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男人的保护

  王幼清站起来,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李博衍彻底卸下盔甲,怜儿上前接过,退下去叫人来擦拭,然后屋内就只剩这夫妻二人。
  “那边事情有了一点进展,我便回家来看看你,外面那个女人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刚回来我怕她拉着我又一顿吵闹,还是从后门进来的。”他说着上前抱住王幼清,低声说:“夫人,好想你。”
  她拍拍他的肩膀:“累了吧,今晚好好歇一歇,明天什么时候走?”
  “一早就要回去。”
  王幼清皱眉:“时间这么紧迫?那你快洗了澡休息。”她推开李博衍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下人道,“打点热水来,将军要洗澡。”
  然后又转回来,开始解李博衍身上的脏衣服。
  李博衍的确太累了,就任由王幼清替他解着衣物,一边说话:“那女人真和你长得一样吗?”
  王幼清点头:“不是人皮面具,我看到都吓一跳,真有这么像的人。”
  “那她顶着这张脸,以你的名义在外面做些什么就不好了,不如先把人控制在府里,详细询问?”李博衍道。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大致想过了,与其把这个随时会咬人的毒蛇放出去,不如干脆自己先抓住,免得放出去以后难寻踪迹,更难防范。
  “这样也好,只是我怕她进府来打探府中的消息,毕竟你是要臣,掌握的都是朝廷的重要信息。”
  这时候外面的下人陆续提着热水进来,灌到浴桶里,李博衍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放心吧,她还没那个本事偷我的东西。”
  这时候怜儿刚到门外,王幼清对她吩咐:“怜儿,你去交管家把门外的那个女人带进府来。”
  李博衍却伸手拦住了,“这种事,你的人出面难免被人说的不好听,以为你做贼心虚,我去。”
  王幼清还没回过神,李博衍就已经往外面去了,她没拦,趋步跟在他后面,他才是当家的人,这些事他既然愿意替她处理,是不愿让她受委屈,她又何必拒绝。
  那女人仍旧低头跪着,夜里越来越冷,她的膝盖已经冻的没了知觉,但想起那人的话,她咬着牙又再忍了下去。
  这时候王府的大门突然打开,她抬头去看,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只着中衣,却一股沙场气息未褪,她猜,这应该是出了名的鹰扬将军了。
  看来王幼清也不是不慌,还以为她能耗到什么时候呢,还不是叫了男人来撑腰。
  李博衍一脸不善地盯着这个浑身肮脏的女人,她一抬头,他明显的瞳孔一缩——真的像,这个模样和王幼清真的像。
  但仍有不同,眼睛不一样,王幼清的眼尾有一颗痣,这个女人没有。
  “把她带进来。”李博衍臭着脸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女人明显愣了愣,没想到他敢直接把自己带进府。
  几个侍卫过来拉她,她挣扎着张嘴就要大喊,结果李博衍甩手一个手帕过来,就堵住了她的嘴。
  “关到柴房去,严加看守,人要是跑了,那你们是问。”
  看也不看这女人,李博衍嫌恶地转身就走,王幼清站在院里看到他这反应,笑得不行,还真不愧是行军打仗的,这处事利落,一点都没给敌人反应的机会,压制地死死的,真是……太爽了。
  她笑眼看着李博衍朝自己走过来,先拉住了他的手,“夫君威武。”
  李博衍一挑眉峰,“知道就好。”
  一场闹剧,就在李博衍的强硬措施下匆匆结束,也因此没有人知道那女人去哪了,一件事便不了了之。
  两人都洗了澡,相拥着躺在床上,王幼清蜷缩在男人温暖的怀里,觉得是这几日来难得的安心。
  “清儿。”男人说话时,胸腔也在轻轻的震动。
  她仰头看他,“怎么了?”
  他收了收手臂,把她抱得更紧,“这几天没能陪你,一定怪罪我了。”
  这个姿势,她的头正好窝在他的颈窝,这一抬头,她正好能咬到他的脖子。
  一口下去,她牙齿磕到他的喉结处,只用了一点力,松开就是一圈浅浅的牙印。
  她得意一笑:“这是给你的惩罚,你要下次再惹我,我就咬得更深一些,叫你瞧瞧我的厉害。”
  “伶牙俐齿。”一吻她的额头,“睡吧。”
  长夜漫漫,她多愿能够留在此时,相爱的人相互依偎,哪怕只是这样靠在一起,也觉得世间艰难不过如此,眼见是阳光,便不再看黑暗。
  果然,天还未亮,李博衍就起身要走了,王幼清迷迷糊糊拉住他的衣角。
  “舍不得你。”
  他摸摸她的头,“还早,你再睡会,我过几日就回来,乖。”
  没睡醒的女人,像幼猫一样的可怜,她眯着眼睛,“快去吧。”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撒脾气。
  李博衍叹一口气,替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了。
  她看他走出房间,又翻了一个身,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比平常晚起了一个时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昨夜就是睡得格外的好。
  怜儿接过王幼清漱完口的杯子,“主子,那个女人,您打算怎么处理?”
  “不处理。”
  怜儿没明白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噢。”
  王幼清走到桌前坐下,早膳已经摆了满桌,她招手让怜儿过来坐下一起吃饭,主仆二人相对无言,直到吃完饭,旁人收拾了碗筷,王幼清才继续说了刚刚没说完的话。
  “那个女人,不要给她食物和水,不过三天,她自己就会找我的,你下去叫看守的人用点心,最好能够在门口碎嘴两句,就说我性情暴虐,最爱折磨女人,要若有若无叫她听见。”王幼清眼里都是玩味儿。
  这一招,还是跟狐若学的,磨耗敌人的精气和意志,比再多的恐吓威胁都有用,尤其是对这种受人指使,带着目的来的人。
  “是。”怜儿转身,又被王幼清叫住。
  “把烨儿的玉佩给我取回来。”
  怜儿点头,又再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