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快意恩仇

  胡庆一听,脸色一喜,道:“好,好,好,快详细说说。”
  薛五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后道:“根据小的走访、打听,那张二河是五天前住进喜来酒楼的。”
  说完便不吱声了。
  胡明远抬头,瞧了薛五一眼,道:“继续说啊。”
  薛五道:“小的说完了啊……”
  胡庆:“……”
  薛六:“……”
  胡庆脸色黑的吓人,他低声道:“薛五,你是不是在戏耍老夫?”
  薛五一脸无辜的说道:“小的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喜来酒楼的周掌柜可以证明!”
  胡庆回想一下,好像很多年没有动手打人的冲动了,可现在的他居然想给薛五那张无辜的大脸盘子来上一拳!
  薛六急忙怼了一下薛五道:“帮主的意思是,那张二河在喜来酒楼住的这五天之中都做了什么!”
  “哦哦!”薛五恍然大悟道:“根据小的打听,那张二河这五天根本就没闲着!”
  胡庆听后,脸色恢复了一些,问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薛五想了一下道:“那张二河这五天,天天在街上闲逛!”
  说完又没音了。
  胡庆刚要发怒,薛六便说道:“哥!”
  薛五:“帮主,小的这一下午打听的消息实在有一些混乱,小的想好好整理一下,筛选出重要的信息。”
  胡庆压着怒火,道:“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
  薛五沉吟了一下道:“张二河是五天前住进喜来酒楼的,在这之前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没有人认识他,所以小的断定,张二河不是北阳县人,且是五天前突然出现的。”
  胡庆点了点头,示意薛五继续说下去。
  薛五:“那张二河也不是探亲访友,只不过跟他照过面的人都说他为人不错。”
  “据喜来酒楼小二说,张二河出手很阔绰,吃的东西很丰盛,而且好像还会调制药膳。”
  “药膳?”胡庆眉头一皱,随后道,“接着说。”
  薛五:“他每天都会去北阳县人最多的地方闲逛,我打听之下了解到,他似乎在寻找身强体壮或者聪慧异常的人。”
  “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小孩,小的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顿了顿,薛五继续说道:“由于时间太短,小的还没有打听出张二河的出恭时间与频率。”
  “这些事你不用打听!”胡庆扶了一下额头道,“我要你打听的是,他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又要到哪里去!”
  薛五:“据布匹店掌柜回忆,张二河自称来自东土大唐,来这里是要寻找什么有慧根的人,最后又要去西天取什么经……”
  胡庆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这张二河跟谁都没个真话!
  他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继续打探去吧。”
  薛五拱手便要离去时,胡庆道:“张二河出恭时间与频率这事你别打听!”
  薛五领命走了。
  胡庆望向薛六,问道:“昨夜张二河可曾见了什么人?”
  薛六一拱手,道:“回帮主的话,昨夜张二河并未见任何人,他与那张秀二人在喜来酒楼一夜未出,直至今晨雨后,方才叫了些吃食回房。”
  胡庆:“你确定?”
  薛六点头道:“小的可对天发誓,小的方才所说句句属实,如果有一句谎言,则让小的一辈子讨不到婆娘!”
  胡庆沉吟片刻后,道:“你做的很好。”
  薛六听到这里,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脸上镇静,可心里却慌的一比。
  甚至直到方才回答胡庆的问题之前,他心里都举棋不定,考虑到底要不要站在少帮主这面。
  不过好在最后薛六还是决定站在胡明远这面。
  薛六:“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胡庆道:“张二河你不用继续盯了,你去盯住明远,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薛六走了,胡庆的眉头已经拧在一起了,他实在想不通,这张二河到底是干什么的。
  想不通的他索性也就不想了,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张二河,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而他目前最在意的是,胡明远昨夜到底去了哪?又弄了一身的伤!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启禀帮主,东斧帮帮帮主来访。”
  肥头大耳的杜良才眯着眼睛,推门而入。
  ……
  胡明远回房之后,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想着胡庆对他的那番言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打心底觉得他爹说的那些‘命贱’的言论不对,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心里异常难受。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之后,他猛然起身,决定去找能说会道的张二河问问。
  胡明远出门走了没多远,薛六便跟了上来。
  胡明远眉头一挑问道:“六子,你这是?”
  薛六嘿嘿一笑道:“帮主派我‘暗中’盯着少帮主你,看少帮主平时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胡明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行,你‘暗中’盯着吧。”
  “薛六:“好嘞~”说完便躲在‘暗中’盯着去了。
  胡明远来到喜来酒楼,敲开张二河的房门后,进屋便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
  张二河打了个哈欠,这回笼觉睡得正美呢,就被生生打搅了。
  看着郁闷的胡明远,张二河问道:“怎么了这是?”
  于是胡明远便将胡庆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回,并请教张二河如何反驳。
  张二河沉思片刻后,道:“命哪里来的贵贱之分,你爹说的那些都是些屁话,哦,我这么说你爹,你不会生气吧?”
  胡明远沉默。
  张二河接着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到你爹嘴里就变了味呢?”
  胡明远沉默。
  张二河:“你别听你爹在那瞎叨叨,磕就完了,谁要和我说命贱就该死,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命薄。”
  胡明远沉默。
  张二河:“你别跟我俩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你兄弟让人打死了,你给不给报仇就完了。”
  胡明远终于张嘴了:“报仇!”
  张二河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不就对了么,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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