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招亲擂冬夏有影
王富贵又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三人共同参详一直到了陈家庄也没给头绪。
三人进到陈家庄找了家客栈住下,腹中饥饿出了客房下楼吃饭,邻座是两个庄家汉子先是说陈家如何殷实,再说陈家小姐如何白,如何挺,如何翘的下流言语。
想来这个陈家就是这次比武招亲的人家了。
他二人走了以后又来了两个书生,也是一般言辞只是用词高雅了一些。听得王富贵是连连摇头,这两个说道一半又进来五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人。
这五个人走进了客栈讨论的依然是陈家如何殷实,陈家小姐如何白,如何挺,如何翘的下流言语。
这三波人让王富贵有些觉得自己依然是在江湖之外,江湖不应当是那个喜则狂舞,一怒拔剑的地方吗?
可自己呢?小心翼翼被人算计,半点展颜不得,这等江湖真的是江湖?
忽然,五个人将声音压低了下来,王富贵只是勉强能够听清,一个人说道“头,我们五个人到底谁留在这里?谁去燕京?”
另一个人也道“对啊!这里都是些小鱼小虾,哥几个还能应付,燕京那边可都是海鲨巨鲸,听说是赵老爷子亲自坐镇。”
第三个人接口道“反正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如我们兄弟各凭本事。”
第四个人道“不可,我们兄弟应当戮力同心扶一人上位娶娇妻,夺……”
剩下的最后一人突然咳嗽了一声,第四个人应声打住不再往下说了,只吆喝着兄弟们喝酒。
王富贵偷听几人谈话手中的筷子忘了动弹,崇黑虎问道“王少侠可是饭菜不合口?”
王富贵回过神来“想起些事情走神了。”伸出筷子夹菜,再想偷听五人谈话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王富贵不知道的是这五个人乃是秦国专门负责对外进行谍报的机构“冬夏”。
秦国的国名取名为“秦”是取“春秋”各半,剩下的一半成了“日火”,“春秋”之外的还用“冬夏”。
“日火”是秦国的阴暗面见不得光。“冬夏”是“春秋”之外秦国之外的一切“冬夏”最先知晓。
“冬夏”比“日火”庞大,比“日火”更为难缠。
听了酒楼里的人对话,王富贵竟然感到些许疲惫想要休息两天,叫过店小二“这位兄台,可是本地人?”
店小二陪着笑脸“小人,祖居此地。”
王富贵放下筷子“兄台可知道哪里风景好些?”
“客官,我们这庄子小,都是些穷山恶水。我看客官也是练武的不如去参加比武招亲。”店小二想了想说道。
崇黑塔接口道“王少侠,这么好的功夫应当去打擂台的,那陈家的家产……”
崇黑虎担心王富贵的身手,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崇黑塔,崇黑塔立即明白过来住了嘴。
王富贵明白二人的小心思说道“二位不必担心,在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两天游山玩水罢了。”
崇家兄弟被揭破心中所想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三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吃得郁闷无比,草草结束之后,崇家兄弟要去擂台看看,王富贵也跟着去了。
擂台比赛还未开始,崇家兄弟先在标名处标名挂号,见王富贵没有表名挂号的意思才放下心来与王富贵在庄子四处闲逛起来。
三人刚打标名处离开,一名妙龄女子从陈家最大宅门里走到标名处,标名处的办事员起身行礼,女子也未阻拦拿起标名册查看,放下的时候好看的娥眉微微蹙起。
比武招亲开始陈家家主和各方嘉宾入席,一个家仆一样的人敲着罗在擂台上敲的震天响“各位英雄豪杰注意了。”
“我家小姐今天在此摆擂台比武招亲,只要年满14岁未曾婚嫁皆可上擂比武。”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台下的有人喊了“台上的,你这擂台就没个规矩,怎么算赢?打死算吗?”
台上的人又敲了一下罗,扯开了嗓子继续道“这位英雄问的好。”
“想要打擂的英雄,只要在擂台没撤之前到标名处标名挂号无论出身都可以上台打擂。”
“被打下擂台或是认输都算输。”
“上台的英雄只要打赢三场就可以下台休息,明日再战。”
“只要打到标名册上只剩你一个人,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喽。”
台下轰然叫好,有那脾气急的台上人刚说完就飞身上台报了姓名,挑战台下人,台下人自然不服,上台迎战。
这两人功夫一般都是些花拳绣腿,看着好看没什么威力,没多一会儿后上台的就被打下台来。
崇黑塔看了着急一跺脚上了擂台,双方报过姓名,崇黑塔一棍就把对手打翻在地。
第二个对手用的是一把关刀,狂叫着朝崇黑塔冲去,崇黑塔两眼圆瞪一声大吼出声。
还未出手就吓得对手把关刀丢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第三个对手,还有些本事用的是一把朴刀,当真是势如疾风快若闪电,交手不出三招崇黑塔就陷入了被动。
第二十七招的时候,崇黑塔露出一个破绽被那人一刀砍中胸口。奇的是崇黑塔的胸口连个白印都没留下,崇黑塔趁着对手失神的功夫一脚将对手踹下擂台。
至此,崇黑塔已经连赢三局下擂台休息,王富贵这才明白那日在森林里崇黑塔不是托大而是有真本事。
崇黑虎上场同样轻松赢下三场下场休息。
二人打完也不急着走而是继续观看,看看哪些人值得提防。王富贵发现昨天在客栈里的“冬夏”五人,不幸的是有两人未能赢下三场,剩下三人顺利完成了比赛。
天色渐黑主办方出来宣布结束,众人散去,王富贵三人回到客栈要了些吃食,崇家兄弟因为银钱用尽找王富贵借了二十两,王富贵也不吝啬,三人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天刚刚亮就听到店小二杀猪般的大喊道“杀人了!”
王富贵翻身而起朝外冲去,正好看见慌慌张张的店小二,王富贵一把抓住店小二问道“怎么回事?”
店小二磕磕巴巴的回答“死……死人了!”
王富贵安抚道“不急,慢慢说。”
良久,店小二才镇定下来说道“我早上刚刚起床,路过甲字房,看见房门下面有水流出,敲门也没人回应,我怕他逃了店钱推门进去查看,就看见客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店小二的这番话在官府捕快来了之后又说了一遍自然就顺畅了许多,那时王富贵已经成功的验完了尸。
正所谓江湖儿郎江湖死,死者的身份十分容易查,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可这也没有什么用处——他的仇家太多了。身上的伤口有三种,两种是普通的刀剑,另一种则是刺中心脏的一枚银针,这也是致命伤。
显然王富贵对这件事比擂台更加上心,也不去看擂台的比赛,看着官府捕快在那里验尸看看能不能查出自己看不出来的东西,比如毒。
结果验尸的结果和自己的一样,反而是捕头的名字令自己记忆深刻,他姓梅,单名一个用,连起来就是没用,希望梅用不是真的没用。
总而言之凶手手法干净利落久在道中,没有留下一丝线索无从查起,而且不止一人,从凶器来看至少有三人。
王富贵回到房间,房间里多出了一只白色的信鸽,鸽子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王富贵拿过纸条上面写着“冬夏、帮、阳”,纸条很小纸边也不整齐有很多的毛边,看得出是匆匆忙忙撕下来的,仅仅三个小小的字就被占满了。
王富贵猜测这是一封求救信,“冬夏”指的是秦国情报机构“冬夏”,“帮”是帮我的意思,“阳”求救人的姓名,连起来大概的意思是“秦国情报机构要找我麻烦,帮帮我。”发信人是阳夫人。
王富贵将信鸽扔出窗外不去理会,连找人帮忙都藏头露尾的他实在不想帮这种人。
敲门声响起梅捕头推门进来,仰头跨刀对着王富贵就喊“小贼,本官已经查明人是你杀的。”
王富贵不解问道“梅捕头,何出此言?”
梅捕头冷哼一声“好!本官就让你死个明白!死者身上有剑伤,你身上佩剑定是你杀的人。”
西门听雨曾经给王富贵说过秦国官场的种种黑暗之事,王富贵一听梅捕头用的这种蹩脚理由就知道,他这是找不到凶手要拿自己充数。
升官发财,升官发财,死了人也能发财!
王富贵知道自己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伸手去掏银子,长亭县的时候顺了一百两,丁文、陈武给了他二百两,借给崇家兄弟五十两,一路上又花了一些,手里还剩下一百多两,一伸手掏出五十两来。
王富贵这钱来的容易,花的也不心疼,往梅捕头手里一塞才开口道“梅捕头明察,最近比武招亲来的江湖人甚多,佩剑者更多,不是在下所为。”
梅捕头用手掂了掂银子,揣进怀里说道“死者子时气绝,案发时你在哪里啊?”
王富贵答道“在房内睡觉。”
梅捕头嘴角绽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可有证人。”
王富贵语塞,梅捕头手指未动,王富贵顿时明白又掏出三十两银子来,梅捕头将银子揣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道“本官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下次小心些,没事别去凑热闹。”
王富贵心中气恼“我不像坏人?我看是银子不像坏人吧!这赵国的官场与秦国也差不了太多。”脸上不敢表露出来笑着道“梅捕头教训的是。”
梅捕头道了声“孺子可教。”转身出门,王富贵恭恭敬敬的送梅捕头出去。
王富贵轻声感叹“摊上这种捕头,看来你白死喽。”转身要进屋休息,崇家兄弟刚巧回来。
崇黑塔面色如常,崇黑虎一脸的丧气,王富贵迎上前去问崇黑虎道“这是怎么了?”
崇黑虎长吁短叹,崇黑塔答道“还能怎么样,输了呗。”
王富贵听到崇黑塔这么说,安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勤练武艺便好。”
崇黑虎一甩手“输的冤枉啊!”
王富贵来了兴致“既然如此,你我三人把盏细聊可好?”
崇黑虎点头,三人出了客栈找了一家酒楼点上四荤四素八道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王富贵开口问道“黑虎兄,为何说输的冤枉啊?”
崇黑虎一杯酒下肚说道“王少侠,今天我遇上了一个对头。”
王富贵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崇黑虎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个对头是练铁砂掌的能有七分火候,倒是能与我斗个起鼓相当,斗了能有三十多招,我正打算用金钟罩的本事硬挨他一掌。”
崇黑虎说道这里似乎是口渴了喝了一杯酒继续道“可没想到,我这刚运气功力,台下竟有人朝我射暗器。我不知深浅不敢硬抗正要躲闪,那对头的一掌打在我的胸口将我打下擂台。”
崇黑塔道“什么暗器?我看就是你不好好练功,自己挨不住那一掌。”
崇黑虎分辨道“大哥,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要是没有暗器,那一掌我就算挨不住也不至于被打到台下去。”
王富贵打断他二人的争吵“黑虎兄,可知道那是什么暗器?”
崇黑虎想了想“好像是银针。”
崇黑塔打岔道“你小子,从小就心眼多编的还有模有样的,我怎么没看到啊!”
一下子王富贵就想起今早被杀之人,三种凶器中有一种就是银针。
王富贵道“想必是暗器细小不易察觉,黑塔兄看漏了。”崇黑塔刚要开口,王富贵继续说道“今早的杀人案凶器之一就是银针。”
王富贵停了一下对崇家兄弟道“二位可还记得前天我们在客栈遇到的那伙江湖人?”
崇黑虎答道“我那对头就是其中一个。”
崇黑塔道“我记得他们跟我们住一个客栈,不行我得找他们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