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脸面
这个结果，高演也乐意见到。
“母后找我，为何事？”
娄昭君让娄定远讲。
娄定远将高颎的意见，说给高演听。
高演斟酌一番：“做这事……有什么意思？”
娄绿萝不乐意。
“陛下。这可是顾及了你和我家的脸面。肯定有人已经在嘲笑娄家全是无能之辈。”
在高演眼里，其母后娄昭君早已是高家人。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高演根本不会给娄家人封高官。
感觉儿子高演不想管自己娘家人，娄昭君咳嗽一些，给高演施压。
看在母后娄昭君的面子上，高演不得不做出妥协。
“脸面是得找回来，但蹴鞠这个办法太劳命伤财。能不能换个别的法子？”
高演已经做出让步，娄定远和娄绿萝也不了再让高演做退让，把所有说服高演的希望都依托娄昭君身上。
娄昭君不急不慢说道：“若说伤财，这事属实。若说劳民，我不认同。之前打仗太久。百姓太苦，需要一些事情转移他们的怨恨。蹴鞠就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担心出问题，高演直言。
“母后。人聚集多的地方，容易造反。”
娄昭君问娄定远：“这种情况，你怎么解决？”
娄定远犯难。
娄绿萝帮着娄定远说话：“姑姑。陛下。这也没是什么难事。既然别人能伪装看蹴鞠。巡防营的兵，也可以穿自己衣裳看蹴鞠。谁要是闹事，直接拖到偏僻的地方埋了。想要生事，什么场合都会生事。”
娄定远认为娄绿萝说得对。
“我也是这么认为。”
娄昭君对娄绿萝的表现很满意：“阿演，你刚登基，需要做一件事情，让民众从心底里接受你。所有人都知道白面难得，那就让他们公平竞争。我认为这样挺好。”
母后娄昭君已经同意，作为儿子的高演也不好再多说。
“这事我找高湛再议议。”
儿子高演同意，娄昭君自然乐得轻松。
高演出了宣训宫，高演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宣德殿，坐在龙榻上想了许久。
虽然心里有气愤，想找人发泄怒火，但最后他还是压住怒火，叫内侍去找高湛找来。
高湛到宣德殿时，看到高演脸上有怒色，大概也猜测因为什么事。但他装糊涂，还是客气向高演行礼。
“不知陛下找我来。是为何事？”
高湛知君臣分寸，高演听了心里舒服一点，不过，心里的怒气还是没消除。
“阿湛。我就想问问那个阿敏为什么要给娄定远出那个馊主意。我们稳定朝廷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全民去搞什么蹴鞠比赛？”
高湛微微一笑。
“陛下。请息怒。这也是为了稳定朝廷。我是京畿大都督，自然要负责京畿的安全。”
高演不解。
“人都聚集到京畿，要是压制不住，就会造成灾祸。”
高湛和气说道：“陛下。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到各地去捉妖。还不如反搭个聚集池，让妖魔鬼怪聚集一起。我们一定性收拾掉他们，也好省下粮食，为伐周做准备。”
打仗必须有充足的粮食，以及国内鼎力相助。如果把拖后腿的人解决掉，就会大大减少掣肘的事。
虽然高演接受了高湛的解释，但心里还是不舒服，更不想让高湛抢了风光得民心。
“安全问题你负责，我放心。比赛得胜者的赏赐，太小气，会让人笑话。”
高湛看出高演是想让高湛出钱，还不想让高湛得好名声。高湛笑了笑。
“陛下。筹办蹴鞠的事，我来想办法。也请陛下选个好时辰，与母后露露脸。”
高演又问：“我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
高湛含糊回道：“陛下。你的安全是机密。不宜公开。我会做好准备，可以随时护送你去看蹴鞠。”
高湛若不知高演行程，自然也无法对高演下毒手。
对高湛的是安排比较满意，高演怒气全消。
“刚才阿远向母后抱怨了几句，母后还以为是我要刻意阻拦不搞蹴鞠比赛。给娄家找回面子。”
高演要高湛去娄昭君那里说好话。作为臣弟的高湛必须去。
“陛下。与民同乐的蹴鞠比赛，臣制定章程得先与你禀报，稍后才能向母后回禀。我这就是去找母后。我相信母后一定能理解你的做法。”
只要高湛在娄昭君面前帮高演说好话，娄昭君就不会厌恶高演。
“那就有劳九弟。”
“是。”高湛退走两步离开。
高演找了一个内侍，悄悄跟踪高湛。
当然，没过多久，高湛就发现有人跟踪他，高湛知道跟踪他的人是高演派来。
进宣训宫。
娄定远和娄绿萝分别站在娄昭君床前两侧，一脸的无奈，见高湛来了，只是懒懒问候一声。
高湛笑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娄昭君郁闷。
“在想如何找回娄家的脸面。”
高湛给娄昭君宽心。
“母后。我皇兄也有他的难处，他想维稳。你们就多体谅一下吧。刚才我皇兄还特意召我问了蹴鞠的事。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再推敲。”
娄定远喜上眉梢。
“真是太好了。”
娄昭君也眉眼舒展。
娄绿萝恭维高湛：“还是你会办事。”
高湛谦和说道：“这事，是确实陛下自己决定。我只是为了给我自己收烂摊子。”
不管是高演和高湛怎么沟通，看到两个儿子和睦，娄昭君是真的高兴。
“小公子虽是个傻子，也是个有福气之人。”
高湛附和：“母后说得对。小公子有你疼爱，确实是有福之人。小公子长得比较可爱，向来不与他人生事。就是偶尔被人激怒会发脾气，还请母后多多包涵。”
娄昭君爽快答应。
“有空把小公子接到宫里来，陪娄绿萝玩耍。薛女医也是很好说话的人。”
听到娄昭君帮着要薛女医，娄定远也开心。
可不想再有麻烦，高湛委婉拒绝：“阿远要主持蹴鞠比赛的事。小公子和薛女医，还是留在我府里比较好。请母后多多体谅。”
娄定远立刻拉下脸。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