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耍横
独孤伽罗点了一下头。
听到门外传皇甫茴的声音，元渠姨这才开门。
皇甫茴进到房内，看到满地的画像：“姐姐。这是在干什么？”
元渠姨不屑回道：“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元渠姨是段韶的正妻。
皇甫茴只是段韶的妾。
要是元渠姨不高兴，是可以发卖皇甫茴。
眼下，元渠姨在这里被禁足。皇甫茴想争正妻之位，自然不把元渠姨放在眼里。
“姐姐。你有本事，从这里出去呀。”
元渠姨反驳。
“有本事，你去给你弟修个墓碑呀。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段韶会不会把你扶正？”
皇甫茴的弟弟是谋反被杀，自然是不能立墓碑。
皇甫茴气得大骂：“我那傻弟弟，还不是因为被你元氏女蛊惑。才做下愚蠢的事。”
元渠姨冷哼一声。
“你也曾嫁过元氏男儿。我要不是看在你死去弟弟帮着元氏家族的份上，我早把你丢出府去。你是高澄赏给段韶的。如今做皇帝的是高演，高演可不会再把你当宝贝。段韶更不会，为了你，而舍弃我。”
“……”皇甫茴气得咬牙。
元渠姨抬高头，走向独孤伽罗。
“有妆扮好吗？”
这一局不能失败！皇甫茴发誓要扳回一局，看到地上的画像被损坏。认为逮住机会。
“元氏！你居然敢损坏宫中送来的画像。”
元渠姨也不在意。
“画像送来了，就属于我的。关你什么事。你有本事，进宫去向陛下和皇太后告我呀？”
如果皇帝高演和皇太后娄昭君大怒，必然会牵累段韶。
段韶要是倒霉，作为段韶妾皇甫茴也会跟着倒霉。
皇甫茴出到门外，缓了一口气，叫守在院门外的丫环锁住元渠姨住的房门，还特意让丫环往元渠姨住的房子时扔了一根点燃的香。
香要是点燃画像，就会酝酿成火灾。
惊恐的元渠姨，捡起香。想把香上弄灭。
独孤伽罗向元渠姨摇手，示意元渠姨不要掐灭香。
把手里的香扔到画像上，元渠姨坐到独孤伽罗身边，一边看看着香火烧黑画像，一边问独孤伽罗：“我们赌这一回，能赢吗？”
独孤伽罗在元渠姨耳朵低语。
“不赌，连一丝成功的希望都没有。赌一回，也许你就能出门。往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坐到正房。”
坐到正房，就恢复了主母的权利。往后，府里的人，就得看元渠姨的脸色过日子。
想到这里，元渠姨扑哧笑了。
“你太机灵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独孤伽罗笑笑，陪着元渠姨坐着发呆。
香把一副画像点燃。
元渠姨心里开始不淡定：“这得多久，才能完全烧完？要是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独孤伽罗去到窗户前，往外看。望到皇甫茴在院门外探头。
“放心吧。皇甫茴是不会让你被烧死的。不过，以后就有可能换她住在这里。”
听到这里，元渠姨十分高兴，盯着火势蔓延。
一柱香烧完。
画像点燃十来个。房内也燃气了大火。
这时，元渠姨大叫。
“来人呀！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在院门的皇甫茴这才不情愿地叫丫环，打开房门，然后出府去祭拜她的弟弟。
随后。
四个提水的家丁，提了四大桶水，来房内把火浇灭。
两个丫环，快手将房内烧掉的画卷清理干净。
独孤伽罗和元渠姨也适当配合，咳嗽几声。然后去门外走廊透气。
过了片刻。
段韶跑回来。
“王妃。怎么回事？”
元渠姨不会理段韶，拉着独孤伽罗往院外门。
段韶追着元渠姨问：“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段韶没有阻拦元渠姨，守院门的两个丫环也不敢多嘴。
出去花园，元渠姨吐了口气：“总算活着出来了。”
段韶质问元渠姨：“是你放的火吗？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元渠姨回嘴。
“我都要被烧死了。我还需要任性吗？看来你被某人蛊惑的不轻。在你把我弄死之前，告诉你一件事。有人把娄定姑娘的画卷拿走了。我懒得理你。但我得为我儿子着想。”
段韶顿时失了气势。
“这事是真的吗？”
心里的火气被激起来，元渠姨骂道：“不是真的，我有病自己烧自己吗？我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我难道不想等至我儿子成婚吗？”
没有一个母亲，不想看自己儿子成婚。
段韶心里有了数。
“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要事你得自己去查呀。你宠了谁。谁想取代我。你不知道吗？你一直标榜你多爱我。现在我需要喝水，能不能找人给我端杯好茶过来？这回，要是我再看到冲了几百次的茶渣子，就别怪我嘴下不留情。”
元渠姨脾气固执刚烈，段韶自然清楚。
也怕元渠姨再生出乱子，段韶极力安抚。
“你去我房里先待着。出了这事，我得进宫回禀。其他事，晚点再说。”
元渠姨狠瞪段韶。
段韶马上改口。
“我这就去找你给你送茶。听话。去我房里待着。不许再乱走。”
目的达到，元渠姨拉着独孤伽罗大摇大摆，向前方走去。
段韶摇摇头，但他还是赶快叫丫环给元渠姨送茶。再坐马车进宫，去宣训宫面见娄昭君。
坐在案几前看首饰的娄昭君见段韶一脸忧愁。
“你家里马上有喜事。为何不高兴？我正在给你儿子挑礼物呢。”
段韶跪到娄昭君面前，给娄昭君磕头。
“姨母。救命呀。元氏房起大火。差点烧死元氏和小公子。宫中送的画像，全部被杀毁。一连串的事情。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毁坏皇家物品，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是要被定罪。
段韶害怕也是正常。
娄昭君叫身边的姑姑，去段韶府里看看情况。
等姑姑走后，娄昭君叫段韶进身。
“你母亲走得早。你的事，我当然会为你做主。你快快讲事情给我详细说说。”
“是。”段韶坐到娄昭君身侧：“有人把小公子送到皇甫茴弟弟的那个土丘前。又有人往元氏房内扔了是火星。这些事，我感觉针对我。心中极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