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凑合
没过多久。
罗仁从后面追问上来。
“阿蕾。”
贺若蕾停下脚步：“你的差事忙完了吗？”
罗仁笑道：“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能晚上我回不了家。我特地来给你说一声。”
贺若蕾感觉罗仁有事找她。
“那我就不回家做饭了。我饿了。你去买点膳食，我们凑合吃点吧。”
“行。”罗仁正要转身，突然停住。
以为罗仁身体不舒服，贺若蕾紧张：“你哪时里不舒服？”
罗仁拉着贺若蕾往人少的地方走，低语：“杨坚和李祎在清平乐坊。我对平秦王府的动向不清楚。你想个办法，再去平秦王府走一趟。我感觉……事情很蹊跷。”
贺若蕾费解。
“平秦王府里的女人，打成一团。这么明显的结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罗仁轻声说：“不能只看表面。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平秦王府公开露面。这事越来越邪乎。”
听罗仁这么一说，贺若蕾觉得有道理。
“或许，他们真的，在酝酿什么阴谋。”
“我也是这么想，就怕对方发觉我们在查他们。你要小心。”罗仁先走。
贺若蕾原路往回走，过了一个路口，然后去了平秦王府，打听到郗南歌在宋莺旋院里，急速赶了过去。
郗南歌和宋莺旋正站在院子里，她们的头发和衣服有些凌乱。
两人见贺若蕾来了，也没感到吃惊。
贺若蕾上前。
“外面传言，果然是真的。你们怎么能鲁莽行事呢？让平秦王丢脸，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厌烦听贺若蕾教训，宋莺旋下委婉驱逐令。
“贺若姑娘。我这里有危险。您要帮王妃拿物品，就赶快去王妃房间。”
贺若蕾装糊涂。
“宋夫人，你真好人。”
被贺若蕾恭维，宋莺旋也不好再赶贺若蕾：“你和郗夫人聊。我还得去更衣。”
郗南歌拉着贺若蕾，出到院门：“你急着来，又想干什么？”
换成任何一个人，得不到公平的结果，心里都会不好受。
郗南歌做了一个深呼吸。
“虽然来这王府没几日，但我已经被牵扯到王府的是非之中。刚刚司马夫人，带着一帮人来质问。说是我和宋莺旋把她害惨。我冤枉死了。当然最后，少不了打架。”
环顾一周，贺若蕾问郗南歌：“那你怎么办？你感觉和宋莺旋能撑多久？”
像郗南歌这样年轻的女子，有为危机感正常，主人不要时会直接将她发卖。
郗南歌转移话题。
“贺若姐姐。你来王府，到底是想说什么？”
在郗南歌面前，贺若蕾当然不能向郗南歌说实话，撒谎：“我就是想弄明白。你们打架，有什么作用？”
郗南歌反驳。
“外面的人，看平秦王府乱，有解恨的，也有担忧的。打架之后。我们觉得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感觉郗南歌应该发现什么，贺若蕾佯装看向别处。
“这里还能热闹多久？”
如今，平秦王妃住在外面，还是名义上平秦王府的女主人。
平秦王府有事。
平秦王妃派贺若蕾回来打听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以为贺若蕾不想来，郗南歌叮咛：“反正这个王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和无辜的。”
怕引来平秦王府的侍卫，贺若蕾提醒郗南歌：“你差不多就行了。别给你自己惹祸上身。”
现今，郗南歌也成了平秦王的妾，正得宠。
郗南歌反省后，认为自己向外传递她在王府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
害怕行为冒失的郗南歌再引来麻烦，贺若蕾又叮咛：“不论对平秦王，还是平秦王妃，王府里不能再出现打架的行为。你是平秦王最喜欢的女人。一定要自重。”
郗南歌叹气。
“不是我想打。是别人追着我打。我没有生事，却要遭遇与宋莺旋同样的报复。不还手，打我的人，就会认为是我害怕她们。她们会变本加厉打我。正是因为得宠，我才还敢手。不然，我哪来的胆子还手？”
听郗南歌这么一解释，贺若蕾也能体谅郗南歌的难处。
“都不容易呀。”
能得到贺若蕾的理解，郗南歌心里好受点。
“既然你来了。就去我房里一起用膳吧。”
“……”没想与郗南歌走得太近，贺若蕾赶快想拒绝郗南歌的理由。
郗南歌不笨，自然也感受到了贺若蕾的疏远。
“姐姐。我们是相互帮忙。这样也方便你以后进出王府。”
拒绝郗南歌，就会得罪郗南歌。
贺若蕾知道枕边风的厉害，怕郗南歌在平秦王耳边说平秦王妃的坏话。
“你误会了。我是在想，怎么帮你善后。”
没心情想，郗南歌向贺若蕾道谢。
“我和司马夫人已经撕破脸，就不可能再和好。善后的事，我认为没有必要。”
贺若蕾犹豫。
“这样真的好吗？”
“这里不方便多说。走。”郗南歌带着贺若蕾，去了她的房间。
坐到案几前。
贺若蕾等着郗南歌给她回话。
郗南歌分析。
“宋莺旋从皇太后宫里出来。她有条件去和司马夫人硬碰硬。在外人看来。我跟宋莺旋，就是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这点，贺若蕾没否认。
郗南歌却不以为然。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平秦王能把管家的钥匙，交给宋莺旋。不是宠爱宋莺旋。而是他和想宋莺旋划清了界限。宋莺旋将不再受宠。”
“……”被郗南歌的话吓到，贺若蕾不解。
郗南歌苦笑。
“在平秦王眼里。我再得宠，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我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这次，我与宋莺旋站在一边，对付司马夫人。在皇帝眼里，我就是拖平秦王后腿的最佳人选。”
郗南歌的心思缜密，早就算计好自己的利益。
贺若蕾意识到自己大意，装傻。
“你是不是想多了？”
郗南歌笃定。
“我们走着瞧。”
套不到更有用的话，不想再与郗南歌说话：“我刚想起，我还得去为平秦王妃买物品，不宜久留。”
郗南歌没有阻拦贺若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