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出轨的名媛6

  自从和意舒成为朋友之后,陈宝儿好久没再为钱的事操过心,花钱不说是大手大脚,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
  她往日对陆则远有底气,俱是建立在意舒给她的物质基础上。现在物质基础没了,又一下子欠下意舒那么大一笔钱,陈宝儿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她委屈地坐在孙氏集团楼下花坛边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陈宝儿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好委屈!
  一开始她不过是想走陆则远这里的门路去季氏,目的非常单纯。虽然这样做是对意舒有些不公平,可是陆则远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多她一个又如何?她难道不比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要干净清白吗?
  孙意舒凭什么要对她苦苦相逼!就是因为她随遇而安清冷淡然吗?就是因为她没有钱吗?
  往日她陈宝儿从未对陆则远有过一丝企图,只是享受他疼她纵她的那份感觉。她本想等陆则远推荐她去了季氏后便与他再无瓜葛,没想到孙意舒心狠手辣逼她至此。
  既然意舒对她没有一丝朋友情谊,那也不要怪她豁出去脸插足她和陆则远之间了。她一定要让意舒后悔!
  陈宝儿暗暗下定决心要从陆则远身上报复意舒,她撩了把自己的头发,眼神坚定。
  说做就做,陈宝儿开着车直接往帝都去,先去甜品店吃了几块蛋糕放松心情。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她小时候胖就是因为一不开心就喜欢暴饮暴食,尤其是甜食。后来在意舒的帮助下减了肥,便再也没犯过这个毛病。
  前几日意舒带她吃了甜品,加之她最近心情不好,陈宝儿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又开始暴食了。
  陆则远见惯了好东西,陈宝儿想勾引他,自然不敢太过寒酸,怕倒了陆则远的胃口。她去了二层的品牌店选了几套样式很让人脸红的睡衣,又去做了个全身护理,这些花了她身上大部分的钱。
  开车回家的路上路过街边的花店,陈宝儿以优惠的价格买下一盒熏香,店家附送了最后几枝玫瑰。
  在外逛了一天,陈宝儿到家的时候正好该吃晚饭了。偏偏陆则远的短信发过来:宝儿,你今晚自己先吃,我有个饭局,晚一会儿回去。
  陈宝儿乐得自己一个人点外卖,想起早上在意舒办公室吃的汉堡,她又馋了,叫了份肯打鸡的三人餐自己一个人享用。她一手可乐一手汉堡吃得津津有味,一份套餐很快见了底。
  陈宝儿大快朵颐时,意舒刚从公司忙完出来。
  孙氏的主业是房地产,这几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的。眼下有个项目是在市二环那里一片筒子楼改建成养老院。
  孙家对这个项目垂涎已久,却被陆家不知用什么方法捷足先登,眼下据说双方磋商得非常愉快,只欠一纸合同,这事就算拍板了。
  不过在意舒眼里,陆家这事八字还欠一捺,哪怕那一笔捺写上了,她也要让投资人乖乖把那一笔擦去,换成她孙家的捺。
  草草地吃了两口沙拉,意舒又坐在电脑跟前寻找投资商和陆氏合作的漏洞。既然陆氏不老实,非要来孙家的房地产市场分一杯羹,前仇旧怨,一并算个干净。她娇艳的脸在电脑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吃完肯打鸡,陈宝儿把食物包装袋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换上自己今天买的性感睡衣。还把特惠的玫瑰修剪了一番插在卧室床头的花瓶里,奈何她没学过花艺,剪的马马虎虎能看罢了。
  她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化了个妖冶的妆,今晚想扮演个磨人妖精的角色。但她本来长相属于清秀一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是她应走的路线,强装妖媚反而显得风尘老气。
  陆则远一回来看到客厅灯是暗的,以为陈宝儿先睡了,轻手轻脚地想去卧室偷袭她一发。卧室里燃着陈宝儿今天去花店买的劣质熏香,他一进去没适应过来,打了个大喷嚏,瞬间浪漫的气氛全无。
  陈宝儿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曼妙在纱质的睡裙若隐若现,她这两天暴饮暴食加之垃圾食品吃得过多,身材有些浮肿。然而睡了这么久,他还没尝试过如此主动的陈宝儿,于是心里隐隐期待的走到床前,从背后拥住她。
  陈宝儿含羞带怯地翻过身,陆则远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她的脸,一下子兴致全无。他猛一推开陈宝儿,三两步跑去冲澡了。
  陈宝儿从床上坐起,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难得的主动竟然被他这么嫌弃。陆则远洗完澡后,陈宝儿把脸上的妆卸了,缩在床内委屈。看到这样的陈宝儿,陆则远才有了心思。
  一番折腾后,陈宝儿先开口:“则远,我还可以回陆氏工作吗?孙意舒太欺负人了。”她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和意舒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道来。
  陆则远深深地看陈宝儿一眼问:“你的意思是?”
  陈宝儿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可以借我6000万吗?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还你的!”
  陆则远心里好笑,又有些新奇。往日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直接开口要这要那,陈宝儿一个借字挺别出心裁的。
  看到陆则远神色动容,陈宝儿添了把火:“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陆则远翻身撑在她身上:“我看看怎么报答的?”
  陈宝儿格外主动,陆则远很是满意,夸下海口:“不就是6000万吗?等着。”陆则远平日里进出花销直接陆家的名字,帐也是记在陆家上,一时要拿出这笔不小的数目还真的不太现实。
  他看着一旁蜷缩着睡都睡不安稳的陈宝儿下定决心要帮她这一把。
  毕竟陈宝儿自从跟了他从没求过他什么,也没要过他什么,都是他主动愿意给的。
  现在她主动提出来要钱,陆则远虽说心头多有不爽,觉得她和他之前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也没甚区别,但好歹之前不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和旁人终归有些不同,帮这一把也没什么。
  思前想后,家里这条路是走不了的,不管是陆父还是陆母都看不起陈宝儿的出身,也不喜欢她的性格。只能找他那些酒肉朋友们借一借。
  陆则远把事情放在心里,就等明天天一亮开始打电话求人借钱。虽然自己答应了陈宝儿帮她,但对要把自己的面子落下,心里不痛快极了。揣着心思,陆则远在床上辗转失眠了一夜。
  意舒睡了个好觉,一宿无梦。起床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后,她打开手机通讯录给好久没来往的那些富家子弟们一一打过去电话。
  商场无父子,何况是逢场作戏的兄弟。孙家的房地产市场随便许以他们甜头,他们就忘了陆则远是谁了。意舒轻而易举地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不会借任何钱给陆则远的承诺。
  心满意足地吃了顿早餐,她很好心的给陈宝儿一周的自由,毕竟只有认识到自由的珍贵,陈宝儿才会更加勤勉地催陆则远帮她还钱呀。
  陆则远以为凭他陆家大少的身份,哪怕借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结果真到了他低头的时候、他往日的那些所谓朋友们要么说家里紧张,要么推说自己还有外债要还,总之一圈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给他钱。
  也有些小企业家的子弟手上有几十万的说可以借他,但陆则远眼界太高,觉得几十万都不算钱,借了有辱他的格调,也没向人家借。一上午白白浪费了口水,还丢尽了脸,现在整个京城的富二代圈都知道陆少缺钱的事。
  陆则远没借到钱,也不好意思和陈宝儿共处一室,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家。
  陆家对养老院项目十拿九稳,整个家里洋溢着快乐的氛围,陆则远丧着一张脸回到家,整个人和家里格格不入。
  陆父陆母难得能在家里见到他一面,招呼他一起用午饭,也没发觉他的异样之处。一家人表面上还算是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围在客厅喝茶。
  陆则远满脑子都是要给陈宝儿筹钱的事,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陆父不满,陆则远都这么大了,还是一副不堪重任的样子,以后自己怎么放心把陆氏交给他?
  有了这样的想法,陆父存了心要练他,呷了口茶说:“家里最近和万古那边有个养老院的项目要谈成了。”
  陆则远神色恍惚,没听在心里。陆母赶紧推他一把,他这才回过神,还是一张茫然的脸。
  陆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你最近哪也不许去!给我把养老院的事仔仔细细地办妥!”
  陆则远吃了一顿挂落,本来想像平常一样借故推了,倏而眼前一亮,满口答应下来。
  他爸见他这样总觉得心里没底儿,但项目既然交给他了话也不能收回。再想想养老院一事几乎是板上钉钉,陆则远再怎么作妖应当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就这么忐忑地定了下来。
  意舒得知陆则远接管了养老院一事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瞌睡了就来枕头。
  虽然不知道陆则远是怎么说动他爸把这个大项目交给他的,但搞这个草包比搞陆振海那个老狐狸容易一万倍。
  何况想也不用想,缺钱的陆则远捡着这么大个肥缺会从哪筹齐那六千万。一定要贪污公款呀,别辜负她为他铺了这么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