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蹲守
施壹叫罗仁自己吃，带着士兵出门，他俩在不远处进行蹲守。
罗仁不急不慢吃完案几上的食物。
望见罗仁出到街道上，施壹叫身边的士兵去跟踪罗仁。
罗仁慢步出城，回到城外自家住的院子。
从厨房出来的贺若蕾，向罗仁喊道：“你去了哪里？你吃了没有？”
罗仁点了点头。
贺若蕾跟着罗仁进了住的房间。
“有人跟着你。”
罗仁站到窗户前，一边看院上情况一边说：“是施壹的人。摆我一道。”
站到罗仁身侧，贺若蕾担心：“看来，施壹是怀疑你了。你得想办法洗脱嫌疑。”
“……”罗仁没说话，自顾坐到床榻边。
弄不明白罗仁的心思，贺若蕾又去到床侧边：“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得赶快拿个主意。你必须要重视，我给你说的话。施壹盯好你。说明施壹手上一定证据，证据你和他在意的事有关系。”
罗仁也没否认。
“你认为，我该如何应对？”
贺若蕾急忙说道：“可能是施壹在宫中找不到线索，从屠麸那里得不到线索，才想到从你这里下手。”
这点，罗仁也没否认。
“你再想一下，施壹是什么人？如果你是施壹……你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达到你的目的？”
为了慎重起见，贺若蕾重新思考。
“施壹最想做的事，是恢复官职。毕竟犯了大错，不是人人都是官复原职。施壹必定想着，利用你整点事出来，好为他晋升做准备。”
罗仁笑了笑。
看出罗仁不赞同，贺若蕾恼火。
“那你自己说。”
只是讨论问题，罗仁觉得没必要惹怒自己妻子，向贺若蕾笑了笑：“你别动气。我们只是讨论事。”
站着累，贺若蕾坐到罗仁身边。
“最近，你的心思，越来越沉。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的。你有什么想法，你能不能直接说？”
罗仁无奈。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向来听我的话。我怕我什么话都说出来。你就把我的话当成命令我真的害怕我自己做错决定。这其中，不仅包括我们的命，还包括……算了。”
能感觉出罗仁的压力很大，贺若蕾有点愧疚。
“是我说话欠考虑。”
罗仁依旧和气说道：“这些年，你跟着我受了很多苦。要不是你乐观，活得简单。你根本撑不住。”
得也罗仁的肯定，贺若蕾眼睛一红。
“你知道就好。”
“我当然知道。但你也得明白。我们隔壁还住着监视我们的轻霄。轻霄不仅仅和施壹一起，说不定轻霄还是高演的耳目。我们必须小心翼翼生存着。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随心所欲活着。”
贺若蕾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守着家。不会给别人毁了我们家的机会。”
罗仁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蕾！”
听到轻霄在叫自己，贺若蕾马上出到院子，向站在隔壁院墙前的轻霄微笑。
“你有什么事？”
轻霄喊道：“我剪了一个衣服样子。感觉有点不错劲。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
贺若蕾本不想去，可又一想轻霄出现的时机太巧，她想去试探一下轻霄的目的。
“你等等我。”
轻霄笑说。
“绕路太麻烦。这墙不高，你可以翻到我家院子。反正平常，我家屠麸和你家罗仁都是这样来往。”
“屠麸和罗仁是男的。他俩偷懒，也没人说什么。我是女的。如果我今日从这里墙头翻过去。明日受风言风语打击的人，就是你家屠麸了。”贺若蕾走出住的院门。
轻霄心里鄙视贺若蕾：长的那个样子，站在人群里都看不出来。还瞎讲究。
贺若蕾进了轻霄住的院子。
“你家这院子，花草越来越多。被你和屠麸收拾地越来越好。以前，罗仁常说，进这院子鼻子全是灰尘。”
屠麸是粗人。罗仁所说的情况，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用多想，就知道屠麸为了娶轻霄，做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轻霄不太喜欢屠麸，但对屠麸做的努力，她还是小小的感动。
贺若蕾跟着轻霄，去到轻霄住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轻霄觉得奇怪。
“为什么不走了？”
贺若蕾怕轻霄房里，有不能见的人。撞破轻霄的丑事，就是和轻霄翻脸结仇。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贺若蕾更害怕轻霄房里的人，会谋害她。
“我已成婚。我不适合进的夫妻的房间。你还是把衣服等物品，拿到客房吧。”
合理避嫌，这个要求，不太过分。
“你等我。”轻霄进她住的房间。
贺若蕾赶紧伸手，往房内看，关注轻霄房内的动的静。
轻霄将自己剪裁的衣服样子，卷好，再端起放针线剪刀的篓子，出到门外。
贺若蕾跟着轻霄，进到隔壁客房。
客房的家居简易。
温度比外面低。空气也比外面通畅。
轻霄把手里的物品，放到床榻上。
贺若蕾和轻霄并排站在床榻前。
“你遇到什么麻烦？”
轻霄抬手，随意在衣服样子上指了几下：“我感觉，我这几处裁剪的不对。你觉得呢？”
贺若蕾看了看。
“我感觉，整体挺好。我家罗仁比较瘦，所以，我缝制衣服时，都是先拿给罗仁量衣服尺寸。然后拿用大针脚将衣服大致缝好，给罗仁套到身上，再做修改。”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种制衣之法……”轻霄不由地笑了。
贺若蕾也不在意。
“穷。没办法。怕剪错了，浪费不了。你在宫里，是见过富贵的人。难怕再难，也是有好衣服穿。我和罗仁在外面。以前和屠麸一样。两三年，能有一件新衣服穿，那都是非常高兴的事。”
世道艰难。
生活不易。
轻霄叹气。
“之前，我以为我在宫中很难。来到这里，才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的不容易。”
也不知道突然变谦虚的轻霄说话目的是什么，贺若蕾自然保守应对。
“都不容易。你在宫中，伺候地都是大主子。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掉脑袋。我在外面，每日为活命挣扎，也很累。”
轻霄看向贺若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