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鼓励
罗仁笑说：“你能保持头脑清楚就好。做什么事，没有一下子就能成功。”
杨坚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你还能帮我多久？我希望和你永远合作下去。”
罗仁给杨坚鼓劲。
“只要我活着，一切都好说。”
打起精神，杨坚问罗仁：“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确定周围安全后，罗仁正视杨坚：“这个问题。你不该着问我。你要当天，就不能等着别人帮你。有些事情，应该提前有谋划。然后，再找适当的机会去实施。最后，达成你想要的结果。”
听出罗仁不是普通人，杨坚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罗仁当然不会告诉他的真实身份。
“我只是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你可别小看我这种人。想要在天子脚下活下来。什么人都得应付。”
贵族，都有族中子弟在朝廷为官。一般情况下，没人不敢随意欺负贵族子弟。
平民，穷命薄如纸。
有时，就算被贵族打死，也会以战乱饥饿违法等等原由了事。
所以，能混个好人缘的罗仁，真的不容易。
杨坚从心底里佩服罗仁。
“你们村的人，能有你守护，也算幸运。来齐国之前，我以为我可以轻易建功勋。最起码能杀个高官。再差也能烧个粮仓。哎，到此时，我是一事无成。”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杨坚能反省，说明杨坚人品不错。
罗仁鼓励杨坚。
“如果你的想法，都能实现。齐国早被你们周国消灭。你已熟悉这里情况，必然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杨坚琢磨。
“依旧眼前这种情况。你说，我们是在皇宫动手好？还是在段府？或者再在别的什么地方？”
罗仁劝告杨坚。
“我坚持静待时机，不去扎堆。别人要去皇宫探路，拦也拦不住。救李延伯，不能用常规的办法。”
“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既然十三叔，要进皇宫。你就跟着进宫，看看十三叔去见谁？”
刚刚罗仁还说去皇宫危险。此刻，罗仁又怂恿杨坚去皇宫。
“……”杨坚迟疑，他弄不明白罗仁存的是什么心。
罗仁微笑。
“情况变了。你要学会因地制宜，随机应变。”
听了抵触，杨坚反驳：“你的说法，变来变去。把我都快弄晕了。”
罗仁也不生气。
“战场瞬息万变。你反应慢点。有可能别人的刀剑，就抢先架到你脖子上。你将来，必定要做大将军。你的应变速度，必须得比别人下刀剑的速度快。”
“……”听起来挺有道理，杨坚就是不再争辩。
“了解别的势力消息，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你跟着去，发现不对，赶快跑。施壹的人，盯我盯得紧。会定时找我。我得露个面。不然，施壹又会派人到处找我。”罗仁先走。
如果罗仁再引起施壹的注意，罗仁就危险了。
没有罗仁的支援，杨坚以后在齐国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杨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罗仁沿着街道慢慢走，把所有街道的店铺都逛了一遍。
经过巡防营时，还故意和守巡防营大门的士兵聊了几句。
这时，施壹带着一队士兵到来：“罗仁。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是闲得没事干吗？”
施壹发火，说明施壹外出没抓到想要抓到的人。同时体现施壹急着立功。
罗仁向施壹笑笑。
“我刚好路过这里。和兄弟说说话。”
施壹叫手下士兵，先进巡防营大门，再带着罗仁到最近的酒楼。
进到雅间。
施壹和罗仁坐到案几前。
掌柜出来应酬。
罗仁吩咐掌柜：“上军爷最爱吃的酒菜。”
展柜连忙应声，马上退下。
对于罗仁主动请客，施壹感到奇怪：“你为何突然这么大方？”
罗仁直言。
“我和娄公子对完帐，就没有油水占了。往后，你就是想让我请你喝酒。我也没钱孝敬你。这是最后一次我请你。你一定要赏脸，喝个痛快。”
白吃，施壹当然高兴。
“你有什么打算？”
罗仁犯愁。
“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蹴鞠比赛结束后。我就去边境上战场。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得个军功。”
边境是什么情况，施壹比罗仁清楚：“你想得挺好。你可知道，边境上的兵，连饭都吃不饱？”
“……”罗仁流露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在罗仁请客的份上，施壹告诫：“天子脚下，再差也不会饿死。去边境，什么时候消失，也不是你能自己说了算。”
罗仁压低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
施壹郑重说道：“若是骗你，我不得好死。这也是我调回来的真正原因。”
自愿降职回都城，只是为了有饭吃。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
罗仁半信半疑。
“陛下不管吗？”
施壹叹气。
“陛下想管。没有粮食。陛下只能当作没看到。”
先前，杨坚有提过想找齐国的粮仓。
罗仁下决定，和施壹好好再聊聊。
“之前，征集的粮食，都去了哪里？”
施壹低语。
“根本没有多少。那些粮食。仅够皇宫的人用半年。你就别惦记皇宫里的粮。有重兵把守。”
“你放心，我会好好尽自己的本分，不给你增加麻烦。”
掌柜用端子送来酒菜，一一盘在案几上，再给施壹私话几句。
“军爷。你要不要去见你的朋友？”
施壹看向罗仁：“这个时候我走，会不会扫了你喝酒的兴致？”
罗仁连忙笑说：“军爷。我让店家把酒菜送到巡防营。你的大事要紧。你快去吧。”
施壹这才爽快起身，往门外走去。
罗仁叫掌柜，将案几上的酒菜放到食盒中，给了掌柜钱后，他提着食盒去了巡防营。
进客房，将食盒放到案几上等待。
半个时辰后。施壹回来。
罗仁催促。
“军爷。你快吃酒菜吧。不然，有些菜放久了，口感就会差很多。”
施壹却说：“我还要审个犯人。”
罗仁向施壹告辞，出了巡防营，向城门方向走去。
施壹安排一个手下，去跟踪罗仁。
跟踪罗仁的人，想吃好酒菜，到城门附近就急着返回找施壹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