带完完整整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