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宠爱
“郡王妃。陛下和皇后同车，去往平秦王府。郡王派人回来传话，请您也去平秦王府侍奉皇后。”
元渠姨细问。
“陛下还有带别的人吗？”
“陛下只带着皇后，桑夫人和杨嫔都没有随行。陛下还是依旧宠爱皇后。”
元渠姨吩咐丫环。
“你去给我备点礼，再备好马车。我马上出府。”
“是。”丫环快带离开院子。
轻笑了一下，元渠姨向屠麸道谢：“有你帮忙，才有如今的局面。”
直觉没好事，屠麸提醒元渠姨：“高演狡猾。这么快得到消息。说明平秦王府有他的耳目。”
只顾着高兴，元渠姨也没多想。
“一定是宋莺旋报信，想在高演那里讨好。”
屠麸可不这么认为：“宋莺旋是皇太后的人。娄定远是皇太后的侄子，按常理娄定远操办的蹴鞠比赛马上开始。这个时候皇太后协同陛下去城外，给娄定远撑场面。皇太后却没有出宫。你不觉得这其中……”
平常最在意娘家的地位是娄昭君，此时却不出宫，这确实不符合常理。
元渠姨马上收敛笑容。
“见机行事。”
“是。”屠麸跟着元渠姨慢步，出到大门口。
元渠姨坐到马车。
先前给元渠姨禀报的那个丫环，捧着一个礼盒，从府门里出来：“王妃。我备了两颗人参。您看妥当吗？”
元渠姨叫屠麸拿好礼盒。
屠麸跟车去平秦王府。
平秦王府大门外，并没有銮驾。只有普通的一辆大马车和一队侍卫。
元渠姨下马车后，带着屠麸进到平秦王府。
宋莺旋出来迎接。
“郡王妃。陛下正在和平秦王谈事。皇后去看南歌。司马夫人正在厨房督促膳食。您想去哪里？”
皇帝和皇后来平秦王府，没去看平秦王妃。
元渠姨感觉奇怪。
“你家王妃院里起火，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伤亡？”
宋莺旋轻声说。
“老鼠打翻了，王妃住的院子偏房祈福的灯，使偏房帐幔起火，火已扑灭。熏烟飘进王妃的房间。担心烟灰有毒，王妃不得不泡药浴。怕烟味冲着皇后。今日，是蹴鞠喜庆的日子。陛下决定，晚点再和皇后去看王妃。”
元渠姨想和元舒培单独谈谈，给屠麸使了一个眼色。
屠麸将手里拿礼盒，双手递给宋莺旋。
“这是郡王妃，特意为你家王妃准备的人参。特别难寻。请夫人一定要交代府里大夫妥善保管。”
“好的。”宋莺旋向元渠姨道谢。
屠麸跟随元渠姨向走廊上走去。
宋莺旋识趣没去追元渠姨，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进到郗南歌住的院子。
院子走廊台阶下并排站着八个宫女，向元渠姨行礼。
元渠姨走近。
“皇后还好吗？”
离元渠姨最近的宫女轻声说：“皇后在小公子住的房间。皇太后怕奴婢们年轻，对皇后照顾不同。特意请示陛下指了徐姑姑侍奉皇后。郡王妃。您就放心吧。今日，没人敢给皇后找不痛快。”
徐姑姑的为人，元渠姨认为可信。
“有徐姑姑在，你们也不能大意。蹴鞠场上，少不了有不安分的人，觊觎皇后之位。保皇后平安。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家族的融化富贵，也就能保住。”
八个宫女应声。
屠麸和八个宫女保持距离。
元渠姨独自进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皇后元渠姨和郗南歌，各靠躺一张大坐榻上。
徐姑姑站在元渠姨身侧。
贺若蕾和独孤伽罗站在郗南歌身侧。
之前，摆在房内的案几和坐榻，全部被移靠墙角摆放。
不用多想，就知道房内的摆设，都是为了元舒培到来做了调整。
平秦王府的人，能尊重元舒培，元渠姨挺高兴。
正在讲蹴鞠比赛事宜的贺若蕾，见元渠姨来了，与徐姑姑一并向元渠姨行礼。
“见过郡王妃。”
独孤伽罗咬牙搬了一个案几，放到两个坐榻中间，拉元渠姨坐。
元渠姨笑道：“可爱的小公子。这是案几，不能坐。我谢谢你了。你去院子里玩吧。”
独孤伽罗跑到门去。
元渠姨向元舒培请安。
“你感觉好些没有？”
元舒培眉眼带着笑意。
“我好多了。坐榻上有软垫，靠着不累。你怎么过来了？”
碍于徐姑姑是皇太后的人，元渠姨说话也比较委婉。
“听人说你和陛下要去看蹴鞠比赛，顺道来看平秦王妃。我就跟来凑个热闹。皇后。你可别嫌我烦。”
感觉元渠姨有话要皇后元舒培说，贺若蕾想支走徐姑姑。
“你能否，去给司马夫人施施压？我们得弄清楚平秦王妃是否安好？总不能让皇后长久在这里等吧？”
徐姑姑一眼就看透贺若蕾的心思，自然也知道贺若蕾所说，也是皇后元舒培和平原郡王妃元渠姨的意思。
给皇后元舒培和平原郡王妃元渠姨送人情，徐姑姑当然乐意，迅速离去。
元渠姨再向郗南歌问好。
“南歌。要不要请女医过来，给你瞧瞧？”
郗南歌勉强笑了一下。
“郡王妃。多亏你们这些人照应我。不然，我活不下来。”
元渠姨想拉拢郗南歌。
“我出宫时，杨嫔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来看你。你没事就好。”
得到旧主子杨锦瓷关心自己，郗南歌心里很感激，想见杨锦瓷一面：“杨嫔能出宫看蹴鞠比赛吗？”
元渠姨含糊应对：“皇太后还在宫中，需要人陪伴。”
皇帝高演，携带皇后元舒培出宫。
身为嫔的杨锦瓷，为了讨好高演，留在宫中照顾高演的母后娄昭君，这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元舒培咳嗽一声。
元渠姨紧张。
贺若蕾赶快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元舒培嘴边。
元舒培喝了一口水，滋润喉咙：“我有些乏了。郡王妃，阿蕾。你们退下去吧。”
贺若蕾放好杯子，和元渠姨一起出到门外。
元舒培闭眼休息。
郗南歌看着元舒培，怕惹元舒培反感惹祸，强迫自己闭眼装睡。
贺若蕾跟随元渠姨，去到走廊转角。
元渠姨停下脚步。
为了表示礼貌，贺若蕾刻意向后退了一小步：“郡王妃。雨虽然停了。小心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