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马匹生意
十分热闹。
买主和卖主讨价还价。
栓在马棚里上的马匹，有的在安静低头，有的挣扎想摆脱绳索，有的相互撞来撞去
高颎背着手，悠闲向前走去。
远处，宇文宪和宇文招并肩，一直尾随高颎。
天气炎热。马棚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太难闻。
宇文招用手一边掩鼻，一边轻声问宇文宪：“你为什么非要跟着他，他不是你的人吗？”
宇文宪含糊回道：“高颎已经不是我的人。他的行为异常。”
宇文招厌烦。
“你怎么看谁，都是不正常？”
“高颎真的不对劲。”宇文招在宇文招耳边，低语：“他若是做军马生意，对我国影响很大。”
好的马匹路得快，在关键时刻能带着马匹主人逃脱敌人追杀，还能讯速传达军情。
宇文招心中一惊，暗叹宇文宪的脑子转得快。
“我们没证据，证明高颎行事诡异。这样跟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宇文宪示意宇文招小点声：“要有耐心，我相信我一定能能找到证据。”
如果高颎真的出问题。高颎之前跟随宇文宪。宇文宪多少也会受到牵连。
现任皇帝宇文邕要是死了。宇文护极有可能扶持宇文宪，能成为下一任皇帝。
宇文招也想坐上皇位。想将跟踪的事，汇报给宇文护，让宇文护打压宇文宪。
“五哥。我实在受不了。我先回去了。”
宇文宪央求：“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宇文招装可怜：“这里的味儿我真的受不了。想吐。”
宇文宪妥协。
“行吧。”
“多谢理解。”宇文招捂着嘴，转身往回跑。
宇文宪继续跟踪高颎。
宇文招放缓步伐，忽然想到宇文宪心智过人，怕被宇文宪忽悠，往回走，确定宇文宪在偷偷跟踪高颎，才放心离开马匹市场。
随后。
宇文宪跟着高颎，出了马匹市场，往旁边一条巷子走去。
高颎回头。
“五殿下。你完全可以找个侍卫跟踪我。”
宇文宪走近。
“我越怀疑你。别人才会信你是真的要颓废。不然，找你算旧帐的人能排长队。”
高颎笑了笑。
“感谢五殿下关怀。”
宇文宪环顾四顾，保持警惕，同时压低声音说：“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归来。实在不行，你带点别的有用收获回来也能应付了事。”
高颎听有声响，迅速翻越到巷子最近的院子里。
从巷子房顶轻步靠到房檐往下看的一个暗卫，只看到宇文宪走出巷子。
宇文宪回了皇宫，去天官府找宇文护。
此时，宇文护正和宇文邕正在护送独孤伽罗出境的事宜。
宇文宪向宇文邕和宇文护行礼问好。
宇文邕随口问道：“五弟。你的额头有汗，衣服上有异味。你去做了什么？”
宇文宪猜测，宇文护和宇文邕已经知道他去马匹市场的事，如实回禀：“皇兄。兄长。我去跟踪高颎。”
宇文邕责备。
“你堂堂齐国公，去做侍卫的事。这若传出去，会被人耻笑。”
宇文宪恭敬回话：“皇兄。高颎原是我手下的人。我必须得弄清楚他的去向。”
宇文护呵呵一笑。
“五弟做事，还是这么谨慎。当然，你皇兄也是为了你好。事必躬亲，劳累过度，只会短命。”
宇文宪连忙，向宇文邕认错：“皇兄。臣弟，一定改。”
宇文护发话了，宇文邕也不好再多说。
“五弟。你快去沐浴吧。”
“是。”宇文宪退走。
宇文邕请求宇文护：“兄长。我还想送伽罗去边境。”
宇文护还是拒绝。
宇文宪出了天官府，上了附近的飞阁。
站在飞阁上等候的独孤惜音，得宇文宪行礼：“见过五殿下。”
宇文宪嘱咐。
“伽罗不在。陛下要忙国事，没空顾及后宫。你和荣茵的日子，会更难过。你们也要小心。”
独孤惜音微笑。
“五殿下。伽罗也让我转告你。请你多保重。”
这时，宇文邕从天官府出来，看到宇文宪和独孤惜音。
宇文宪笑笑，然后离开。
宇文邕来到独孤惜音面前：“你和五殿下，说什么？”
独孤惜音小心翼翼说道：“五殿下叮咛奴婢往后在宫中行事要小心。别惹恼陛下您。”
宇文邕半信半疑。
“还说了什么？”
独孤惜音撒谎：“五殿下还说，只有您能保证伽罗平安回来。”
宇文宪关心独孤伽罗，宇文邕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看在宇文宪忠于自己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以后。你是我身边的人。也要和五殿下保持距离。别让旁人误会。”
“是。”独孤惜音跟随宇文邕下了飞阁。
宇文邕突然停下脚步。
眼看独孤惜音要扑到宇文邕背上，她脚下用力一转，退到宇文邕身侧：“陛下。请恕罪。”
宇文邕面向独孤惜音：“有人向我建议，让我多去西梁公主那里。还要让我给大皇子母亲赐封号。这是荣茵还是你的主意？”
独孤惜音吓得心脏猛跳，跪地：“陛下。息怒。奴婢没给荣茵出过这样的主意。”
宇文邕严厉斥责。
“做了，就要敢承认。难道这是伽罗的主意？”
独孤惜音伏地磕头请罪。
“陛下。回宫前，伽罗一再告诫奴婢和荣茵，务必要遵守宫规，跟随陛下。六殿下接我和荣茵时，伽罗还特意请六殿下专门给荣茵讲过宫规。我想，应该也不是荣茵的主意。”
宇文邕脸色缓和。
“起来吧。”
“谢陛下。”独孤惜音慢慢起身，弯着腰，不敢抬头。
宇文邕犯愁。
“这事若传出去，就打破了后宫的平衡。你和荣茵，将成众矢之的。我就是想保你们，恐怕也保不住。”
宇文邕私下和独孤惜音说话，表明宇文邕不想把事情闹大。独孤惜音也想弄清楚事情。
“陛下。我去问问荣茵。可好？”
宇文邕同意。
等宇文邕远走，独孤惜音急速赶往荣茵的房间。
荣茵正靠在床榻上睡觉。
独孤惜音将荣茵拉坐到床边：“让陛下去西梁公主那里和给李娥姿定封号的事，是你的主意吗？”
荣茵也没否认。
“不给别人争好处。别人也不会给我们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