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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信子仿佛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用听着都让人大感毛骨悚然的语气,继续给娅媛讲诉着那些让她痛心疾首的回忆着——
  他就笑着说:你妈妈就是一个专门会勾搭别人老公的狐狸精,而你和你的妈妈一样,是这方面的天才!她用她的财产,换走了我的父亲,让我的母亲从此陷入绝望了和孤独,她因此得了忧郁症,最终跳楼身亡了!
  我老公从懂事开始,就在策划报仇了,为此,他比别人付出了不知多几倍的努力,学习珠宝鉴定、首饰设计等工作,终于如愿以偿的引起了我家人的在意,并且,亲手设计了在酒吧为了救我受伤的事件,让我爱上他。
  他还说,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说我是世界上最傻的呆瓜,说是我引狼入室,让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报了仇!
  他说,他和我根本是血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我们的结合,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是为了财产,他却还是选择这么做了!
  他最后说,他看在我父亲和他是同谋的份上,就不取我母亲的性命了但是他也不想和我父亲再有什么牵连了,让我带着我的父母,赶紧滚蛋!
  我当时收到了太大的打击,我同时难以相信我父亲居然会和他同谋,为了和他团员,设计陷害我和我的母亲!
  我如同发疯了般,去找我的父亲证实,但是却正巧亲眼看到了我母亲和父亲争吵,争吵间,我母亲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
  他这时也出现了,告诉我和我的母亲,我父亲其实根本就没有参与他的计划过,他甚至不认得他!我母亲杀死了我父亲,是因为我们全家都愚不可及,是因为被我给连累了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是多么的罪有应得?因为我的愚蠢,导致了我父亲被母亲给杀死,家破人亡的悲剧!我是为了赎我的罪,才成为了一名奴隶的,我连死都不配的
  风信子说道这儿时,虽然仍然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由于她忍耐得浑身都在打抖,她的声音都诡异得不成样子了,听起来,简直是让人惊惧——仿佛她此时已经精神错了一般。
  这时,娅媛却伸出了手臂,轻轻的从后背把风信子抱在了怀中了。
  她被风信子的叙述,弄得心都碎裂了!她实在是太想安慰一下风信子了。
  “不,可恨的是你的丈夫,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辜负了你的真情付出,他将会一生为此后悔,备受折磨。你真的不需要自责了,虽然你也有错,但是你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自由和尊严,来偿还你的父母了”
  “而且,我是了解你的,你忘了吗?我和你一样,是为自己的至亲定罪和承担过失——在我们的心里,其它因素都不是最终要,我们的付出,最主要是因为,我们爱我们的亲人,对吧”
  娅媛抱着风信子震颤的身体,说着、说着,自己也哽咽起来,她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对于娅媛的同情,风信子只感觉恶心,因为在她的眼里,娅媛已经成了她前夫那样,心机深沉、不怀好意的人了。她甚至怀疑,娅媛之所以成为奴隶,是否真的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否另有隐情?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下线如果低了,她的所作所为,就很难让人看清真假了。
  她掀掉了娅媛假惺惺环抱着她的手臂,把被子一蒙,闭上了的眼睛。
  今夜,她的痛苦回忆到此为止,风信子不愿再提一个字她的过去了。
  她反倒是想着,她是否该对同样狼心狗肺,背叛亲情、爱情的娅媛,采取点儿措施,让她品尝一下自食恶果的滋味。
  她恨不能消灭全天下一切的虚情假意者、对爱情不中忠者,但是,她当真什么也不能做。
  就算是娅媛没有曾经有恩于她过,她也是怀着身孕的人,她还是不忍心,像那些恶人一样的不择手段。
  本来,是想借机刺激一下娅媛,让她多少对背叛霍伟东的事,有些愧疚感,但是,娅媛显然并无悔意,还忙着装模做样的演戏呢,当真是戏子出身啊,不知道的,都得给她骗了
  有了风信子、霍伟东等人地陪同后,娅媛的日子不是好过了一点点,至少她没有像第一天孤单着被限制自由时的紧迫压力感了。
  当然了,娅媛掌握了“哼哈二将”的秘密,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只要娅媛不离开日起之城,他们看来是不会再对娅媛过分“盯梢”了,连娅媛偶尔做胎教体操时偷偷懒,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即时上报给艾丽娜。
  霍伟东他们来到日起之城的第二天,卡萝就主动请辞了安娜伯格庄园总管的职位,并和梵妮一起,被派来和其他人共同护卫娅媛了。
  这样一来,娅媛的身边,如同联合国纵队般,聚集了三方面的人马了——婆婆的、老公的、和她自己的,好在老威廉无心来插上一杠。
  再多大人在娅媛的身边晃来晃去,似乎都是无法替代里希尔不能时常陪伴娅媛,给她带来的心里缺失感。她还时常会不自觉地期盼着里希尔的身影,但是里希尔露面的时候,却明显更少了,可说是常常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
  他似乎是急于弥补他和她结婚前后,所耽误的公事。娅媛无从知道,实际上是因为里希尔和帕克尔之间的争斗,变得更加的白炽话了。
  反正无法太靠近娅媛,里希尔索性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和帕克尔的“斗争”中去了。
  偶尔娅媛和里希尔见面,也只是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因为娅媛有了大把的跟班儿,她和里希尔连续多日,单独相处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过。
  在这期间,一次周末吃晚饭后,里希尔提议和娅媛去散散步,期间他对娅媛说:“昨天傍晚,你父亲被我接回鲜花天堂的事情,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我每天都和老爸煲电话粥超过个把小时呢。”如果不是身不由己,娅媛恨不能亲自去医院接父亲出院的。
  虽然娅媛的婆婆提出过,娅媛可以把她父亲接到日起之城来养老的事,可是,娅媛由于亲身体会了成为“贵人”的悲哀,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依恋,连累父亲再次失去自由,和她一样活受罪。
  出于这些考虑,娅媛才默许了父亲去鲜花天堂定居的事情的。
  “喔”里希尔低低应了声,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心里一直在计较着一件事——除了他偶尔给娅媛打几次电话外,娅媛连一次都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由于某种微妙的心里作祟,他就故意整整三天没给娅媛打过一个电话,于是他确定到:只要他不给娅媛打电话,娅媛是永远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
  为了避免娅媛彻底忘记了他,他才又恢复偶尔电话“sao扰”娅媛一下的情况。
  他那里知道,娅媛忙啊!
  除了应付她的父亲的时常来电,她还要热情地招待她的一干陪同,尤其是风信子越来越敏感怪异,让她伤透了脑筋,疲于应酬着。
  另外,她还要完成婆婆交代的一系列孕妇课程;要随时接受婆婆的监督和检查功课;要塞下一天两次的加餐;要应对不可避免的困倦和疲累
  每次接到里希尔的电话,娅媛是多么的开心啊,可是,没有里希尔来电的时候,娅媛也只能是等待了,她不能当着伟东哥的面,和里希尔煲电话粥,戳伤他的心,也不想因为她和里希尔之间的热络,刺伤了风信子易感的心。
  娅媛是如此的羞涩,以至于她无法向其他人坦诚她心中的思念,无法当着不相干人的面,主动给里希尔打电话,让别人猜测她是否是想念自己的丈夫了。
  娅媛要顾忌的事项太多、太多她唯独忘记了顾忌里希尔的感受,他其实比霍伟东更加的善嫉,比风信子更加的“敏感”
  “你是不是太累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娅媛体贴地提议道:“要是累,你可以不用陪我,去休息好了。陪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里希尔勉强地笑笑:“是喔,我们娅媛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我今天是特意跟你说,我打算把你母亲接到鲜花天堂里去,和你父亲相聚。”
  “嘎?”娅媛惊讶地张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