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来了
看到元舒培振作，元渠姨十分高兴：“我们熬了这么多年。老天一定会眷顾我们。”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元舒培没有心力去说不好，心里默默期盼事情真的能好转，让她的处境变好。
听到殿外有声响，元渠姨调整情绪，马上站好。
元舒培知道是高演来了，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
高演进到殿内。
元渠姨向高演行完礼，要扶元舒培慢慢起身，被高演劝阻。
“郡王妃。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想和皇后聊聊。”
“是。”元渠姨出到殿外，在走廊转角待命。
高演坐到床榻上，伸手握住元舒培的手：“你可不能丢下我。”
听出自己在高演心里的分量很重，元舒培心里感动：“只要妾身活着……一定会侍奉陛下。儿子那边，你要多去看看。”
高演关心说道：“我已经将儿子交给母后照顾。你要好好的。”
高演的儿子，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皇太后娄昭君的孙子。
元舒培，不相信皇太后娄昭君会疼爱她的儿子。
但，元舒培相信娄昭君不会不顾娄家的脸面。
蹴鞠比赛，是娄昭君的侄子娄定远操办。
在这个时候，皇宫里不能出现大事。不然，会有人指责娄家人是灾星。到时，娄家将会丧失尊贵地位。
综合考虑，元舒培认为儿子放在娄昭君宫中，也相对安全。
看元舒培不出声，高演着急。
“你哪里不舒服？”
元舒培挤出笑容。
“我好多了。头脑也清醒，就是有些疲倦。”
见元舒培无大碍，高演松了一口气：“你再缓一缓。到时，我带你去看蹴鞠比赛。”
皇宫就是一个大笼子。皇后，就是笼子中最华贵的那只小鸟。
未经皇帝同意，皇后不能随意出宫。
能出皇宫透气，元舒培想想都觉得开心：“陛下。我喜欢……但我没力气。”
高演安慰元舒培。
“你别太有压力。等时辰到了。你坐轿子出行，不会有问题。”
被重视，元舒培很高兴，应了一声。
高演等元舒培闭上眼睛，然后出到殿外，看到元渠姨，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生怕高演动怒，元渠姨连忙解释。
“皇后吃了药，不停地发汗，需要及时更衣。臣妇是皇后娘家人。近身侍奉皇后，不会让皇后感觉压力大。”
平常雍容华贵的皇后，突然病重，外面的人都等着打听皇后的死活。
少不了要细细了解皇后的状况。
皇后是女人，生病有些时候也会很狼狈。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就成为别人的笑柄。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元舒培让出自同族的元渠姨侍奉，也是情理之中的情。
关系到皇后的状况，高演忍不住多问一句。
“皇后真的没事吗？”
也怕高演这个时候，考虑废掉元舒培的皇后之位。
就算，元渠姨知道皇后元舒培有点问题，元渠姨也不敢说实话。
“陛下。太医说，皇后就是性格太过内敛。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像臣妇，是直性子，沉不住气。”
皇后元舒培，端庄稳重，与高演成婚以来，确实没给高演添乱。
与泼辣的元渠姨相比，高演庆幸自己娶的是温柔懂事的元舒培。
“你回府好好准备一下。我会留在这里，等皇后休息好，会带皇后去观看蹴鞠比赛。”
高演重视元舒培，元渠姨高兴。
当然，元渠姨高兴之余，也有她的盘算。
“陛下。这么久了，也没平秦王妃的消息。皇后刚才醒来时还在问平秦王妃是否安全。臣妇想出宫，去看看平秦王妃。行吗？”
高演爽快答应。
“在外。你也要注意你的脾气。”
元渠姨向高演谢恩，快步出了院门。
高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元渠姨坐马车，去了平秦王府，去到平秦王妃住的院子。
燕嬷嬷从平秦王妃住的房间里出来，向元渠姨行礼：“奴婢见过郡王妃。我家王妃，刚针灸完毕。不宜见客。”
特意来看平秦王妃，却被阻拦。元渠姨认为蹊跷。
“皇后醒了。我是奉陛下和皇后之命，来看平秦王妃。看一眼就走。”
燕嬷嬷一边引着元渠姨上了台阶，一边轻声说。
“郡王妃。我家王妃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有出血……房内空气不太好。要不你到窗户前瞧一眼？”
折中的办法，元渠姨同意。
燕嬷嬷带着元渠姨，去到平秦王妃住的房间窗户前止步。
房内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
有帐幔遮挡，看不清那女人的面容。那女人的体型与平秦王妃相似。
床榻侧边，有两个丫环伺候。
一个丫环，给床榻上的女人擦额头。
另一个丫环，拿着一件带血渍的衣服，放到一个木盆里。
燕嬷嬷和气说道：“郡王妃。你也看到。平秦王妃久病，还是给她留些体面为好。”
元渠姨叹气。
“我听说贺若蕾进了王府。贺若蕾怎么没照顾王妃？”
燕嬷嬷抬起她那高傲的下巴。
“郡王妃。贺若蕾是四品女宫，金贵。在照顾郗夫人。郡王妃。这里有我盯着。你就放心吧。”
元渠姨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套到燕嬷嬷手腕上：“有什么事，要及时知会我。”
燕嬷嬷欢喜。
“多谢郡王妃高抬。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平秦王妃。”
燕嬷嬷找了一个丫环，带着元渠姨去郗南歌住的房间。
躺在床榻上的郗南歌，睡得很香。
一个丫环拿着团扇，正在给郗南歌扇风，见元渠姨来了行礼。
没见到贺若蕾。
元渠姨问：“贺若姑娘去了哪里？”
郗南歌的丫环回话：“贺若姑娘出门前说她出府办事。”
元渠姨又问郗南歌的丫环：“小公子呢？”
“在隔壁房床榻上睡觉。要不要奴婢去叫醒小公子？”
摇摇手，元渠姨去到隔壁房间门外，从窗户望进去。
独孤伽罗在床榻上睡得很沉。
跟随元渠姨的丫环，小声说：“郡王妃。你就放心吧。小公子在这里，好吃好喝好住着。府里有侍卫巡视。小公子跑出府去。安全着。”
没看到有什么异常，元渠姨就独自出到大门外，坐马车回到段府大门前。
下车后，特意站在大门口，环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