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试探
“荣茵。”
从殿内走出来的荣茵，对王太夫人到来很是意外。
“太夫人。里面请。”
王太夫人跟着荣茵进到殿内：“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知是什么事，荣茵含糊应对：“只要能帮，我一定帮。请上坐。”
王太夫人也没心思坐下说话：“荣茵。我和你一样都是直性子。我有话我就直说了。”
荣茵在王太夫人身旁止步。
王太夫人坦言。
“李璋表面上是给我儿子当主薄。实际上，太师是让我儿子看管李璋。我知道李盼祯与你们姐妹几个都不对付。以防李璋逃跑，我只能厚着脸皮去向皇太后推荐李盼祯当皇后。皇太后自然驳了我的面子。”
荣茵好奇。
“太夫人。请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太夫人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你四姐是李盼祯的三嫂。李盼祯要是能成为皇后，这对你们独孤家也有好处。最起码，你在宫中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不用再受那些贱妾的气。”
荣茵佯装思量。
“我六姐已经出宫。如今，单凭我的能力，我也只能自保。但我会尽力寻找机会帮李盼祯说话。”
得到想要的答案，王太夫人也懒得再说：“我不宜多留，有事派人去我宫里。”
“好。”荣茵送王太夫人出院门，等王太夫人走远，再转身回院子。
这时，姚姑姑从院外进来。
荣茵示意姚姑姑走近些。
姚姑姑去到荣茵身侧：“夫人。有何吩咐？”
荣茵没看到宇文嬨送的四个宫女与姚姑姑同行。
“其他人呢？”
“我请她们到处走走，顺便打听宫里的消息。”姚姑姑跟着荣茵，进到上善殿殿内。
荣茵坐到案几前。
“刚才王太夫人来了，说怕李璋逃跑，去找皇太后推荐李盼祯当皇后。还让我帮李盼祯说好话。”
听说荣茵话中有怒意，姚姑姑开导：“这后宫里的事，多数时候都是左右为难。能不表态就不表态。”
荣茵忽然笑了。
姚姑姑以为自己劝荣茵想通了。
“刚刚王太夫人说等李盼祯当了皇后，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不用再受那些贱妾的气。王太夫人那口气说得好像她很高贵似的。”荣茵压低声音问姚姑姑：“王太夫人年轻时当贱妾也这么高傲吗？”
姚姑姑微笑以对。
荣茵心里有了数：“姚太后当年受了不少她的气？”
姚姑姑点了点头。
荣茵看着姚姑姑：“你说我会不会比姚太后的命好些？”
听出荣茵想当皇后，姚姑姑婉言劝道：“当年姚太后有儿子。虽然偶尔受点气，但至少有依靠。”
话题又绕到子嗣上，荣茵心里压力很大。
“我问过太医，我的身子没问题。难道是六殿下身体有问题？”
姚姑姑轻声说：“这种事，不能外说。指不定，是哪里有问题。至少，皇太后是不愿意让你先生下儿子。”
荣茵反应过来。
“你是说……有人给我的药里，加了避子汤？”
姚姑姑也不敢肯定：“这事得暗中留心，抓到证据再闹。”
荣茵压下怒火。
“要是真的属实，我就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我的人。”
荣茵话音刚落，一个宫女用盘子端着一碗中药前来：“六殿下夫人。这是皇太后给你备的补药。”
姚姑姑接过宫女手里的盘子。
荣茵挤出笑容。
“谢皇太后恩典。”
宫女又说：“六殿下夫人。皇太后说这补药得趁热喝。不然，药效不是很好。”
荣茵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药。
姚姑姑想打发走宫女。
“皇太后赏的补药，六殿下夫人向来珍惜。六殿下夫人今日气不顺，喝药自然要慢起。你去给皇太后回话，别让皇太后等急了。”
宫女只得离开。
荣茵把药碗递到姚姑姑鼻子前：“是不是有不该有的味道？”
姚姑姑闻了闻药味。
“没有闻到活血化瘀滑胎药材的药味。应该是药量不重。只是防着你有孕。长久服药对身子还是不好。”
荣茵把药碗放到案几上。
“看来。皇太后早已打定主意不上我在宫中长留。说不定，连接替我的人选都想好。”
姚姑姑无奈。
“皇太后心眼小，容不得别人比她强。当年，她能生下两个儿子，这也是本事。”
荣茵咬咬牙。
“姑姑。你是我七姐留给我的人。我愿意相信你。你愿意帮我吗？”
姚姑姑恭敬回道：“老奴自愿效忠您。”
荣茵又问：“你如何向二公主交代？”
姚姑姑如实相告。
“姚太后曾是我的主人，老奴曾忠于姚太后。后来，跟着姚太后的女儿二公主。老奴不会背叛二公主。如今，老奴跟着夫人您，也不会背叛您。”
荣茵不相信姚姑姑所说。
“要是将来我和二公主起冲突。你帮谁？”
姚姑姑坚定说道：“夫人。老奴活不了几年。依眼前这种境况，肯定没机会让老奴做选择。”
荣茵凝视姚姑姑很久。
“姑姑。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与二公主和平相处？”
姚姑姑点点头。
“你七姐母族是清河崔氏，位列天下第一高姓。陛下向外宣称要娶你七姐。这就代表，陛下把时局看得很透。知道宇文家想要坐稳天下，必须和世家大族和睦相处。”
荣茵听着顺耳。
“这样，我七姐的皇后之位就定了。”
姚姑姑没说话。
看出姚姑姑不赞同，荣茵追问：“还有别的变数吗？”
姚姑姑低语。
“边境不安宁，少不了要国与国之间联姻。陛下会趋利避害。如果你七姐这次去齐国，能做出一件与我国有利的大事。或许，就能登上我国的皇后宝座。”
独孤伽罗去齐国，一路被人追杀，能不能保住命平安回家还得另说。
对于独孤伽罗立功，荣茵想都不敢想。
“姑姑。你还是先帮我解决我的困难吧。”
姚姑姑建议。
“皇太后给你送补药。你也可以给你的妹妹们送补药。”
荣茵指了一下案几上的药碗：“这是皇太后的恩赏。也给我的四位妹妹们分一些。”
姚姑姑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