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脱险
“朝堂上不稳，这事我心里清楚。你也不用太惶恐。我会和陛下说明。”
段韶向娄昭君道谢。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是回去善后。”
娄昭君准许。
段韶退走，出了殿外，松了一口气，赶回府中。
此时，施壹带着兵前来，向段韶行礼：“大将军。听说你府上起火了？”
巡防营管城内治安。施壹管巡防营，官职虽然没段韶大。但段韶知道施壹可以见到皇帝高演。
在官场多年，段韶自然也深知小人物不能得罪。
“是我妻子元氏所在的房子起火。我妻子已经脱险。多谢关照。”
施壹恳求。
“大将军。我能看看现场吗？”
已经到这个份上，不能得罪施壹。
段韶同意。
施壹和段韶一起进到先前元渠姨住的房间。
施壹查看完房内情况：“这房子里没有火烛。火应该是来自外面。”
段韶点了点头。
施壹又问：“地上有被烧过的痕迹，地上放了什么？”
“是宫中为我儿子选妻送来的画像。我妻子正在挑选。具体的事，你可以问我妻子。”段韶实际上是不想多说，以免查出什么不利的事。
难得进段韶府里，施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能带我去见见你的妻子吗？”
男女有别，段韶当然得带施壹去见元渠姨。
去到段韶住的院子里，段韶请施壹去隔壁客房。看到元渠姨和独孤伽罗就在客房里。
施壹看独孤伽罗的眉毛笑了起来，觉得好笑：“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这是谁教你的？”
独孤伽罗笑了笑。
元渠姨看着施壹。
施壹向元渠姨行礼。
“王妃。在下施壹。是来查你房间的起火案。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元渠姨看向段韶：“大将军，还不能说明事情吗？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能说明呀？”
段韶皱眉。
“你消消气。我一定能顺查清楚事情的。但你要配合查案同”
元渠姨这才放缓口气。
“送来的画像太多。我铺在地上一一在看。后来就有人，往我房里扔了香。等我发现时，扑火已经来不及了。别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想都后怕。”
施壹再问：“王妃。可有人想谋害你？”
元渠姨摇头。
“府里的人，对我一直很好。要不我也不会活现现今是吧？还有什么要问吗？”
“没了。王妃打扰了。我还得去处理别的事。”施壹向元渠姨和段韶告别，然后进宫去建始殿面前高演。
高演放下手中的折子，将身边的内侍全部屏退。
“什么情况？”
施壹回禀。
“元妃正在看宫中送去的画像，有人从窗户扔进一根香，不被发现也正常。而且属下也发现，案几上的茶杯的菜叶特别差。但元妃对段府的事，没有一句抱怨。”
高演推断。
“这也就是说元渠姨受了要挟。才没有说实话。会是段韶要挟元渠姨吗？”
段韶得高演的表兄，有皇太后娄昭君护着。
施壹说话也得小心，给自己留点余地。
“此事，不好说。但段韶极为配合我查案。我去段府时，在路上遇到皇甫茴外出。这事有些蹊跷。属下也听说皇甫茴一直想娶代元渠姨。不知道此事是否为真？”
高演思量。
“段韶地位高。手里有兵权。做段韶的正妻，是很多女人的梦乡。皇甫茴的弟弟，曾经造反，牵连她。皇甫茴想夺回她的富贵。也属于正常。”
施壹请示。
“属下要不要皇甫茴带回来？”
摇摇手，高演又说：“段韶是我朝重臣。也不排除有人从中挑拨我君臣关系。要是把段韶逼反。这事可不好办。还得用个巧计，试探一下才行。”
施壹建议。
“我估计，段韶也进宫了。陛下要不请段韶把他儿子的婚事定了。也好测试一下段韶。”
高演点头。
“你去请他来。”
“是。”施壹急速退走。
高演想着要和段韶怎么谈话。
没过多久。
段韶到来，向高演行礼：“不知陛下找在下为何事？”
高演流露出担心。
“有人向我汇报。说你府里起火了。有没有人受伤？这事必须严查。”
段韶向高演道谢。
“臣就是为此事而来。刚刚见过皇太后。宫中送的画像全烧了。臣有罪。所以先去皇太后请罪。”
不用多想，高演就知道段韶去找自己母后娄昭君商量对策。
不过段韶也算诚实。
“几张画像而已，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没伤人就好。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需要什么帮忙，你可以直说。能帮的忙，我一定要帮。”
面对地高演的热情帮忙，段韶当然知道，高演是在试探自己。要是说点什么，这关很难过去。
段韶跪地请求。
“臣真的很为难，不得不来请陛下作主。”
“什么事？”高演也想听听段韶怎么为自己辩解。
“臣妻元氏为何被软禁，陛下是清楚的。可如今，臣真的不知道如何安置臣妻元氏。把元氏再关到小院，要是再被人谋害，臣被世人责骂不算什么，就怕有人骂陛下不善。到时，臣以死谢罪，也无法弥补过失。”
这分明，就是逼着高演，接触元渠姨软禁。
高演心里暗骂段韶把难题推给他。
可自己帮忙的话已经说出口，这帮主得帮。要不被段韶记恨，也划不来。
“既然你妻受了惊吓，就给她请个太医好好医治一番。让你妻搬回她的院子住吧。但你也要约束她你妻。别让她再闹出事端来。到时，我也保不了你。”
“谢陛下开恩。”段韶向高演磕头道谢。
高演送走段韶，站到殿门口吹风。
随后，施壹又来。
“陛下。你看出什么异常没有？”
高演问施壹：“段韶要我解除元渠姨的禁足，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段韶的杰作？”
“……”施壹不敢说。
高演催促。
“就算你说错什么。我也不治你的罪。快说。我就想知道，我有没有判断出错？”
施壹这才说：“属下认为。此事可能真的不是大将军所为。极有可能，是外人所为。请陛下定压。”
高演想不通。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你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