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危难
“见过皇后。”
元舒培将周围的宫女，全部屏退，再叫元渠姨坐到自己身边：“劳烦了。请你急速进宫是有急事。”
虽然元渠姨和元舒培，都是出自元氏家族。
在身为皇后的元舒培面前，元渠姨只是臣妇。
但，元渠姨的郎君是段韶。
段韶有郡王和大将军头衔，在朝中和军中有影响力。更重要的是，段韶是皇太后娄昭君的外甥。
基于段韶的身份，元舒培对元渠姨自然也客气一些。
“皇太后说，陛下的人已经查明宋莺旋周国奸细。这事，牵连到我。”
元渠姨叹气。
“进宫前，我见过宋莺旋。宋莺旋的眼睛，长到头顶了。对我说话，也是爱理不理。迟早要出事。先前，平秦王，将我家郡王带到药铺去。让人产生误会。我猜测，都是宋莺旋的主意。”
心里焦急，元舒培打断元渠姨的话。
“这些抱怨的话，以后再说。还是帮我想想，怎么善后吧。”
“善后……”元渠姨给元舒培一个无奈的眼神。
元舒培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我儿子，将与皇位无缘吗？”
听着难受，元渠姨心里十分沉重。
“每每想到我元氏灭国，我夜夜难眠。只能怪我元氏男儿不如别人。不然，岂会被人踩到脚底下？如今，我们家族得靠我们女人，苦苦支撑。”
以前，高氏家族没发达前，拼命娶前朝元氏女为妻。
当高氏家族改朝换代后，建立齐国，成为齐国的皇族，自然想着除掉元氏女另娶。
如今，齐国皇帝高演，限制打压元氏家族男人，能杀必杀。
想到这里，元舒培的心情，也跌到谷底。
“总得想个办法，把眼前这关过了。我可没闲心，去忧愁。”
难题摆在眼前。必须要解决。
不然，有可能会被人利用生事，闹出祸乱，导致元氏家族灭族。
元渠姨吐了一口气。
“只要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宋莺旋除掉了。就当事情没发生过。”
认为元渠姨想得天真，元舒培责备。
“切莫天真。陛下身边有的是高手。宋莺旋已经嫁给平秦王。如果你我动了宋莺旋，平秦王就会以此造次，极有可能向陛下要兵权。就怕陛下，最后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我身上。我儿子当不上皇太子。我们全族，就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元渠姨说出自己的看法。
“平秦王的事，我得段韶商量一下。我想用什么人，也请你别过问。”
只想尽快解决问题，元舒培叮咛元渠姨。
“皇太后是年纪大了，但娄家的根基还是很稳。你的办事动作要快。这样，我才能息了皇太后的怒火。”
“明白。”元渠姨向元舒培道别，出到殿外，坐马车出到了皇宫大门。
经过街道。
元渠姨从马车车窗望出去。
贺若蕾正在蹲在路边的摊位前挑选物品。
元渠姨叫马车夫停车，再喊贺若蕾。
贺若蕾跑到马车前，向元渠姨行礼：“见过郡王妃。不知您叫民妇为何事？”
元渠姨笑道：“天气这么热。你为什么在这里？”
其实，贺若蕾是故意在街道上，等进宫的机会。
“回郡王妃的话。住在我家里那位小公子，吃不习惯我做的饼。我就出来，给小公子买些好吃的。”
独孤伽罗从周国来齐国，路途遥远，
为了安全考虑，独孤伽罗以女扮男装和装哑巴示人。
对外，独孤伽罗自称小公子。
独孤伽罗住在段府期间，饮食和元渠姨一样。
从王府去到平民的贺若蕾家里，饮食待遇突然降低。独孤伽罗不适应，也能说得过去。
元渠姨左右看看。
“贺若蕾。我要去平秦王府。你有没有兴趣与我一同去？”
元渠姨摇头。
“郡王妃。民妇也很去见世面。可我还回去给小公子送吃的。”
元渠姨从手下取下一个镯子，递向贺若蕾。
“平秦王妃，需要一个管事的人。你愿不愿意做？”
终于等到进平秦王府的机会。贺若蕾心中激动，但她还佯装不在意。
没接元渠姨递的镯子，但她向元渠姨再行礼。
“谢谢您的赏识。”
觉得好笑，元渠姨好奇：“你为何不收？”
贺若蕾恭敬回道：“民妇虽然出宫，但皇后的没下懿旨，免除民妇的四品女官。”
听出贺若蕾在意四品女宫的官职。
“上车。我们谈谈。”
“是。”贺若蕾快速跪坐在元渠姨面前。
元渠姨轻笑。
“你的骨头里，透着一股精明劲。”
贺若蕾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夫。
元渠姨露出欣赏的眼神。
“放心。马车夫是我的人。皇后好眼光，没挑错你。宋莺旋，是周国奸细。你信吗？”
感觉元渠姨是在试探自己，贺若蕾委婉回话。
“这是民妇能议论的事。”
元渠姨把手里的镯子，佩戴到贺若蕾手腕上：“我就喜欢懂事有分寸的人。既然你站到皇后这边。别人就会认为，你是皇后的人。”
贺若蕾没说话。
想知道贺若蕾在想什么，元渠姨追问：“你跟着皇后，不会让你吃亏。”
贺若蕾这才开口。
“我，原本是皇太后选出来，跟随宋莺旋去平秦王府主事的人。如今，宋莺旋出事。我去平秦王府，凶多吉少。我想知道。皇太后是什么态度？”
喜欢贺若蕾的冷静，元渠姨也愿意多说。
“皇太后宫中出了周国的奸细。陛下少不了要埋怨皇太后，管人不力。当然，皇太后也少不了把怨气撒在皇后身上。皇后没有办法，找请进宫帮忙。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跟随皇后？”
“……”贺若蕾斟酌。
马车过了一个路口。
元渠姨问贺若蕾：“可有考虑好？”
贺若蕾向元渠姨磕头。
“民妇愿意为皇后效命，也需要足够的信任。对平秦王府内的事情，有决断权。民妇不希望，皇后再派人来监视民妇。”
无论哪个主子，都怕自己手下的人不听话。
贺若蕾想摆脱控制。
元渠姨也怕以后控制不住贺若蕾。
“你要体谅皇后的苦心。多一个帮手，必要时方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