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唯一的清醒人
“我还没有说完!”村长脸色变得铁青:“也许是天不绝我长生村,我李百岁当上了长生村的村长,父亲临死之前,将祖传的宝物放在我面前,让我滴血认祖归宗,却不料在我滴血之后,我忽然多出了一项神奇的能力,就是能够感应他人的气息。”
“那又如何?”马寒追问道。
村长李百岁接着道:“邹坞就别说了,先说他身边忽然多出的两个使者,那两个使者据说是从天上降临的,也有各种神奇本领,但是我却能感应出来,那两人,就分别是杀了老王的外村人和让人中邪的中年汉子。虽然这两个使者长得跟那两人大不一样,我却知道,这两个使者,就是那两人,绝不会错。”
“另外,自从两个使者降临之后,自从村里人都坚信邹坞就是天神之后,村里就会无端的有人失踪,这些失踪的人,大多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女子,其中有一部分,被邹坞救了回来,这些人对邹坞感恩戴德,更加疯狂的信仰邹坞,但也还是有一部分人失踪不见。”
“邹坞说,这些村民都是一些外乡人所掳走的,那些邪魔外道变成外乡人的模样,将村民掳走杀害,因此劝村民,轻易不要外出,只要有外乡人前来,就一定要打杀了。”
“这些人也不多,每年大概都有十来个人被掳走,而被邹坞救回来的也有四五个,因此每年也就有四五个失踪。而不管是被救回来的还是被掳走失踪的村民家人,都对邹坞这个天神大人痴狂不已,感恩戴德。”
“村民愚昧,深信不疑。但是我却能从那邹坞身上,感受到失踪村民的气息,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邹坞将那些村民……吃了?”
说到此处,李百岁李老头一脸的悲愤:“都是我的错啊,当初好心救人,却没想到救回来一个白眼狼。这些年,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做多么过分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只怕眼下村子里只有我一个明白人,如果我死了整个村子就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好在我们家世代都是村长,也都一心为了村子尽心尽力,再加上我当了村长之后,也是全心全意的为村民做事,因此在村子里威望很高,就算是那些痴迷天神的村民,也对我敬畏有加,再加上那邹坞毕竟被我救过性命,只要我的要求不是过分,那邹坞就会答应,所以我才能做一些过分的事而不被杀人灭口。”
“即便如此,每年村子失踪的人数,依旧是越来越多,但是村民都被迷惑,都以为是外乡人所做的,因此对于外来人越来越是仇视。对此我也是无能为力,只有坚持,我也只有守着我这一份坚持,才能活下去。”
说到此处,李百岁犹豫一下,有些尴尬道:“你所说的门下,莫非是十几年前一个姓火的朋友?那位先生性格热心,不知怎么见到了邹坞为非作歹之事,因此仗义出手,那些打斗我不懂,但是那位先生似乎跟邹坞差的很多,一下就被击倒在地,好在当时邹坞急着做其他事,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我刚好在远处看到,于是就暗中通知邻村之人,将那位火先生救走了。”
“这些年,别说邹坞让我们不要外出,就连我也担心连累了邻村,也让村民们不要外出,我们山里人一辈子都待在山里,就算让我逃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求救,也不知能否找到能够救我们的人,只好窝囊的一年又一年的,在这里默默的忍受,希望有人能够像当年那位火先生一般的前来救我们。至于那位火先生,我们却是不抱希望的,他的实力太弱了。”
说到这里,李百岁的眼里流下了泪水,嘶哑着道:“老天爷不长眼啊,老天爷何其不公啊?我们村的村民都是憨厚的老实人,为何却要受到如此磨难啊!!!”
张宏杰忍不住道:“这些村民,可看不出来憨厚啊。”
李百岁双眼通红的瞪着张宏杰,看着老头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情,张宏杰急忙道:“大约都是被那邹坞将人心带坏了。不过,你倒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清醒的人了。”
马寒皱眉道:“邹这个姓氏也不多见啊,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人,名叫邹奎的……”
马寒话未说完,李百岁已经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我听过,好像就是邹坞的哥哥,邹坞有一次跟我说过,他的哥哥邹奎更是陆地神仙,法力无穷。”
轻轻的叹口气,马寒忍不住的道:“天道变幻莫测,真是神奇啊!!!”
看到李百岁不知所然的样子,马寒一笑道:“我之所以能到了此处,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被邹奎所伤,而想要救治我这朋友,需要的一种药材,正好就在此处,也就是说,是因为邹奎,我才来到了这里,却没想到,在此处,却遇到了邹奎的弟弟,邹坞。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李百岁忍不住的泣道:“苍天有眼啊。”
马寒倒是忽然有些疑惑了,他忽然想起来,当初在击败武有志之后,据当地警局调查之后,都说那武有志还有个称呼师父的,叫什么雷阳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武有志的师父是雷阳,黄百韬的师父是邹奎,黄百韬又叫武有志师兄,而且给人的感觉,绝不是雷阳和邹奎是师兄弟之类的,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啊。
张宏杰忽然脸色一冷,向着门口道:“谁?”
“我就说,村长是一定看不住对方的,你们还不信?要不是我坚持将使者大人请来,只怕那两人就要逃走了。”外面一个村民的声音,得意的道……
张宏杰自然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当初坚持要将两人交给天神使者的一个村民,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是将什么使者叫了来。
一股大力涌来,那用密密麻麻的木板钉好的栅栏和木门,都被一脚踹开,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面道:“哪里有外乡人?你们竟然敢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