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稳妥
杨忠看到杨汨平安，很是高兴。
靠在床榻上的吕苦桃，对杨汨笑了笑。
杨汨向吕苦桃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吕苦桃打量杨汨：“果然气质不一样了。快坐上榻上说话。”
杨汨怕沾到床榻上药味，给自己带来晦气。
“母亲。我是有急事回来找你和我父亲商量。说完我还回去。”
杨忠着急。
“有你大哥的消息了吗？”
“没有。先是荣茵协理后宫，宫里一帮姑姑去找荣茵大闹。荣茵直接去找太师。不知为什么太师当即就杖毙了七殿下母亲王太夫人身边的邱姑姑。”
吕苦桃震惊。
“荣茵坏事了。”
杨忠怕吕苦桃急出病：“先听阿汨讲完。”
吕苦桃催促杨汨：“然后呢？”
“邱姑姑死后，王太夫人去找独孤惜音大闹，不欢而散。听说皇太后还打了独孤惜音几巴掌。但奇怪的是，荣茵被要求闭门思过。独孤惜音却成了协理后宫的人，而且还兼顾含仁殿和椒房殿的掌史。”
吕苦桃想不通。
“陛下把惜音推到那么高的位置上，这是要做什么？”
杨忠又问杨汨：“独孤家的事，与我们没关系。谁允许让你出宫？”
吕苦桃也被杨汨被人利用：“出宫这事，要是没有明令。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杨汨却笑说：“是独孤惜音叫我回来，让我告诉你们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
杨忠和吕苦桃再次震惊。
杨汨费解。
“父亲。母亲。为何这般惊讶？”
为了稳妥起见，吕苦桃叮咛杨汨：“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随意议论你知道的这些事。尽量和荣茵待在一起。若是有什么问题。惜音也不可能不管你。”
杨汨应声。
杨忠送杨汨到院子。
“太师准许我不用上朝，方便的你大哥。实际上，太师是防着我找陛下。我无法进宫。你自己保重。”
“父亲。你也要小心。”杨汨抱了一个杨忠。
杨忠扶杨汨坐上马车。
马车夫赶车离开。
杨忠回到院子，看到顺阳公主和尉迟凝来了，敷衍：“阿汨来说荣茵闭门思过独孤惜音协理后宫的事。”
顺阳公主给杨忠宽心：“父亲。没有晋升，我妹妹心气不顺。这也很正常。”
尉迟凝忧心。
“独孤惜音会不会报复阿汨？”
顺阳公主责备尉迟凝：“独孤惜音只是协理后宫，又不是皇后。这是陛下在提前做铺垫，可能是陛下在做最坏打算。万一独孤佳音和独孤伽罗找不到，独孤惜音也没理由大闹。”
杨忠附和。
“公主说得对。还是陛下考虑长远。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得去给你们母亲喂药。”
“父亲。我和阿凝要去打听消息。我们晚点再过来，给我们母亲请安。”顺阳公主带着尉迟凝离开。
杨忠进到吕苦桃房间。
吕苦桃犯愁。
“惜音被推到刀口上，也不知道惜音能不能撑得住？”
杨忠笑了笑：“虽说惜音比小上伽罗，但从最这几日的事情看来，惜音也不好惹。”
“你是不是太乐观？惜音再聪明，手里没有兵权，也只是一个女子。”吕苦桃等着杨忠回话。
杨忠坐到床榻上。
“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表面上是弱了些。但陛下是带着李盼祯去窦家。王太夫人去找独孤惜音大闹，只是不欢而散。”
“这就是说王太夫人和惜音达了成协议？”吕苦桃也不敢肯定。
“不管是不是她俩是不是达成协议，至少说明，有人在控制事情不恶化。”杨忠松了一口气：“陛下没放弃独孤家。阿坚也就不会用事了。”
吕苦桃又担忧。
“大儿子平安。大女儿怎么办？襄阳公主是窦家三房新妇。大女儿是窦家四房新妇。李盼祯要是嫁到窦家，有可能就和七殿下这边亲近。大女儿夹在中间，中有受气的份儿。”
“”杨忠也坐不住了，起身抱臂，站到窗前。
吕苦桃想了想：“最稳妥的办法，是让李盼祯远离窦家，让李璋到七殿下身边。”
杨忠认为可行，又回到床榻前：“这会不会得罪李昞？”
“太师必然是查到什么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果断杀鸡儆猴。襄阳公主向着陛下，她是不会给杨家和李家机会控制窦家。目前，李家没有必要浪费一个世家女。这事你得亲自给独孤司音解释。”
杨忠赞同。
这时，外面有一个婆子来了。
“郎主。夫人。陇西郡公的夫人拜访。在前厅。”
杨忠急速赶往前厅。
独孤司音向杨忠问好。
“世叔。我是来问你们有没有我两个妹妹的消息。”
杨忠开门见山问道：“陛下可能向你郎君，说过李盼祯嫁窦家的事？”
独孤司音纳闷。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杨忠叹道：“阿汨刚回来过，她讲了宫中一些传言。我也在为此事头痛。”
既然杨忠是把话开了，独孤司音也听出杨忠并不赞成李盼祯嫁到窦家。
“世叔，有什么考虑请直说。如果可行，我必会遵从。”
独孤司音是明白人，杨忠坦言。
“我是为我大女儿考虑，但我也是为你家考虑。边境不宁，七殿下的实力不可能消除。太师不会容许你们独孤家两头大。你们必须得做出取舍，是让伽罗嫁给陛下？还是让李盼祯嫁到窦家做新妇？”
独孤司音如实相告。
“世叔。我原本只是打算给李盼祯寻一个富贵闲散的公子嫁了，保李盼祯衣食无忧。我从来没想过要牺牲女你大女儿。我更没想到太师会让突然让七殿下娶大将军窦炽之女。我也是措手不及。”
杨忠和气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独孤司音焦虑。
“事情到这个份上。七殿下为了拉拢我郎君，也不会放过李盼祯。”
杨忠劝道：“周国建立，三年有余，换了三个皇帝。朝臣都形成一种默契，让自己的儿子晚婚，怕沾上灭门之灾。李盼祯是世家贵女，根本不愁嫁。让李盼祯在陛下身边再多待两年。说不定能找个更好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