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亲戚
独孤永业也所独孤伽罗在齐国出意外，想快些将独孤伽罗送走：“你什么时候，回周国？”
“叔父。如果高氏还暴虐，你还打算在侍奉齐国国君吗？我不是来说服叔父。既然我们相遇。我也不想连累你一支的人。我们必须要统一好口径。不然，高演和高湛那一关肯定过不了。”
独孤永业叹气。
“北魏，被两个高欢和宇文泰这两个权臣分裂成东魏和西魏。高氏和宇文氏两个家族又篡权，建立了齐国和周国。好些大家族，就像我们一样，家族的人成了对立的敌人。你父亲在不了。我带着族人去周国，也没有活路。还不如在这里守着祖坟，至少在重阳时，还能给祖宗烧几支香。”
“叔父。那你就装着不认识我。”独孤伽罗等着独孤永业表态。
独孤永业笑了一下。
“高演和高湛没你想得那么愚蠢。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根本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我们必须得想个顺理成章的办法。”
独孤伽罗斟酌。
“你当众认我，可以堵住那些想生事的人。我不认你。我就可以回河间王府等阿敏。”
“这……”独孤永业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来齐国的消息早已传开。高演和高湛本就防着我。他们自然会往深层想。伽罗。高氏杀人从来不讲理由。”
“知道。”独孤伽罗望到庆余向她这边走来，也就没说话，佯装逗独孤永业笑。
独孤庆余走近。
“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独孤永业问独孤庆余：“你有没有发觉，这小公子像独孤信？”
“不可能！”独孤庆余连忙独孤永业向后退了几步：“叔父。这门亲戚，可不能乱认。”
独孤伽罗向独孤庆余投去鄙视的眼光，头一甩去找薛女医。
独孤庆余越看独孤伽罗越碍眼：“叔父。难道这小公子……是高湛派来存心害我们？”
独孤永业笑道：“小公子有和你说话？”
独孤庆余反应过来。
“哑巴还是有好处。幸亏她没开口与你说话。不然，要是被别人的耳目发现。我们家就要灭族了。”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独孤永业不想再谈独孤伽罗的话题：“马喂好了吗？”
独孤庆余放松。
“那个女医，还是有点本事。把官驿保存的药材熬水，给马喝。马补充体力后，应该可能撑到回晋阳。”
独孤永业叹道:“你说我们能要到军粮吗？”
独孤庆余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有粮食浪费在蹴鞠比赛上。没粮食分发给将士。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
独孤永业仰天长叹。
“但愿别起战事。”
“叔父。我们是臣。打不打仗，这是陛下决定。”独孤庆余也很无奈：“一路疲惫，你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到了晋阳，就得直接去见陛下。”
独孤永业带着独孤庆余，去了一间客房，找地方坐着休息。
一个时辰后。
一个士兵来报。
“将军。马都喂好了。什么时候起程？”
独孤永业看士兵脸色比之前好些：“你们又吃了什么？”
“那个女医，从厨房角落的地窖里，挖出一大块腊肉。还找到一些干菜。正在煮汤。”
独孤庆余笑道：“看来这个小女医还真是福星。”
独孤永业叫士兵退下。
看出独孤永业眼里又流露出沉重：“叔父。哪里不妥吗？”
独孤永业问独孤庆余：“为什么好事，都让我们遇上？”
独孤庆余反过来：“我去看看情况。”
叫住独孤庆余，独孤永业又说：“你把门关上。”
立刻关门，独孤庆余不解：“叔父。这个时候，我应该去盯着那个女医。”
独孤永业嘱咐：“我感觉那个女医，是刻意接近我。如果她是周国人。”
独孤庆余果断说道：“我一定会杀了她。”
为了省点力气，独孤永业摇摇手。
独孤庆余站到独孤永业身侧：“叔父。我去拿些吃肉汤。你还有什么要说，一次性说完。”
独孤永业缓足气。
“庆余。如果你想要进朝廷，你就必须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权算术。我要是吃了那个女医送的吃食。我回到朝廷，就说清楚。你可以去吃。”
独孤庆余害怕。
“我吃了不会连累你吗？”
“就算有人出卖你。随行的兄弟多，可以找几个兄弟为你作证。我回朝廷，陛下一定会派太医给我诊脉。我哪怕只吃小女医送的一片菜叶，都会有人说。我和那个女医有勾结。我们就要不到军粮。”
独孤庆余哀叹。
“叔父。看来高位真的不好坐。”
听到院子有脚步声，独孤永业佯装沉思。
独孤庆余将将端着一碗腊肉汤的薛女医拦在门外：“不好意思。我家将军在写奏对的折子。”
薛女医随口说道：“这汤要趁热喝。”
“谢谢。”独孤庆余接过碗：“你快去歇息吧。等会儿我们就得启程。你要看好小公子。”
“是。”薛女医转身瞄了一眼房内，确实望到独孤永业满眼忧愁。
独孤庆余将碗端到独孤永业面前：“叔父。这碗里这么多肉。正是印验了你的猜想。”
“快吃吧。在必要的时候，记得要扶我。”独孤永业靠在床榻上闭眼歇息。
已经说好计划，独孤庆余也就顾不上想太多，喝汤吃肉。
一碗肉汤下肚，独孤庆余饿得萎靡的精神，恢复活力。
把手里空碗放到案几上，独孤庆余坐着再休息片刻，叫醒昏睡的独孤永业。
“叔父。该启程了。”
独孤永业睁开眼睛，摇了一下昏沉的头。
独孤庆余将独孤永业拽起身，扶站到地上。
独孤永业脚下无力，摇晃几下。
独孤庆余赶快搀扶独孤永业去到前面院子的马车上，再召集在各个客房内休息的士兵。
士兵们集合。
薛女医拉着独孤伽罗，从后院跑来。
独孤庆余叫小公子上马车，拦住薛女医：“麻烦你带两个兄弟先走，去给陛下报个信儿。我会照顾好小公子。”
薛女医去到车窗边，问独孤伽罗：“你要不要与我一起走？”
独孤伽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