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忠心
“你是大将军。你的能力，众所周知。”
高演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段韶要是再多说，就是对高演不忠心。
“臣一定努力办好陛下吩咐的差事。”
对这个结果高演很满意。
“这就对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段韶退走，出了汇丰台。
眼前，段韶不想出宫，能去的地方只有他的姨母娄昭君的宫中，急速前往宣训宫。
在走廊值守的宫女，请段韶进殿。
段韶赶快进殿内。
元渠姨和独孤伽罗都不在。
一个姑姑，左手端着一杯温水，右手拿着一个木勺，正给靠在床榻上的娄昭君喂水。
娄昭君见段韶来了，叫姑姑退下。
姑姑向段韶行礼后，退出殿外。
段韶向娄昭君行礼后问：“姨母。我妻子和小公子来过吗？”
娄昭君点了点头。
“说了几句话。我……让她们，跟着皇后走了。”
想必元渠姨和皇后元舒培，有重要的话要走。段韶暂时放弃寻找元渠姨。
“姨母。你的身体可好些？要不要我另外找些名医，给你看诊？”
娄昭君苦笑。
“最后的太医……就在宫中。如果连太医……都医治不好我的病。那我也就……”
段韶瞬间明白娄昭君的意思。
身为娄昭君儿子高演，不愿意救母后娄昭君。有再好医术的人，也到不了娄昭君面前。
事情超出段韶的想像，段韶向娄昭君请示。
“那我该如何？陛下刚才让我去审赵禾得。你看，赵禾得可能是奸细吗？”
头痛，娄昭君没力气多想。
“是不是……这事你看着办……我真的帮不上你。我老了……有些事，你得自己想办法。别怪我无能。”
段韶立刻向娄昭君恭敬再行礼。
“姨母切不可轻视自己。这些年，你为我遮风挡雨。我看在眼里。我只是……不想让姨母难做。”
娄昭君挤出一个笑容。
“你真是个好孩子。去吧。我不会怪你。尽量吧……”
“是。姨母请保重。稍后，我再过来看你。”段韶退出殿外，向站在门外的姑姑了解娄昭君的病情。
姑姑不敢多说。
但从姑姑的眼神中，段韶判断出娄昭君的病情不乐观。
猜测可能是高演不让姑姑多说，段韶也就不为难伺候娄昭君的姑姑。
“辛苦了。”
“多谢郡王体谅。”姑姑又进到殿内。
段韶到宣训宫外面，再三考虑，想去皇后住的昭阳殿找他妻子元渠姨，走到半路，他又觉得不妥。
虽然段韶的妻子元渠姨和皇后元舒培是同宗亲戚。
但男女有别，没有得到皇帝高演的同意。段韶是不能随意见皇后元舒培。
权衡之下，段韶只能以办案为由，在宫中的路上走来走去打发无聊。
一直在远处盯梢段韶的人，都向各自主子汇报情况。
高演对段韶认真查案的态度，很满意。
在昭阳殿的元渠姨，听到皇后元舒培的宫女回话，怕段韶出错，向元舒培道别，带着独孤伽罗去找段韶。
段韶见到元渠姨抱怨。
“总算见到你。你再不回来，我就快中暑了。”
元渠姨压低声音。
“怎么样？”
段韶叹气。
“陛下让我审赵禾得。”
元渠姨心里极度鄙视高演。
虽然妻子元渠姨没骂高演，段韶从妻子的眼神中就已经知晓，元渠姨在其心里已经骂过高演。
段韶提醒。
“找线索要紧。”
又一个大难题，摆在段韶和元渠姨眼前。
元渠姨心烦。
“你自己在这里想吧。我可不想被晒晕。我先把小公子送回府里。”
听妻子的口气，段韶知道妻子不会扔下自己，妻子去别处想办法。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路上小心。”
元渠姨走了两步，又回头：“给你留多少人，为好？”
段韶故作镇实。
“随行的人全带回府。省得别人多想。”
其实，元渠姨心里清楚，段韶带到宫门口那几个人，根本挡不住皇宫里侍卫。
就算出现什么状况，皇宫大门一关。段韶根本跑不出皇宫。
眼前，段韶还要查案。至少，短期内，段韶不会被高演处死。
元渠姨得赶快去找外援，抱了一下段韶，拉着独孤伽罗往皇宫门口走。
屠麸和段韶的随从，没见到段韶，都等着元渠姨给说法。周围有侍卫望过来。
在皇宫里，元渠姨不能乱说话：“郡王在查赵禾得的案子，暂时回不来。”
段韶的随从站着没动。
看得出，段韶的随从不信任元渠姨。
在段府，元渠姨一直被限制自由。段韶的随从怕元渠姨又闯祸，不听元渠姨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元渠姨给屠麸使了一个眼色，再拉着独孤伽罗坐进马车里。
屠麸向段韶的一个随从低语。
“留两个兄弟。其他兄弟赶快出宫另想办法救郡王。皇太后病重。这个时候，郡王妃不会不管郡王。”
情况危急，对比之下，屠麸的办法算是最好的办法。
段韶的随从私语商量……
最后，留下两个随从待在原地接应段韶，两个随从护送元渠姨。
其余的随从，去皇宫外周围勘察情况。想为段韶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回到段府。
元渠姨带着屠麸和独孤伽罗，回到她的院子。
帮自己的地盘上，元渠姨也敢大声说话。
“怎么办？”
也怕院子外面有高演派来的暗卫偷听，独孤伽罗拽着元渠姨进到她住的房间。
屠麸站在独孤伽罗房间门外守着。
元渠姨郁闷。
“郡王要是出事，我就是躲到山丘里，也会被高演的人抓到处死。高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有良心。”
独孤伽罗示意元渠姨小点声，在元渠姨耳朵嘀咕一阵。
元渠姨愁容舒展。
“表忠心这个办法……可以试试。我这就去准备。你待在这里，不许出去。有事我来找你。”
独孤伽罗点头。
元渠姨出门，带屠麸到走廊转角无人处：“你是个有主见的人。你相信你的能力。说你的对策。”
屠麸不急不慢说道：“就这样吧。”
本以为屠麸会出个好主意，却没想屠麸不想管段韶，这可把元渠姨气坏。
“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