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施压
听出彭文儿的话语中，限定了方向。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冯挽碧装可怜。
“当时，那些劫匪，都是看衣裳好坏抓人。我是小人物，自然没人管我。我躲在一个坏马车后面装死。等劫匪走后，我睁开眼睛时，周围全是死人。我东躲西藏，被一个来参加百姓蹴鞠比赛的队伍所救。”
本想借冯挽碧的说辞，抓胡静之和彭文儿的把柄。
冯挽碧说完，也没听到一句对自己有利的话，李现霓不耐烦。
“冯氏。你的脑子不清楚。你先回你房间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和夫人再问你话。”
冯挽碧磕头谢道，转身出门。
李现霓无趣。
“夫人。稍后，皇太后少不了要召冯氏和我们进宫问话。我还要叫人去给冯氏备新衣裳。”
胡静之准许李现霓离开。
彭文儿等听不到李现霓的脚步声时，问胡静之：“李现霓肯定会私下审问冯氏。我们怎么办？”
胡静之淡然笑说：“冯氏。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我们表现越稳。冯氏就会认为我们有办法治她。”
彭文儿转念一想。
“也对。你是主母。是有权利，将冯氏直接发卖。李现霓想拦也拦不住你。刚才我真怕冯氏说出不利于我们的事。”
胡静之警觉，更怕彭文儿靠倒李现霓，给彭文儿施压：“清者自清。不要被他人影响我们的情绪。你不要忘记，是谁救我们回来。我们就等着看李现霓如何自讨没趣吧。”
彭文儿自信一笑。
“我是被吓糊涂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跟着你。”
“好了。晚点，宫里肯定要来人。你就别去了。”胡静之不想再面对刻意讨好自己的彭文儿。
“是。”彭文儿先走。
胡静之出院门，碰到和士开：“你来这里做什么？”
和士开问胡静之：“要不要我去审审冯氏？”
环顾一周，胡静之责备和士开：“你傻了吗？冯氏是跟着一支百姓蹴鞠队伍回来。要是没有交易，别人会那么用心帮忙吗？冯氏的底没摸清楚，贸然出招，也许就掉到别人的坑里。”
和士开恍然大悟：“夫人教训的极是。是我太鲁莽。”
“我还要准备进宫的事宜。府里的事，我就拜托给你。”胡静之叮嘱。
“夫人放心，我会盯着府里。”和士开和胡静之分开走。
胡静之刚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陆令萱出现在门外。
“进来说话。”
陆令萱进门，向胡静之行礼后说：“冯氏回来。丫环婆子们又议论开了。”
胡静之心情沉重。
“少不了又说到我。那些丫环和婆子怎么说我？”
陆令萱委婉劝道：“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夫人不必放心上。”
胡静之还是想听。
“我要听实话。”
陆令萱直言。
“夫人。有人说你和彭氏与和士开……待太久。不符合礼数。还说，唯独几位夫人回来。这不正常。”
胡静之恼怒。
“这些贱嘴，我一定要撕了她们的嘴。”
陆令萱恳求胡静之：“夫人。你息怒。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是谁在造谣。”
胡静之没好气说道：“肯定是李氏。”
陆令萱提醒胡静之：“夫人。九公子不随意处置府里的丫环。那是因为他知道把那些多嘴之人处置了，以后别人派来的人，会更厉害。查清路数，心里有底也好将计就计。”
胡静之顺了顺气。
“这府里风向转得快。现今，也只有你最贴心。”
陆令萱向胡静之表忠心：“夫人。是你让我过上好日子。我自然得跟着你走。我也知道，府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观望。”
“又绕回到立世子的问题上。”胡静之犯愁。
陆令萱开导胡静之：“有阿敏公子为你打算。我想你儿子立来世子，希望还是很大。”
胡静之叹气。
“眼下，我也不方便见阿敏。你要是方便，就送一些吃食过去。也算表个友善。”
陆令萱应声。
胡静之又问陆令萱：“冯氏回来了。我左右为难。我和冯氏一样遭难，也没理由去审冯氏。但我也怕冯氏说了不该说的话。刚刚和士开还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敲打冯氏。”
陆令萱劝阻。
“夫人。奴婢多一句嘴。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和冯氏走得太近。”
也想听听陆令萱的高见，胡静之请陆令萱接着说。
陆令萱分析。
“之前，阿敏公子和小公子，住在府里时。冯氏就不太安分。遭难回来，冯氏怕进不了府，必要要讨好你。一旦冯氏通过审问归府。想保她的荣华富贵，必然又会向着李氏。”
揉揉自己的疼痛的额头神经，胡静之忧虑：“这点，我和彭氏都想到了。不能把冯氏留给李氏。可冯氏不好处置啊。”
陆令萱略思。
“夫人。你的重点，应该是等冯氏见过皇太后和皇后之后，再对付冯氏。”
“……”胡静之没有表态。
陆令萱靠近陆令萱：“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胡静之如实相告。
“九公子喜欢冯氏。我不能把冯氏处死。你有没有办法，妥善安置冯氏？”
陆令萱建议。
“让冯氏去庙里，为九公子祈福。依奴婢之见，百姓蹴鞠比赛后形势必有变化。后面的事，再说吧。”
没有更好的主意，胡静之赞同。
“听你的。”
陆令萱退出胡静之的房间。
随后。元淓到来，给胡静之请安。
“夫人。皇宫里来姑姑在前厅等着。请你快点进宫。”
胡静之心里忐忑不安。
“妹妹。我们进宫，会不会有……”灾祸。
元淓马上回道：“夫人。你吉人有天相。一切沉着应付着就行了。走吧。”
胡静之带着元淓去到前厅。
没过多久。
李现霓带着换了衣服的冯挽碧也来了。
一行人。坐马车，进到皇宫。
姑姑领着一行人，去到娄昭君的宣训宫。
此时，皇后元舒培和皇太后娄昭君，坐在案几前，神色凝重。
李现霓，元淓，冯挽碧，三人随同胡静之，一起向娄昭君和元舒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