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出轨的名媛3

  陈宝儿正一副懵懵懂懂我见犹怜的样子,她此时还未芳心暗许陆则远,但平日里陆则远纵着她惯着她她也不是全然无感。
  如今见意舒轻而易举地让陆则远改投于她,陈宝儿心中不禁嘲讽自己,有钱人家怎么会有真感情,陆则远果真只是玩玩她而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宝儿讨厌意舒的强势,但奈何有把柄在意舒手上,只好忍气吞声,想着让下人帮她换了鞋她过去安静地坐着便是。
  意舒瞧着她小鸟依人地站在那,下人准备过去替她换鞋,便笑着开口:“李姐去替陈小姐搬个板凳过来吧。”
  准备为陈宝儿换鞋的李姐得了命令,停下了要继续为陈宝儿换鞋的动作,去找板凳了。
  陈宝儿今日穿的是件军绿色的大棉袄敞着怀,里面是昨天晚上那件米色套头毛衣遮住大腿,下面直接是一双系带的卡其色麂皮长靴。
  没人为她换鞋,陈宝儿只好屈尊自己去换。她穿得厚重,弯着腰想自己解开系得很紧的鞋带,怎料重心太过向下,一圈绒毛的帽子直直扣在她脑袋上。
  陈宝儿被这一下砸的有点晕乎,眼前被帽子挡住,手还在鞋带上,整个人直直趴倒在前面的木地板上,一下子摔懵了。
  意舒看着这一幕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
  陆母嘴角也挂着嘲讽的笑意,只不过端着夫人的架子,没像意舒一样笑出声,心里却更看不起陈宝儿,觉得这女孩实在上不得台面。
  陆则远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摔倒觉得真是可爱极了,心里更心疼地想去抱她起来。奈何他妈和意舒在一旁看着,陆则远只好按兵不动。
  陈宝儿这一下摔得可结实,脑子都摔当机了,只觉得浑身摔得都疼。她还是在意舒的笑声里清醒过来,脑子一下子反应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宝儿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涌向头,一张脸涨得发热。眼泪不停使唤地蕴在眼眶里,陈宝儿努力憋着不掉泪,只为了保全最后一点尊严。
  意舒瞧她趴在那里半天不动,又瞥见陆则远一脸的心疼不已,温柔开腔:“陈小姐不是跌晕了吧?李姐,别找板凳了,快去把陈小姐扶起来,免得摔坏了。”
  李姐拿着板凳火急火燎地出来,陈宝儿本趴在地上难过着,听了意舒大惊小怪的话,忙不迭站了起来,只觉得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痛。
  陈宝儿站在门口,攥紧了拳头,嘴唇哆嗦,小脸上写满了不畏强权和倔强不屈。
  意舒轻描淡写地吩咐李姐:“李姐,麻烦您帮陈小姐换鞋了。”
  李姐把板凳往鞋柜旁一放,这才去帮陈宝儿脱鞋。
  陈宝儿一动不动,也不配合,像个雕塑。
  意舒讶异:“陈小姐是摔伤了动不了吗?”
  陈宝儿屈辱地抬腿,任李姐替她把鞋子换了。
  意舒冲李姐一笑:“有劳李姐了。”又抬起下巴示意陈宝儿,“陈小姐请坐。”就让陈宝儿坐在李姐刚放在鞋柜旁的板凳上。
  陈宝儿眼露不可思议,没想到意舒会这么羞辱她,她下意识求救地看向陆则远。
  陆则远接收到一向清冷倔强的陈宝儿的求救讯号,想开口替她说话,就听见他妈说:“陈小姐还不坐是看不起我们陆家吗?”
  声音不怒自威。这架势是要帮着意舒立威了。
  陆则远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陈宝儿失望透顶,唯觉屈辱,强压着心头的委屈坐在那里,只觉得像被兜头浇了一个透心凉。
  家里的下人们个个都是人精,往日陈宝儿来还会把她当作大家小姐一样对待。如今陈宝儿遭意舒这么整了一番,大家哪里还不清楚她现今的地位,看着她眼里也有了不屑。
  陈宝儿如坐针毡,意舒不再理会她,和陆母聊聊珠宝首饰。陆母也乐意和她说这些,两人一唱一和,全然忘记了陈宝儿一般。
  陆则远担心地看着他的宝儿,爱惨了她这幅倔强不屈的样子,想着今晚一定要好好疼疼她。
  意舒聊了多久,陈宝儿就在那凳子上坐了有多久,心情也从一开始的不甘愤怒变成了惨然。
  意舒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做作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满钻的伯爵BLACK-TIE,惊讶道:“都这个点儿了,我该回去了,伯母。”
  陆母一开始有意给陈宝儿难堪,后面也是发自内心的和意舒聊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十分了,心里更觉得意舒这个儿媳妇合她胃口。
  陆母不舍道:“留在这吃吧,晚上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意舒不好意思道:“今天一回来就上这里来了,晚上再不回去的话妈就要说我了。”
  陆母看意舒如此知情达理,笑得合不拢嘴:“好,那过两天可一定要来,不许推辞。”又瞪了眼看着陈宝儿发呆的陆则远,“则远,送意舒回家。”
  陆则远闷闷地应了声是,起身穿上大衣换好鞋子,替意舒提上包。
  意舒用手指抚平了里面真丝连衣裙因坐久了而产生的褶皱,款款站了起来向陆母告别:“伯母,我先走啦。”摇曳生姿地走到门口带着笑意问,“陈小姐不一起走还要留在这里吃晚饭吗?”
  陈宝儿这一番被意舒拿捏的早已听之任之,麻木地从板凳上站起来,机械化地自己动手穿好鞋子跟在二人后面。
  陆则远和意舒郎才女貌,并肩走在前面刺痛了陈宝儿的眼和心,她自嘲一笑。
  陆则远不知道该怎么和意舒开口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只等着意舒先说。
  意舒没有半分想多说话的意思,步行到陆宅门口时自家司机早已等候多时。她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坐进车内,保时捷便飞驰而去,留陈宝儿和陆则远呆在原地。
  陆则远看意舒走远了,拉着陈宝儿钻进自己的座驾。看着陈宝儿泫然欲泣的苍白小脸,陆则远没忍住,狠狠地吻了下去。
  陈宝儿此时此刻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热烈地回应陆则远。既然意舒这么折辱她,她也不用顾及和意舒多年来的友谊,却全然忘记因为她和陆则远先滚在一起,意舒才会让她难堪。
  回到家中,意舒和父母好好吃了顿团圆饭。饭毕,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饮茶。
  意舒换了柔软的睡衣,头发散在背后,转着茶杯很委屈道:“爸,妈,我这次回来发现了一件事。”
  孙母看女儿难得出现小女儿的神态,关切地问:“什么事?”
  意舒定定地看着杯子里的茶泛起的涟漪说道:“今天我去了陆家,下午那会儿陆则远和陈宝儿一起回去的。”
  本在看电视的孙父也收起目光,转而看向意舒。
  意舒蜷在沙发里说:“他们那样的神色,我决计不会看错,明明就是有了什么的样子。”后面的话是意舒自己添油加醋,“而且陆家的门陈宝儿可熟了,一看便不是头一次去!”
  孙母沉不住气,怒拍桌:“陆家好大的胆!”
  孙父一向儒雅随和,此时脸上也有愠怒。
  孙母气冲冲道:“退婚!现在就退!”
  意舒喊了句:“妈!”
  孙母疑惑:“你还打算和那个陆则远在一起?”
  意舒冷冷一笑:“怎么可能。只是我们就这样找上门没有证据,名不正言不顺的。陆家若死咬着他二人没什么,咱们又该怎么办?”
  孙母一愣,也发现自己爱女心切操之过急了,便问意舒:“那你打算怎么办?”
  意舒说:“陆家的门我是不打算进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整个陆家。”
  孙父这才开口:“都依你。孙家的女儿可不能白白吃亏。”
  意舒甜笑:“还好有爸妈。”
  孙母看着她叹气:“我们家意舒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遇到陆则远这个王八蛋。”
  意舒正色:“妈,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前,您一定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免得露出来马脚让对方提防着我们了。”
  孙母看意舒神色认真,点点头表示知道。
  当天晚上,意舒拨通了公司财务的电话,让他把自己的副卡以及每月孙家给陈宝儿打款那张卡的流水打印后发来,并嘱咐其这个月不必再给陈宝儿打钱。
  陈宝儿是清冷淡漠,无欲无求,但是要用她孙家的钱来清冷淡漠的话,意舒第一个不依。陈宝儿以为今天的难堪就够了么?这还只是个开始。
  意舒这边着手收拾陆家和陈宝儿时,陆则远和陈宝儿正你侬我侬。
  今晚的陈宝儿格外柔顺,陆则远虽说很是舒服了一番,可去了陈宝儿清冷淡漠的滤镜,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陆则远又不能直说:“宝儿,你拒绝我,我喜欢你拒绝我的样子。”只得一个人事后靠在床头闷着抽烟。
  陈宝儿看出来今天陆则远不尽兴,以为是看到意舒后一颗心全在意舒身上,于是自己很委屈地缩进床里。
  陆则远看刚刚还热切迎合的陈宝儿又在床里生闷气,也有些烦她的时晴时雨,他第一次没去哄陈宝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