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气度
这时，高颎带着满脸沉重之色回来，走到薛女医和独孤伽罗面前。
“我没见到九公子。没有九公子帮忙处理不了那盘金子，摆不平了娄定远。我们的大麻烦就要来了。”
独孤伽罗问高颎：“情况越来越复杂。事情也没我们想得那么顺利。我们怎么办？”
薛女医也附和：“看来还想想办法摆脱监视我们的人。然后我们离开。”
高颎摇头。
“仅凭我们几个，跑不了多远，还会被抓回来。我们还要拖延时日，让高湛无法与我国开战。”
独孤伽罗权恨利弊。
“那就只有一条种可走。把娄定远送来的那盘金子，以娄家的名义散出去。”
高颎道出忧虑。
“到时，娄定远必定拉着你我出场。这事要是传到国内，有人就会说我们是卖国之人。我们也不能当众说我出我们的真实身份。”
薛女医害怕被连累。
“有没有必法，再拖上别的人，让别人没理由说我们不好？”
独孤伽罗分析。
“娄定远这事，说倒底也是面子问题。能压制作娄定远的人，只有皇帝高演。”
“娄定人听从娄昭君的命令。只要能让娄昭君想通不记恨我们。单单娄定远就好对付了。”
高颎话音刚浇，就看到娄定远又进院来，挤出笑容，走向娄定远。
看高颎满脸笑容，娄定远随口问道：“你可有决定好？”
高颎向娄定远行揖礼。
“娄公子。有一件事还请你帮忙。”
聪明的高颎是向娄定远求助，娄定远心里有点得意：“什么事？”
高颎无比诚恳说道：“我家少主进宫蹴鞠，抱鞠躲藏，这让九公子成为别人的笑谈。我想帮九公子找回面子，这事还得请娄公子帮忙。”
娄定远也想找回失去的面子，所以，高颎提的这个要求他必须帮。
“本公子最喜欢乐善好施。你想说我怎么办？”
“我想在城外搞个蹴鞠比赛。请公子你主持。”高颎等着娄定远回复。
娄定远心里又不乐意。
“你为九公子找面子，为何让我跑腿？”
“公子，莫急。听我细细说来。”高颎请娄定远往花园方向走去，在无人的地方止步：“你若帮我搞成这个蹴鞠比赛。表面上是九公子找回面子，实际上，皇太后和陛下以及其他人看到的是你的才能。”
听着有点意思，娄定远示意高颎继续往下说。
高颎恭维娄定远：“公子。你生在显赫之家，富贵不愁。但若想位极人臣，你就得有政绩。你难道就想跟在你堂哥哥哥们后面当陪衬？”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当别人陪衬。这点说中娄定远所想。娄定远马上决定帮高颎。
“你说。我要做些什么？”
高颎大胆说自己的设想。
“蹴鞠的目的是与民同乐。为了让蹴鞠变得有意思。这次，我们只允许平民参与得胜者赏粮食。压轴，可陛下为得胜那队颁发赏赐，这是必须保密。”
牵扯到高演，娄定远拿不定主意。
“阿敏。粮食我可以去筹集。但安全方面我还担心。你再想个周全的法子，差一点我再与你商议。”
“是。”高颎送娄定远出大门。
娄定远在半道上叫马车夫送他进宫。
去到娄昭君住的宣训宫，向靠在床榻上歇息的娄昭君请安。
站在床榻侧边的娄绿萝，问娄定远：“那个小哑巴，怎么说？”
哑巴要是能说话，那就不叫哑巴。
娄昭君白了娄绿萝一眼。
娄定远扑哧笑了。
娄绿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是我心急。我是说那个小哑巴有没有再生事欺负你？”
娄昭君听着烦。
“绿萝。你去把陛下请过来。我有事商议。”
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娄昭君能商议的事，自然是与娄家有关。娄绿萝快速出门。
娄昭君请娄定远起身。
“有没有收获？”
娄定远欢喜。
“还是姑姑有远见。我和阿敏谈了几句话。阿敏确定是个人才。他建议由我在城外办一个平民蹴鞠比赛。胜利的队伍，可以赏赐粮食。同时希望由陛下与民同乐。”
娄昭君紧张。
“你答应了？”
娄定远急忙说：“我给阿敏说了安全有待商榷。这事和陛下的安危有关。我特来请示姑姑。”
没有急着表态，娄昭君又问娄定远：“那你最终的意思是？”
娄定远认真回话。
“侄儿自然是促成这个蹴鞠比赛。一是彰显我娄家大度，不会为难小公子。二是让臣民看到姑姑的儿子们和睦相处。邻国就不敢轻易动兵。这样，我国百姓就能休养生息，为来年开战做准备。”
娄昭君对娄定远的回答非常满意。
“你能想得这么长远。我娄家，就希望延续辉煌。处在高位，就得有气度。”
得到娄昭君的肯定，娄定远也就真的不在记恨独孤伽罗。
“那姑姑的意思是？”
娄昭君提点。
“这事还是得由陛下准许。明白吗？”
娄昭君是娄家的女儿，但也齐国的皇太后，她必须权衡好娘家和夫家的利益。
娄定远道歉。
“是侄儿想得不够周到。”
娄定远又想到薛女医：“姑姑。阿敏在我九表哥府里，我也不好讨要。小女医和小公子关系好。能不能把那个小女医送给我？”
看穿娄定远想霸占薛女医的心思。
在娄昭君眼里，薛女医不值钱。娄昭君在意的是娘家和夫家的荣辱。
“要是你让你九表哥多想了，又要和你置气。国难当前，皇亲国戚，不能再起冲突。这事急不得。等找到合适时机再说。”
虽不能马上要到薛女医，但娄昭君还是答应了娄定远的要求。娄定远还是开心。
高演带着娄绿萝来了。
娄定远向高演行礼。
“拜见陛下。”
高演看娄定远脸上有喜色，知道娄定远一定是点了便宜：“阿湛开了什么条件，把你哄好？”
娄定远呵呵一笑。
“我没见到他。”
“……”这让高演有些吃惊。
娄昭君笑说：“外面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最希望你们兄弟不睦。阿演。阿湛知道轻重，自不会给你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