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点头
依元淓目前的能力，也无法和胡静之抗衡。
跟随胡静之对付李现霓和彭文儿，对元淓有利。
“谢夫人关照。”
客套的话说完，胡静之必须谈正事。
“那你就说说我如何应对李氏吧。我怕九公子从李氏的院子出来。去邺城的事，已经定好。”
这事，元淓也在担心，去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再回胡静之身侧，低语：“夫人。得做两手准备。你是主母，不能失了气度和李氏计较。但，事不过三。必要时，可以算总帐。”
胡静之心里没底。
“怎么算？九公子喜欢李氏，他就是李氏最好的倚仗。”
元淓劝道：“男人再宠爱女人，也比不上喜欢权势来得执着。夫人。如果你去邺城。我就在留在这里对付李氏。如果你留在这里。我就想办法，把李氏拖到邺城。”
胡静之叹气。
“李氏不好对付，她身后有崔王卢郑四大士族支持。虽然我也出自显贵之家，家族在北魏时也出过两个皇后。结果都不太好。我儿子又与李氏儿子同日出生，因晚两个时辰出生，不得不屈居次子。”
元淓开导胡静之：“立世子，是一个大难题。我想九公子也不会轻易做出一个新的决定。”
话是这么说，胡静之也无法平和面对。
“万一九公子问我怎么办？我该如何回答？”
又绕回到原来的问题，元淓也避不开，只得说：“还是等九公子来。听九公子怎么说。”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胡静之勉强接受。
元淓敏锐查觉到有人向胡静之的房间这边靠近，马上改了话题。
“夫人。既然九公子去邺城的事情。我们也不能给九公子添乱。还是收拾物品吧。”
胡静之点头，示意元淓退下。
元淓退走两步，出到门外，急速出院门，在院门外侧边停下，随即又向院内探头。
看到高湛从胡静之房间隔壁房间出来。
元淓惊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当时反应快。
高湛进到胡静之房间。
低头想事的胡静之，没注意到高湛。
高湛咳嗽一声。
胡静之猛然回过神，急忙向高湛请罪：“妾身在想去邺城该带什么。请九公子恕罪。”
高湛笑问：“想好带哪些人走？”
既然高湛来了，说明高湛也想听听胡静之的想法。
见高湛心情不错，胡静之也大胆说道：“你的心头肉李氏，我肯定是带不走。我问过元淓。元淓愿意跟我走。至于彭氏，她不想走，我也不勉强。其他后院的女人抽签。当然，你想让谁留下，那是你的自由。”
听出胡静之语气中有埋怨的意味，高湛也没在意。
“李氏能不能留在这里，只有陛下能定夺。”
胡静之心里暗自高兴，但还是装出费解的样子：“陛下说了苛责的话？”
“若是说多话，我还能猜猜。陛下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安心住着。”高湛抱臂来回走动。
平常高演也没少派人，在暗中盯着高湛。
此时，高湛要走，高演却不让走。这让胡静之想不通。
“陛下想做什么？”
“或许，把我圈在他眼皮底下。心里踏实一些。”
胡静之忐忑不安。
“去邺城的事，已经说出去。必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我走还是不走？”
高湛停下脚步。
“你……”
“……”胡静之心中请求佛祖保佑，让她留在高湛身边。
想像，往往是美好的。
高湛不得不做出决定。
“你走。”
胡静之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虽然高湛也觉得自己挺无情，可他没有办法。
“你是我的正妻。你的儿子是嫡子。陛下忌惮。而且我也希望你和儿子能好好活着。”
听起起高湛是为胡静之用其儿子考虑。可胡静之也清楚，她和儿子去邺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高湛。
受活寡，她不愿意。
“你能保证，我和儿子能顺利到达邺城吗？”
“我会派我的亲信，护送你们。晚上，我来你这里我们再谈。”
胡静之忍着愤怒。
“我不能让儿子再受人鄙视。你是儿子的父亲。是不是也该给儿子点补偿？”
高湛走到门口，能感觉身后的胡静之对自己的怨恨。
“立了世子，儿子可能保不住。和士开快回来。和士开最擅长娱乐。我让和士开护送你去邺城。你就不会无聊。”
“……”不管怎么说，高湛也算给胡静之一个退让，要是闹翻，胡静之和她的儿子也得不到好处。
怕再吵架，高湛急速出门。
彭文儿向高湛这边走来。
高湛放慢脚步。
彭文儿来到高湛身边：“公子。你和我夫人姐姐谈得怎么样？我是走还是留？”
高湛直接说道：“你跟着夫人去邺城。”
本来是看胡静之笑话的彭文儿，接受不了高湛的安排。
“公子。你向来心疼我李姐姐。你还多次说，让我帮着我李姐姐。我去了邺城。谁来帮我李姐姐？”
高湛询问：“你是真心帮李氏？”
当然不是真心帮李氏！但在高湛这里，彭文儿还是要继续装好心。
“是真心帮。”
“那你就去邺城管家。夫人身边也需要一个可靠的人。”
彭文儿就是不想远离高湛：“邺城那边已有人管事。我去抢别人的差事，会被人厌恶。”
高湛拉下脸。
“你不想去邺城，那就别去。我也不勉强你听我的话。”
彭文儿连忙向高湛请罪：“妾身不是故意违背你的命令。只是有些顾忌。我真的怕我应付不了邺城的事。能不能让元妹妹同我前往邺城？”
高湛冷哼一声，向前走去。
彭文儿追着高湛解释：“回邺城的路途遥远，在路上万一出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在路上，你照顾好你自己即可。别的事，你不用费神。”高湛大步离去。
再追问高湛只会让高湛再厌烦，彭文儿止步，心里委屈极了。心中憋闷，去花园散步。
躲在远处观察的元淓，走近彭文儿。
“姐姐。你为何在这里？”
“……”彭文儿没理元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