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出轨的名媛5

  陈宝儿看着意舒的神态不似作假,心顿时凉了半截,只是仍对陆则远抱有一丝幻想。
  她满心的心事,送了意舒回家后就直奔她和陆则远的临时爱巢。因着那次和陆则远被意舒发现后,她和陆则远搬去了三环外的一座大平层里。
  陈宝儿到家时,陆则远果然人没了踪影。她本是从来不给陆则远打电话的,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现在有急事要求证他,也放下架子头一次主动打去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陈宝儿不厌其烦地又多拨去两次,终于打到第四次时,那边响起陆则远偷偷摸摸的声音:“宝儿,我现在正在饭局,有什么事晚一会儿回家再说。”
  若是往日,陈宝儿便也作罢了。只是今日她被意舒折磨了整整一天,早没了往日的通情达理,不依不饶地说:“我有事要问你。”语气十分强硬。
  陆则远那边饭局正酣,本就是强行脱身回了陈宝儿的电话,现在陈宝儿不仅不识趣,还一副颐指气使的口气,他还真是宠坏她了!陆则远直接把电话挂掉,想着回家再安慰一番陈宝儿也足够了。
  这边陈宝儿一天内被意舒和陆则远一人挂了一次电话。往常他二人都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如今却一同转性了,将她弃如敝履。
  这样大的落差感陈宝儿一时无法接受,她下意识地想找些甜蜜的物什温暖温暖自己,一想便想到了意舒今天送她吃的那两份甜品。
  虽然已经入夜,京城的夜生活十分丰富,还有不少外卖商家在线。
  陈宝儿努力地回想今天意舒带她去的那家店的店名,终于在平台上找到了店铺。她点了提拉米苏冰淇淋等四份甜品,打算通过吃东西来忘掉这些不愉快。
  陆则远一身酒气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陈宝儿坐在地上,周身是一圈的蛋糕盒,看样子吃了个精光。
  陈宝儿一见是他回来,脾气又上来了,看也不看他,自顾地去浴室洗澡。
  陆则远气愤地踢了一脚地上的蛋糕盒子,拖鞋上溅得全是奶油,于是更生气了。他恶从心头起,脱个精光踹开浴室门,就在浴缸里对陈宝儿一番施为。
  陈宝儿没有一丝爽快,只觉得恶心想吐。这次她反抗得格外厉害,陆则远的变态欲被好好满足了一通。
  事后陆则远又对陈宝儿温柔小意起来,替她认真清洗又公主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
  陈宝儿抖得像筛糠,看向陆则远的眼神又恨又怕。
  陆则远吻了吻她的额头,躺在她身旁搂着她问:“宝儿,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陈宝儿扭曲地想便宜都给他占了,一定要在他身上捞回来本。她装作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把头埋在陆则远的胸膛里,实际掩藏起眼里的恨意:“今天孙意舒让我做了她一整天的跟班,我认了。可是她突然告诉我说你把我交给了孙氏,我明天起就是孙氏的员工了。这是真的吗?”
  陈宝儿转公司的事情是意舒直接同陆母提的,陆则远浑然不知这一切,在陈宝儿面前夸下海口:“你放心吧,明天她要是为难你,我来解决。”
  陈宝儿得了他的保证并没有半点放心,和意舒的从容笃定相比,陆则远简直就是半瓶子晃荡的水。
  再提又怕陆则远嫌她啰嗦絮叨,一晚上迷迷糊糊地又睡又醒,简直要精神衰弱。果然刚到七点,她的电话铃声像闹钟一样准时响起。来电显示果不其然显示着孙意舒三个字。
  陈宝儿推醒了一边熟睡的陆则远,求救般地把手机递给他。陆则远正迷糊着,手上就被陈宝儿塞了手机来,下意识地接通说:“谁啊?大早上吵人清梦。”
  那边电话半天没人应,陆则远正想挂断,就听到意舒凉凉的声音:“陆则远,你也知道是大早上啊?你在陈宝儿身边干嘛呢?”
  陆则远一下子被吓得瞌睡全无,埋怨地看向陈宝儿,又听见电话那头意舒说:“告诉陈宝儿,八点之前务必到孙氏集团25楼我的办公室,不然后果自负。”
  陆则远有些心虚说:“意舒,宝儿好歹还是我陆氏的人,你这么干涉我陆氏员工的工作不太好吧?”
  意舒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陆则远,你还没睡醒?昨天陈宝儿的交接手续已经完成,不信你自己去公司问,我没空在这跟你废话。让她老老实实给我滚过来。”便撂下电话。
  陆则远还想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转头看到一旁的陈宝儿小鸟依人地看着他,他恶人先告状:“孙意舒大早上打的电话你也敢让我接,是不是怕我们暴露的不够快啊?”
  陈宝儿看他这样,心知自己去孙氏上班一事在所难免。她既觉得陆则远没用,身为孙意舒的未婚夫却连她的主都做不了,又心中有丝窃喜早上是让陆则远接的电话,想着意舒知道陆则远昨晚宿在她身边心里一定十分难过。
  陆则远别扭地转过头说:“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先去孙意舒那里报个到。”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和陈宝儿玩的恣意纵情,软和了口气,“公司那边我上午会去一趟,看看人事部是怎么交接的,争取把你调回来。”
  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陈宝儿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胡乱洗漱化了妆,急冲冲地往孙氏集团赶。
  陈宝儿到了25层意舒的办公室时,意舒已经光鲜亮丽地穿戴整齐,慵懒地坐在老板椅上玩着签字笔。
  见陈宝儿进来,意舒冲她招手说:“来,过来。”
  陈宝儿不情不愿地挪过去,见意舒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放整齐中西各式早餐。
  意舒指着面前的凳子说:“先坐下吃早餐吧,我可不是个苛责员工的老板。”
  陈宝儿一窒,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依言坐下。
  意舒很有主人公风度地把一堆中式早餐推到陈宝儿面前:“西餐怕你吃不惯,吃这个吧。”
  陈宝儿生了和她对着干的念头,伸着手去拿较远的汉堡和可乐,也不说话,闷着声吃。意舒看她这样,笑得更加真心实意。她自己一滴未进,只是托腮看着陈宝儿吃饭。
  看陈宝儿吃的差不多了,意舒扔下了个重磅炸弹:“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薪水不会亏待你,陆氏给你多少,孙氏就给你多一元,开心吗?”接着道,“实习期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工资减半。也就是说,你在陆氏3000元一个月的工资,我给你涨到了3001元,不过从今天起的三个月内,你能拿到的只有……”意舒露出个在陈宝儿看来像魔鬼一样的笑:“1500.5元。”
  一番话听得陈宝儿脑袋发沉,但还没完。
  意舒站起身,今天她穿的是件纯黑的亮片吊带连衣裙,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她踩着黑色细跟的高跟鞋摇曳地走去身后的书墙,从其中抽出一打信封,把信封甩在陈宝儿跟前后坐下带着笑说:“拆开看看。”
  陈宝儿直觉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避无可避只好打开,一页一页的俱是她银行卡上的流水还有电子账户的账目。她越看头皮越麻,不由把纸张悉数挥在地上,仿佛那样这些账目就能消失了似的。
  意舒冷笑:“你还是捡起来好好看一看吧,这些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十分伤人的话语:“自我去国外至前几天回来,每个月8号孙家都会向以你为开户人的银行账户中打三万元钱供你花销,共五年也就是60个月,合计180万。其中逢年过节电子账户还会有来自我父母的额外转账红包,初步计算共120万元。”
  意舒端起桌案上的咖啡没喝,笑道:“这些一共是三百万元。而你,花的一点不剩。”
  陈宝儿面如菜色,瘫软在凳子上,不知道意舒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
  意舒犹如猫戏老鼠一般不疾不徐地喝了口冷咖啡才说出目的:“这笔钱用于我的人才投资战略,而陈小姐,您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幸运人才。”
  意舒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说:“而你这辈子只能和孙氏绑定,一辈子在我手底下工作。不然我有资格向你索取20倍的违约金哦,不多,也就6000万。”
  陈宝儿如遭雷击。
  意舒坏心眼地说:“当然,你想自由的话也可以去找陆则远要钱啊。你们一起睡了那么久,你该不会一分钱没捞着吧?”
  陈宝儿辩驳:“我和他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意舒瞪大双眼:“你想和我说你们是真爱?”陈宝儿听出来她语气里的调侃,紧闭嘴巴。
  意舒状似刚想起来一般,扶了扶额道:“还有,我的人才投资算是提前预支给你的,现在该你发光发热了。说的通俗些就是你该还钱了。300万的话你每个月不吃不喝,不算实习期在内,我替你算一下,你要还1000个月。也就是说接下来不出意外,你还要在孙氏干83年。”
  陈宝儿一拍桌子,忍不下去:“够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的!”
  意舒抬眼,慵懒一笑:“你去告啊,我们非亲非故,平白无故我会给你那些钱?法院可不是傻子啊,陈宝儿。你觉得你的那些话会有人信吗?”
  意舒得意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从抽屉中拿出两份合同:“签字吧。要么我给你一周时间,你准备好6000万给我。”
  陈宝儿满脸的泪,不屈不从:“我不会签字的。”
  意舒也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不签字就还钱。没钱就想办法弄钱。”
  陈宝儿定定地看了会儿意舒,夺门而出。门外的秘书进来请示是否要让保安扣下她。
  意舒摆摆手:“让她走吧。”她一贯不会把人往绝路上逼,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条生路,让人不得不往唯一的那条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