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距离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脑袋，甚至还会拖累家族。
皇后元舒培更怕赵禾得的事，动摇她的后位以及她儿子的地位。
越是这个时候，元舒培越不敢出声。
桑红桑自然是清楚元舒培的心思，她就是不要把元舒培拖进麻烦中。
“陛下。杨嫔之前就是赵禾得的宫女。赵禾得有奸细嫌疑。杨嫔也撇不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还曾有宫女指证杨嫔曾有出宫。这些事情，今日必须查清楚。不然，我等与陛下就处于危险之中。”
忍无可忍的杨锦瓷，去到院子。
“桑夫人。你说这话就有偏颇。既然赵禾得有奸细嫌疑，赵禾得又住在你的院子。你是奸细的嫌疑也撇不清。你位分比我高，你还是先说明你的事吧。”
桑红桑冷哼一声。
“我不会愚蠢做奸细毁我和我儿子的前程。你就不一样了。你刚上位，急于想立足，自然就与他人合作。”
杨锦瓷反驳。
“我有陛下恩宠。”
桑红桑轻斥。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站着的皇后，我，哪个不比你恩宠多？”
皇后元舒培和桑红桑都有儿子，恩宠自然比杨锦瓷多。
所以，杨锦瓷说话的分量，根本抵不过桑红桑的分量。
殿内又传来娄昭君的咳嗽声。
听得出娄昭君对院子的争吵，十分不满意。
为了母后好好养病，高演只得命令段韶。
“没有证据的指责，就是不要再说了。你尽快拿出有力的证据来。不然，你很难服众。”
高演想把抓奸细的事，又甩给段韶。
这回段韶可不乐意接受。
“陛下。请恕臣无能。如果一个宫女都查不下去。就已经证明，再下去，也是眼前这种结果。陛下。还不如将查奸细的事，交给皇后处理。”
奸细后面，必定是各种势力的人。
查奸细的事，如果查出奸细，就会得罪人。
如果查不出奸细，就向国人证明元舒培无能，不配坐在后位上，就离废后不远了。
皇后元舒培，只想保住她的位置和护她的儿子，且力保元氏家族平顺。
“郡王。奸细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我一个女人，我也不适宜向外臣议事。”
男女有别。
高演也认为元舒培讲得有道理。
“平原郡王。皇后说得有理。这事就这么定了。赵禾得的案子，还是由你来审问。”
段韶央求。
“陛下。臣真的审不出来。”
高演警告。
“你审不出来。你就在宫里永远待着。”
段韶连忙下跪。
“陛下。你听臣细说。臣的身份，不宜在宫中动武。”
“你也是大将军。别给我装斯文。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高演带元舒培和桑红桑一起走了。
高演刻意要为难段韶。
施壹自然不会这个机会。
“郡王。不能白白跑一趟。”
段韶不耐烦。
“宫女厨房宫规。按宫中规矩办吧。你抓到人，你负责打板子吧。”
宫里内侍打板子，那手上的劲可大可小。
杨锦瓷怕把郗朝歌打坏，为郗朝歌辩解。
“施壹。陛下也没说要把郗朝歌往死里打。郗朝歌刚进宫不久，在我身边伺候。最起码郗朝歌得知道，宫里内个大主子住的地方。否则，传话，送东西送错，你负责吗？我有允许郗朝歌熟悉宫中方位。郗朝歌没去特别偏僻的地方。足见郗朝歌没有奸细嫌疑。”
这个理由，还能说得过去。
可施壹也清楚，眼前的机会使去，以后将不会再有。
“杨嫔。我能理解你护人的心切。可陛下也没说，不审有奸细嫌疑的人。既然在宫中，我们就按宫中的的规定办。偷懒，打十板子。这很公平。”
郗朝歌不想挨打，向杨锦瓷求情。
施壹特意意问段韶：“郡王。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段韶厌恶说道：“我必须秉公执法。为了皇太后的安宁。惩罚宫女的地方，改在汇丰台。”
施壹站着没动。
段韶有些恼火。
“我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人是你抓的。你自己看着吧。”
施壹只是笑笑。
“原来郡王在这里等着我呀。我遵守规矩就是了。”
段韶进了殿内。
施壹看向站在身侧屠麸。
“你把这个宫女，押到汇丰台。我去叫内侍。”
等施壹走出院门，杨锦瓷质问屠麸：“我得罪你了吗？”
屠麸恭敬回道：“小的只是按照郡王的命令行事。就像你的宫女，按照你的命令一样。”
屠麸依仗的是段韶。
依杨锦瓷目前的能力，是不能与段韶对抗。
只得咬着牙，带着郗朝歌先走。
屠麸跟在杨锦瓷和郗朝歌后面，去了汇丰台。
院子里只有焦急等待的郗南歌。
“姐姐。是不是没事了？”
郗朝歌摇摇头。
郗南歌看着屠麸：“哎。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姐姐呢？”
屠麸和气说道：“你姐姐在宫中乱晃。不待在这个院子里。”
郗南歌辩解。
“走个路都有罪。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杨锦瓷心里有气，也没劝阻郗南歌骂屠麸。
屠麸却说：“这位姑娘。看在你刚进宫的份上。我提醒你。在都城里，真的不是哪条路，你我都能走的。说不让你走就不能让你走。”
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屠麸刻意与杨锦瓷保持适度距离。
桑红桑带着两个内侍来了。
一个内侍肩膀上扛着两个手掌宽的长案几。另一个内侍肩膀上扛着大竹板。
看样子姐姐挨打是避开了，郗南歌想去阻拦内侍，被杨锦瓷叫住。
桑红桑叫内侍做好准备。
抬安长的内侍摆稳案几。拿大竹板子内侍，握好大竹板。
桑红桑在杨锦瓷面前停下：“杨嫔。陛下说了，让我监视杖刑。十下。叫你的宫女识趣一些。”
桑红桑抬高演出来，必定是经过高演同意。
要是郗朝歌抗旨。不仅会连累杨锦瓷，还会连累亲妹妹郗南歌。郗朝歌主动趴到长案几上。
内侍打板子，也没手下留情。郗朝歌痛得大叫。
桑红桑的宫女，扯着嗓门报数。
打完郗朝歌十板后，郗南歌赶快搀扶郗朝歌去住的房间上药。两个内侍带着长案几和大竹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