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过来
胡静之头痛。
“怎么办？”彭文儿等着胡静之表态。
胡静之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能失了主母的气势：“我就等着李现霓出招。反正九公子不在。我也不用顾及什么。皇太后可是偏向我们。”
权衡利弊，彭文儿也认为胡静之胜出的可能性比较大：“姐姐。还是你有主意。你就是我的主心骨。”
明明就是不想承担分险，让胡静之担风险。彭文儿说得再好听，也得提防。
只要彭文儿愿意跟随胡静之，胡静之暂不计较彭文儿的小心思。
此时，李现霓从院外进来。
彭文儿不由地往胡静之身后走了两步。
李现霓去到胡静之面前。
“夫人。那十二个丫环，我都问过了。她们说的有些情况，可与你们说的不一样。”
你们，已经把彭文儿和元淓包涵进去。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彭文儿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李姐姐。你这是要想赶尽杀绝吗？”
李现霓确实是这么想的。很想让胡静之彭文儿元淓这些人，立刻下牢去死，让自己眼前清静。
可李现霓身份是妾。
在主母胡静之面前，李现霓若说威胁的话，就是以下犯上。
胡静之是可以先处置李现霓。
李现霓保持面以平静。
“彭妹妹。你说这话，就是冤枉我。你要知道我的难处。换成你。你怎么处理那十二个丫环？就算发卖了，也堵不住那十二个丫环的嘴。就算不让那十二个丫环说话或消失。别人会认为你们没做什么吗？”
听了这么多，情况变得复杂。
彭文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现霓盯着胡静之：“夫人姐姐。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虽然不太高兴，但胡静之还是克制自己想骂李现霓的冲动。
“李氏。你考虑得十分周到。既然你先问过那十二个丫环，我也要问一遍。把她们带到这里吧。”
彭文儿见李现霓站着没动，支持胡静之：“李姐姐。夫人姐姐说得才公平。官府定罪，也要听完双方的说辞……”
李现霓没理由反驳。
“行吧。”
等李现霓离开，胡静之做了一个深呼吸。
彭文儿焦急。
“姐姐。你可有想好如何对付那十二个丫环的办法？”
看出彭文儿的想法有动摇，胡静之敲打彭文儿：“我们没有退路。只能往前。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先走一步。你紧接着。”
依李现霓那脾气，除掉胡静之后自然就要除掉彭文儿。
想到这里，彭文儿更加坚定跟随胡静之。
胡静之带着彭文儿慢步去到凉亭，两人整理各自的仪容仪表，不想在丫环面前失了威仪。
李现霓带着那十二个丫环，去到凉亭下面站好。
“夫人。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你有什么话请快问。官府的人，马上来接人。”
李现霓言外之意：胡静之，反正你也问不出什么。你就少问几句。
胡静之没理李现霓，走到凉亭出口，扫视那十二个丫环：“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话，对我说？”
十二个丫环，没人出声。
彭文儿气愤。
“你们是想把肚子的话，留在过堂上说，是不是？”
还是没人回答彭文儿。
这可把彭文儿气得火气飙升：“之前夫人和我待你们不薄。你们说话要三思。”
李现霓插话。
“九公子在时，规定府中所有人不许说假话。事情是什么样子，官府过堂之后就明白了。”
李现霓已经表明与胡静之和彭文儿对立到底。
彭文儿气急。
“李姐姐。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李现霓又装出委屈的样子：“彭妹妹。你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处。”
彭文儿冷冷嘲讽：“我也代理过当家。”
李现霓收敛收势。
“彭妹妹。你是当过家。可你没遇到今日这事。这不是十二个丫环的事。这是，是否欺瞒陛下的大事。九公子去了邺城。我就得为府里众多人考虑。”
彭文儿还想骂李现霓虚伪自私，被胡静之打断。
“彭氏。注意你的身份。”
彭文儿和李现霓都是贵妾。
当着一堆丫环的面大吵，的确是有些不体面。
彭文儿只得闭嘴。
胡静之问那十二个丫环：“你们在路上，还顺利吗？”
那十二个丫环点头。
这时，陆令萱前来，一米外止步，向胡静之请示。
“奴婢有话想说。”
陆令萱在这个时候赶来，必定有重要的事。
胡静之当然要先听陆令萱的事。
“你过来说。”
“是。”陆令萱站到胡静之面前的台阶下，再面向那十二个丫环：“在去邺城的路上，发生被劫持的事情。主母知道你们在外受了很多苦，不会为难你。”
李现霓赶快阻拦。
“大胆！你一个奴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位置吗？”
胡静之帮着陆令萱。
“李氏。陆媪是代我说话。要是哪里说错。你可以指正。但你必须得让陆媪把话说完。否则，我会让陆媪跟着这十二个丫环过堂。”
陆令萱是胡静之的人，要是跟着那十二个丫环过堂。
审十二个丫环的官，不得不考虑胡静之的身份。
过审时，也许就不会动刑。
李现霓希望通过堂审，用十二个丫环把胡静之和彭文儿等人攀咬下狱。
“夫人姐姐。收买没用。”
胡静之赶快另想他法。
陆令萱不顾李现霓所说，自顾又对那十二个丫环说。
“主母知道你为难。也深知你们待在这府里不容易。所以，主母给你们一人备了一金。这足以让你们出府体面过日子。”
没有预想的挨打审问，还给金子。十二个丫环面面相觑。不知胡静之是何用意。
陆令萱从衣袖里取出金子，逐个发给十二个丫环。
胡静之这才悠然说道：“到官府，一切照实说。大事由我来顶。我只希望你们平安。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要是你们再遇到别的失散姐妹，也可以来报我。我自会派人去搭救。”
李现霓笑道：“姐姐的私房钱可真够多。为何先前还向我哭穷？”
被李现霓抓到话柄，胡静之无力反驳。
陆令萱去到李现霓身旁。
“回您的话。这些金子，是主母卖了自己首饰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