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三章 我偷学了一个月

  白倾倾的鼻息间缠绕着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和她气息交织在一起,缠绵不肯分离。
  每一缕都在倾诉着这些天彼此的思念,这个令人心醉的吻,光静静的流淌在他们彼此的沉醉中,直到缺氧。
  许思舟松开了她,两人都有些许微喘,他和她每一次的分离,都会让彼此的思念更加深沉。
  许思舟的手抚上了白倾倾的脸,回答了她刚刚的疑问,“现在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倾倾红着的脸在淡金色的光晕中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娇羞和迷幻,刚才她的每一寸感官都在告诉她:是他,不是梦!
  手圈上的他的脖子,带着点点的羞涩,像个撒娇的小女孩,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啊!”
  “我说我偷偷和安娜一起学了一个月你信吗?”许思舟回道。
  一个月!!!
  这……
  白倾倾愕然得说不出话,在她去基金会的时候,他早就准备好这一切,难怪每天早上都是他抢着要送安娜去上学,安娜也总是在配合他,说是不想让妈咪早起辛苦。
  原来,他不是不相信她,他一直都相信着她。
  眼睛蓦地有些酸胀,一股难以言语的情绪上涌,顶着整个额头,喉咙发紧的回了一句,“我信!”
  许思舟低头,额头顶着她的额前,她的鼻息间又充斥着他的气息,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在给他松开自己的机会。
  从客厅到卧室,一路上脑子里回放都是这些日子里发生过的一切,郁结、争吵、委屈、思念全都在一刻交织在一起,汇成了感动和相爱。
  天边露出淡淡的鸭蛋青,穹顶处盖了层薄薄的鸦青色,是黎明破晓之前的夜色。许思舟坐在一旁,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就像只留恋温暖的小猫,脸深埋在枕头里,抱着被子的一角蜷缩着,睡得很沉,呼吸声微微有些沉重。
  看来是真的累了!
  许思舟拨开贴在她额角的湿发,凝着她的温润安详的小脸,如鸦翅一般密长的睫毛在她的下眼睑落下了疏疏落落的阴影。
  他忍不住伸出手逗弄,轻轻摩挲了她的睫毛,将脸藏在被窝里的人微微动了动,他收回了手,被窝里的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扯了扯被子,将它抵在下颌,继续抱着被角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许思舟笑了笑,附下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起身,被窝里的人似乎也有了感应,眉眼轻轻地笑了,呼吸还是一样的深沉。
  许思舟轻手轻脚地下来床,走到了客厅外,此时窗外的整片天都变成青蓝色,带了层淡淡橙红和金光。
  天就要亮了。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登录邮箱。
  在白倾倾到来酒店之前他接了个罗言的电话,说他想要的东西错发到他们之前用的加密邮箱里,邮件的内容是他上回托罗言查的沃森的资料。
  许思舟熟练地登录进去,除了罗言发的,还有好几封的未读邮件,他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用过这个邮箱了。
  他并没有直接就点开罗言给他发的邮件,而是打开了日期稍微靠后的那几封信件,读完后,眼里多了些难以名状的情绪,感觉到很落寞,又有些为难,还有些懊恼,抬起头,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淡淡地叹了口气。
  收回目光,点开罗言的信件继续。
  沃森是三十多年前成立的一个致力于人类公益事业的项目研究机构,M基金第一次和沃森研究所的合作的项目就是陶德力推的,第一次合作项目倒算是成功,以至于后来慢慢的合作也就多了,但大部分都是陶德主导的项目,有可行的,也有失败的。
  但这些项目的资料在M基金里已经找不到了,想来是M基金还未搬迁前的那场大火有关。
  二十九年前,M基金的办公室曾因为电线短路问题引起过火灾,但幸好当时是下班时间,没有人员伤亡,但是那个时期存放在办公室里的资料也一起跟着这场大火被烧毁,现在室里剩下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后来的项目资料。
  这也是许思舟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发现有沃森研究所的原因。就这么看来,当初的那场火八成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要不是还有这份漏网之鱼被白倾倾发现,估计许思舟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发现这个沃森指向的是什么,看来是有人刻意要销毁沃森所有在M基金存在过的痕迹,罗言调查出来的这些资料,也是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奥斯顿的父亲了解到的这些情况。
  当时奥斯顿的父亲马克还是基金会的管理者,陶德也是他的下属主管,所以马克多多少少知道些关于沃森的事情。
  之后接着就是M基金搬迁,罗奈带着许婉私奔,由尼尔接替他父亲管理基金会,接着一年多后罗奈就吸毒过量坠崖而亡。
  许思舟凝视电脑里的邮件,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罗言的电话。
  罗言劈头盖脸的就来了一句,“老弟,我昨天项目熬了个通宵,刚睡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是特意来整我的吧!”
  “现在是华国的晚饭时间。”许思舟淡淡地回了一句。
  罗言在心里的呐喊了一句,我减肥可不可以!
  不想和他扯皮太多,因为他真的好困,因为项目技术的问题,他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了,所以才会一手抖就发错到许思舟已经很久没用的那个邮箱里。
  开门见山地问道,“邮件你看了吧!有什么想法?”
  “继续调查陶德,看他和约翰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也可以找人去看望监狱里那几个你的叔伯,说不定也有人会知道点什么。”许思舟回道。
  当年入狱的那几个人里,大部分都是约翰的左膀右臂,被判了无期,一直都在牢里蹲着,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没准真能知道点什么。
  但罗言却说道,“你确定能从那几个老家伙嘴里问出点什么,而且这几个人说不定还被陶德打点过也不一定,去了不就打草惊蛇不说,也不一定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