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物证
稍后。
三人进了，皇后元舒培住的房间。
独孤伽罗正靠在之前郗南歌靠的坐榻上，打盹。
站在地上讨论皇宫里事情的元舒培和徐姑姑，看到柏夫人来了，马上停止讨论。
柏夫人要向元舒培行礼。
元舒培叫柏夫人免礼。
“也只有你这正直的性子，才会帮平秦王妃和南歌。”
得元舒培赞赏，柏夫人更觉得自己有能力。
想在皇后元舒培面前表现更好，柏夫人装谦虚。
“奴婢刚进王府时，得王妃大度接纳。这才让奴婢少吃了很多亏。奴婢自然要尽全力，帮着王妃。一是为了自己。二也是想为皇后分忧。”
柏夫人说话有分寸。
元舒培听着舒服。
“我就喜欢，你这种懂事的人。不像某些人，就只会争风吃醋挑事生非。让平秦王府里不得安宁。”
不用多想，元舒培骂的就是司马夫人。
只要有元舒培支持，柏夫人认为自己被扶正的希望大，自然想着巴结元舒培。
“皇后。您说得极时。奴婢一定谨记您的嘱咐。”
元舒培和柏夫人说得都是场面话。
感觉出元舒培不想再说话，避免冷场，贺若蕾插话：“柏夫人。你也一起去看蹴鞠比赛吗？”
平秦王很宠柏夫人，看蹴鞠比赛自然会带上柏夫人。
柏夫人不明白贺若蕾问话是什么意思？向贺若蕾投去疑问的目光。
贺若蕾轻轻一笑。
“夫人。我是想问平秦王妃，要不要一起观看蹴鞠比赛？之前，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从宫里出来的那二十个丫环备了蹴鞠服装。总得有机会表现一番吧？”
如果平秦王妃病重，自然要留一个得力的人照顾平秦王妃。
皇帝高演和皇后元舒培，都来平秦王府，要求见平秦王妃。足见，对平秦王妃的重视和关怀。
符合标准留在平秦王府内，照顾平秦王妃的人选，就只有两个：司马夫人和柏夫人。
司马夫人，肯定想去看蹴鞠比赛。
柏夫人，就得留下照顾平秦王妃。柏夫人当然不愿意。当着皇后的面，柏夫人也不敢表现出来。
在皇后面前装贤惠太累。柏夫人决定撤退。
“皇后。奴婢得去准备出府事宜。”
反正，元舒培和柏夫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谈。柏夫人要走，元舒培没有意见。
碍于柏夫人是平秦王的宠妾，元舒培还得给柏夫人留个体面。
“你有空，就过陪我聊聊。”
能和皇后走得近，柏夫人高兴，连忙答应。
等柏夫人走后，元舒培问郗南歌：“外面发生什么事？柏夫人这么急着过来试探我？”
郗南歌马上元舒培请罪。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得罪不起司马夫人。处事就……温柔一点。”
与柏夫人对比，元舒培认为郗南歌性格太弱。
“温柔一点，是比较招男人喜欢。但有个前提，就是你必须得有能力独当一面。否则，你迟早会被人害死。”
这是大实话。
为了得到皇后长久支持，郗南歌努力表忠心。
“谢皇后指点。奴婢一定改进。争取做一个处事有分寸的人。”
贺若蕾帮着郗南歌求情：“皇后。郗夫人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太强势。不然，宋夫人就不乐意了。”
元舒培消气。
一个丫环到来，向元舒培行礼：“皇后。出事了。”
元舒培问丫环：“谁出事？”
丫环缓了一口气。
“府里侍卫，又从司马夫人那个亲信婆子的房间中，找到您的物品。陛下为此非常震怒。”
“我的什么物品？”元舒培紧张。
“……”丫环摇头。
元舒培心里很着急。
“你退下吧。我要再想想。”
丫环退走。
元舒培问在场的人。
“陛下肯定会找我问话。我该怎么办，比较好？”
徐姑姑年纪最大，而且来自皇太后宫中，自然得先说话：“皇后。这个时候。您应该是立威。”
“……”元舒培怕自己出手太狠，招来皇帝高演的反感，再看向郗南歌。
如果郗南歌不回答，就是不尊重元舒培。
要是惹怒元舒培，元舒培有可能就会马上处置郗南歌。
郗南歌小心翼翼回道：“皇后。奴婢认为。这事再等等看。也许，有新的情况。”
这个答案，元舒培不满意。
“阿蕾。你来说。”
贺若蕾马上建议。
“奴婢认为。找物证，费时费力。司马夫人婆子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过去。您若太早去见陛下，万一敌人还有后招呢？您先坐着等。我们帮着一起想办法。”
元舒培坐回到自己之前坐的坐榻上。
“我是怕这里的变化……与宫中……”
其实，元舒培还是担心她的儿子当不了皇太子。当然，这话也是说给徐姑姑听的。
徐姑姑只是谈然回了一句。
“听天由命吧。”
这么敏感的话题……郗南歌不敢讨论，保持沉默。
贺若蕾转移话题，对独孤伽罗说：“蹴鞠比赛快要开始。我要照顾皇后。你不可以乱跑。”
独孤伽罗点点头。
贺若蕾又问徐姑姑：“宫里若出事，你觉得皇后该怎么自保？这也是为了齐国的稳定。”
徐姑姑说出自己看法。
“皇后。那奴婢说多嘴几句。其实，皇太后对您没有恶意。皇太后身为陛下的母亲。她也很为难。皇太后保持中立。反而对您有利。您只需要侍奉好陛下即可。”
讨好皇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姑姑的话，让元舒培更加焦虑。
“这些年，我一直在熬。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姑姑。你是宫中老人。能否为我指一二？”
皇后开口请求，徐姑姑也得给皇后留面子。
“宫内女人，为争皇帝多看一眼，都会争得你死我活。皇后。看准时机争再行动，才能事半功倍。”
高演的一个内侍到来，请元舒培去见高演。
元舒培怕自己应付不了，命令贺若蕾：“你跟我走一趟。”
“是。”贺若蕾又叫郗南歌照顾好独孤伽罗。
元舒培带着贺若蕾和高演的内侍先走。
郗南歌想支走徐姑姑。
“姑姑。看在杨嫔的面子上。麻烦你去打听消息。我怕皇后的事牵连我。也不能让别人打了皇太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