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剩下
独孤伽罗虽然闭着眼睛，但她心里有盘算。
高演派来来窗外打听消息的侍卫，回到宫中向高演汇报情况。
高演笑了笑，也没说话，晃一下手，示意侍卫退下。
娄定远从殿外进来，向高演行礼后：“陛下。小公子的事怎么办？我的蹴鞠比赛，怎么办？”
高演叫娄定远自己去想办法。
娄定远向高演诉苦。
“百姓蹴鞠比赛，众所周知。没有费用，很难办下去。到时，我肯定被那些参赛队伍想拿赏赐的人打死。”
高演依旧表情冷淡。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去找你的朋友想想办法。我记得，当时你给我说过。阿敏给你想了很多绝招。”
娄定远恳求。
“要是阿敏在。他手上有你的赏赐的钱，自然一切没问题。可是阿敏不在。所有的事，我都得自己想办法。”
娄定远是娄昭君最疼爱的侄子。高演也怕娄定远又去母后娄昭君那里说自己坏话。
“国库空虚。军中还在等粮食。我要是给你钱。肯定会寒了将士的心。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既然找到阿敏就没问题了。那你就去想尽办法找阿敏。也许，还来得及。”
没有更好的办法，娄定远只好告退，然后去找娄昭君。
此时，娄昭君正与皇后元舒培在花园楼阁上吹风赏景。
娄定远上前行礼。
“给皇太后，皇后。请安。”
在皇太后面前，皇后为了表现孝顺，自然是跟随皇太后行事。
娄昭君叫娄定远免礼。
“你进宫又为何事？”
有皇后在场，娄定远说话自要讲究一些：“我在为找阿敏的事而烦。只要找到阿敏，应该就能找到九表哥的家眷。”
找到高湛的家眷，当然包括高湛的妾元淓在内。
作为元氏家族的元舒培，更关心元淓。
“定远。一想到小公子和阿敏曾被人下麻沸散。我就心惊肉跳。元淓走时身边没有多带银两，就怕被人扔到半途上。你再派些人去找。”
娄定远故作为难。
“皇后。自从我家的人知道此事，都在尽力托人寻找。我本想出城，但是我也是麻烦缠身。蹴鞠比赛没有钱。我得去筹款。”
听出娄定远是来要钱，虽说元舒培不缺钱，可是娄定远当着娄昭君的面要钱。还得给娄昭君面子。
“百姓蹴鞠比赛，也不是你一人之事。我当然也得尽点力。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也不敢拿出我箱底的物件售卖筹款。”
一个皇后，快要把自己出嫁时压箱底的钱拿出来，这也是在哭穷。
娄定远看向娄昭君，想让娄昭君教训一下小气的元舒培。
娄昭君却没按娄定远想的做。
“皇后。要是穷酸，还有谁会想当皇后。皇后行事没有分寸，会让百姓认为皇帝很有钱。我国多处闹饥荒。要是有人生事，皇帝派兵再去镇压，又是一大笔花销。”
娄定远郁闷。
“要不我去把我家里那个镇宅的夜明珠卖了？”
皇太后的娘家侄子也哭穷，皇后元舒培只能再放点血：“我宫里还有两件值钱的物件。可以捐出。”
才给二件。
娄定远觉得元舒培不会做人，懒得要。
“我姑姑都说了。你必须体面。我只是想找个人体谅下我的苦处。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再想想办法。”
既然娄定远不想要，元舒培还不想送，等着娄昭君说话。
娄昭君想和娄定远单独谈。
“皇后，你派人去看看小公子有没有安置好。也得找人看着，别让那些攀高踩低的人伤害了小公子。我们还是要把在阿敏身上押点希望。”
“是。”元舒培告退。
等元舒培走后，娄定远向娄昭君抱怨：“元氏家族也很有钱。让元氏家族的人多出钱，也是应该。”
娄昭君责备娄定远。
“想要钱，也不能这样要。皇族中的人，将是保护我们最后一拨人。自然不能太苛责。而且，陛下有陛下考虑。”
被娄昭君教训，娄定远心里不顺气。
“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为了是陛下树立威信。想让百姓对陛下有信心。”
娄昭君叹气。
“这些事，我都知道。我更知道，陛下也是左右为难。陛下想把百姓蹴鞠比赛办下去。陛下也得考虑军中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把独孤永业的兵权收回。”
娄定远沉默。
百姓蹴鞠比赛办不成，丢的就是娄家的脸面。娄昭君也想把百姓蹴鞠比赛办下去。反复斟酌。
“定远。小公子总是能歪打正着。你去找找小公子。也许有办法。”
娄定远不耐烦。
“你的皇帝儿子对小公子态度不明。我此时找小公子，就是当靶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娄昭君再三斟酌。
“你去探望一次小公子，无大碍。你要是怕就以我的名义，去向陛下请旨。小公子喜欢蹴鞠比赛，要是得知蹴鞠比赛不能正常进行。一定有想法。或许，小公子能想个别出心裁办法。”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去试试。娄定远向娄昭君道别，再去向高演请示。
高演允许。
娄定远叫宫女备了几样点心，装到一个食盒，提着食盒到宫外口，坐马车去独孤府。
进到院内。
没人。
娄定远大叫：“小公子！我送点心来了！”
在客房的独孤伽罗飞奔跑到娄定远面前，抢过娄定远手里的食盒。
娄定远笑说：“也就是我最疼爱你。来看你。”
独孤伽罗双手抱拳，向娄定远致谢。
怕有意外发生，娄定远决定问完独孤伽罗就走。
“小公子。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顶住。阿敏不在。我没钱。百姓蹴鞠比赛，无法举办。”
独孤伽罗掀开食盒盖子，露出一排白牙，看得出，独孤伽罗见到点心像见到宝。
情况完全没有按照娄定远的设想进行。
“小公子。你还要不要参加蹴鞠比赛？”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随后提着食盒跑到住的客房。
娄定远去到独孤伽罗和薛女医住的客房门外。
独孤伽罗已将睡在床榻上的薛女医叫醒，将食盒中的点心端放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