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各自的找寻

  霄云在看清了那男子周身奇特的阵场之后,眼眸之中也是掠过一丝的惊诧。
  “这么说”
  看着那祭出的金山也被随之弹飞之后,霄云不甘心的咬牙说道。
  “嗯没错。”
  青山老人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衡虚阵法,是一种古老的,极少数人所能触发的,繁琐至极却又防护力接近无穷的玄妙阵法。据说,此法发动需极其复杂玄奥的前期结印,但是却可在阵前阵后隐去阵中所有之人的气息身形。当阵中心之人显身之时,也是此阵横渡虚空而去之际。
  此法的创始人,据说是一位祖师级别的老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驾鹤西去,那卷神秘至极的阵法书至今下落不明。
  当年他霄云也是为得此法,不远万里去寻其秘的武者之一。最后也是九死一生空手而归。
  如今却被人在他眼皮底下使用而出霄云眼眸沉沉。
  “衡虚阵法果然能彻底隐去阵法中所有人的气息啊”
  青山老人一声轻叹。
  只见那逐渐被众人的宝器与攻击淹没的年轻男子,大大的桃花眼里一闪而逝一抹寒冷的笑意,无视那些继续袭来的无效攻击,对着站在人群之外的何锐冬扯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看着何枫周围的虚空那诡异的波动越来越剧烈,直至最后“啵”的一声脆响,何枫拎着那陷入昏迷状态的吕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追!”
  赤焱卓只觉得凭空出现的敌人光明大胆的在他的地方带走了人,脸面上一阵的挂不住。旋即手印飞速变幻,即将启动一种妖族特传的切断虚空类的法术。
  “噗——”
  不料,不远处原本也想要一同上前跟着追击那刚刚消失的两人的霄云,脚步突然一顿。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出,染红了那一身洁白的衣袍。
  众人皆是一惊。
  “霄前辈!”
  远处天际之上的浩瀚波动缓缓消停,森林之中是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一切外界的波动。流云早已无法察觉了。
  此时的流云,双眸紧闭,静静地盘坐在那叮咚作响的小溪旁。眉头不时微微的抖动着,小小的脸上只有闭合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偶尔转动几下,呼吸沉稳。此刻的他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梦境一般的安详。
  流云的灵魂,此时正站在一处满眼黄土的枯寂的山谷之中。他不住的张望,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已经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兜了很久的圈子了。
  枯黄的虚幻世界里,光影被扭曲。
  黄土形成的山谷之中,满地都是黄土颜色的各样石块。空气之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特殊气味,流云微微皱了皱眉,不断转动的眼睛瞥到了不远处凭空忽然扭曲了的一束阳光。
  风,无声地刮过。无数的沙尘细屑随风而起,透过那束在半空中微微扭曲的光,无声之中带着一丝的压抑。
  流云稍作犹豫,随即抬起沾满了黄土的脚,迎着那束光走去。
  在那有些虚幻的光影的背后,是一条干涩的小路。
  流云顺着那条路走了很久很久,路出奇的绵延,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但是他的脚步丝毫没有一丝的迟疑,依旧大踏步向着那条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小路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景色终于是开始一点点的有所变换。
  踩着那条小路,流云逐渐来到了那处小路的尽头。
  那是一个由粘稠的黄土所砌成的小小房屋。看上去十分的陈旧,像是这间房屋存在了很多很多年了一样,给人一种这间房屋不是给人住的,而是一个应该被保护起来的古董的感觉。
  “吱呀——”
  随着一声细微而又绵长的声响,流云推门而入。
  在门后面,流云清亮的眸子中意料之内的映出了那个他想找寻的人影。
  木门被轻声关上的瞬间,气氛微凝。
  “你们是谁?”
  吕瑱缓缓转醒之后,原本还有些迟钝的大脑在看到眼前站着的那几名年轻男子的瞬间,猛地变得清明了起来。
  这几人他都不认识。凭他一个默默无闻的陆家外院弟子,竟能有人为他冒险进入那处封闭世界并成功将他救出,他是真的想不通。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身前那白衣男子,冲着他微微一笑。雌雄难辨的清冷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意味,那双大眼睛像是能直通人心一般,有些玩味的看着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吕瑱。
  “在下吕瑱。是陆家破格而收的一名外院弟子阁下的救命之恩吕瑱记下了。只是吕瑱没有什么能回报阁下的关于陆家那些名扬巨虎的秘法,吕瑱一概”
  “啧。”
  只见那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打断了吕瑱还没说完的话。
  “我们对陆家没有半点兴趣。我们只是对你,和你身体内的某些东西,有些兴趣”
  白衣男子轻轻招了招手,将一旁的那名看起来像是一名侍卫一样的男子招去,低声吩咐了一声什么,随即那几名侍卫迅速对视了一眼,应声退去。
  吕瑱此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像是一个空阔的石屋,除了一把他身下坐着的椅子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器具。四面高墙连着一扇门,好似牢房一般的压抑。
  感受到那白衣男子身上传来的那种庞大的气息,吕瑱想站起来。
  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看着的滋味并不好受,只是他浑身乏力,挣扎了两下无果之后嘴角泛出一丝苦笑。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分毫。”
  “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吕瑱是聪明人,幼年时期的风餐露宿早已锻炼了他超乎常人的韧性及察言观色的能力。
  “放轻松。”
  白衣男子轻轻将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放在吕瑱的肩头,绕着那摊在椅子上的吕瑱缓缓走动。
  耳边男子清冷的声音,虽十分轻柔,但是却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冷意与疏离。
  “我们将你的命从那把斧子下拖了出来自然有我们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