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来历
这时,那名蒙面的老者突然开口嘟囔了一句。
徐天如临大赦,但还是得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他收回揽着虞尘萱那盈盈一握柳腰的手臂,对于她那凶巴巴的秀气眸子视而不见。
感受着掌心犹自残留的一丝滑腻与温热之感,徐天有如做错了事一般,心中涌出几分内疚之意。他稍稍平复了有些波澜的心绪,干咳一声,转脸看向了那名老者。
“前辈,不知您还有何要事?”他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带着些许疑惑,开口问道。
“你带上她,先离开此处再说。”老者扫了一眼徐天身后动弹不了的虞尘萱,沉声吩咐道。
徐天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忧色,他本想获取这老者的信任,然后寻个机会放虞尘萱离去。依对方这番话,他今夜潜入此处的目的,正是虞尘萱了。
不过万幸的是,老者并非是为刺杀而来,否则适才虞尘萱想要自尽之时,也不会开口喊徐天阻止下来。而且听他的意思,像是要将虞尘萱带到哪里去。
徐天脑中不断地分析着,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为了稳住这名大乘期的老者,他只好回身来到虞尘萱身旁,用唇语冲她说了三个字,得罪了。
随后,他便伸出双臂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坠入了徐天那温暖的怀里,虞尘萱的芳心不争气地跳了一跳,满是娇羞之意。从小到大,徐天是第一个与她如此亲密接触的男子。
若说上次在太白山脉内二人撞在一起,是个意外的话,那今夜却是真真切切地有了肌肤之亲。
她感受着徐天温热的胸膛,闻着他衣袍上淡淡的男子气息,耳边响起的是其慷锵有力的心跳声……这前所未有的接触,让她心痒有如小鹿般乱撞。羞赧之中,一股别样的情绪蔓,也渐渐延开来。
虞尘萱耳根微微发烫,只觉得手脚软虚无力。若不是徐天抱着了她,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但是,她脸上却还是死撑着,面带寒霜,美目死死地瞪着徐天,像是满怀怒意,不愿让他察觉其异样。
从屋内出来后,虞尘萱自是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小雯。
她忙向徐天投去焦急之色,却见他冲自己不动声色地眨巴了下眼睛,这才知晓小雯并无大碍,让其吊着的一颗心松了下去。
蒙面老者先轻飘飘地跃上了院子的墙头,见四下没有异常之处,才冲徐天点了点头。
于是,徐天灵力一转,一个纵身,便抱着虞尘萱一起跃过丈许高的院墙,随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虽说怀中抱着一个人,但别说徐天轻功身法本就不凡,即便换一个暗劲期的武者,也是不成问题。
不过,徐天并未施展风凌步法,而是用了普普通通的提身纵跃。此举,自然是为了不让那蒙面老者看出什么端倪。他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问出对方的风凌步法究竟从何处而来。
由于老者进来时是独身一人,但眼下要出去还得带上徐天和虞尘萱,所以难度比之前大上不少。
所以,都是那名老者先负责在前方探路,而徐天抱着虞尘萱紧随其后。
在禁卫营的把守下,警备的确颇为森严。不但有明处时时走动巡逻的带刀汉子,还有不少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暗哨。
不过,这些对于身为大乘期的老者而言,都不是什么难处。他总能抓住盲区,预判出最佳遁走的时刻。而潜伏的暗哨,基本上逃不出他的搜寻。能避开地则绕道而开,实在无法通过的他也只需一甩麻针便可。
当然,期间也有数次看似可以与老者拉开距离逃跑的时机。但徐天深思熟虑之下,终究还是没有这般做。
因为,柳师叔曾与徐天说过,永远不要以普通武者的眼光来衡量大乘期高手。因为能够踏入此境界的老家伙,没一个是简单易与之辈。
若是他当真扯一嗓子暴露了自己,那名老者大有可能在护卫尚未赶来之前,将其击杀。届时,虞尘萱也定是难逃毒手。
抱着这般谨慎之心,徐天选择继续等待。至于虞尘萱的意见,只能被他自动忽略了。
约莫半刻钟后,徐天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驿站之外,显然是颇为顺利地又潜行出来了。
借着月色,虞尘萱抬眼望了望身后变得愈来愈远的驿站,一颗心也愈发凉了。若不是她对徐天还算了解,恐怕都会怀疑他是否与这老者串通好了。
即便如此,她对于徐天也憋着一口气,索性便扭过小脸去,不再看他。看她这气呼呼的模样,似乎是对于徐天刚才未曾寻个机会喊人相救之事,颇为不理解,心里耿耿于怀。
徐天自是将虞尘萱耍小脾气的模样看在眼里,他暗叹一声,没有解释什么。如今重要的是,弄清楚这蒙面老者究竟想带她去往何处,有何目的。
眼看着三人已经走至了僻静之处,于是徐天便冲那老者试探着问道。
“前辈,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老者皱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地抛出一句,“淇城外,其他的你就不必多问了!”
见徐天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老者以为他是舍不得将虞尘萱交出去。
于是,他便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徐天的肩膀,安慰着低声说道,“小子,你且放心,这水灵灵的小丫头迟早是你的,跑不了。”
徐天面带讪笑,没有搭话。
“对了,前辈,小子看您的轻功身法端是绝妙,可是有名?”
突然间,徐天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听了这话,蒙面老者一下子便来了劲一般,瞬间精神抖擞。
“此身法乃是老夫独创,名为云凌步!怎么,眼馋老夫的身法,想学了?”他颇为自得地嘿嘿一笑,眼中的傲意怎么也藏不住。
“想学!”徐天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前辈,能否与小子讲讲这身法有何来头?”
老者沉默了片刻,神情有些古怪,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此事,要从八年前一场赌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