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早上的小插曲
各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起意外，发生概率及其小的意外。但是还是有那零点一的可能：他是被人杀害的。就因为受伤角度存在疑点，因此会深入调查。更何况，死者还是牵扯到其他案件的重大疑犯。
白芷然这一晚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可以说睡眠意识很浅，或者一直在做噩梦。但他还是很早就起了床。作为高三的老师，他也得和自己的学生一样，刷题。不过他刷题，完全是为了解析题目背后的考点。
她打了个呵欠，还好今天自己可以早点下班，不用上晚课。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打开了电视机，就让它这么放着，听着新闻。果不其然有昨晚那起案件的报道。虽然没有把学校的名称报出来，但是很快镜头就转向了熟悉的建筑物。
应该会被网民人肉出来吧。白芷然撇嘴苦笑，为学校感到可怜，明年招生起来就麻烦了。
七点十五，白芷然从家里骑自行车去了学校。不是没有轿车，只是懒得开，而且这么短的路程也不方便。况且自行车还能锻炼身体。沿路，临近学校的地段，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有记者，也有吃瓜群众。这种情况只能走后门了。
偶然间，白芷然见到昨晚审讯的警官一脸无奈地被闲杂人等堵在门外，就觉得一股莫名好笑。他低下头，闷声忍住笑意。唐臣人看到了人群中最清爽的那个人，认出来了他，便朝白芷然走了过去。
唐臣人一手摁住车把手，凑到人儿的跟前询问：“请问笑点何在？”
“嗯，没什么。”只是你们的样子像有人欠了债不还似的。当然这句话白芷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他抬起头，直视着唐臣人的眼睛，竟然觉得一丝丝心慌：是他的身高导致的吗？还是其他什么？这种压迫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白芷然把头转开，心虚地看向别处，脸上全无笑意。
“那么白老师，请问还有哪里能进校园吗？”唐臣人以为他在为进校园感到烦恼。但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理会自己。以为他是故意的，便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勾起人儿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
“请你带我们进入学校。”虽然唐臣人的脸还是那么俊俏，没有丝毫异样，但是语气中夹杂着的命令的意味，让人无法抗拒。
“警察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白芷然不露声色地把唐臣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拍掉，“小心我在这里喊一句‘警察’，看看那些记者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内心很怂，但是表面上只有硬刚了。
说实话唐臣人对眼前这位数学老师还是很刮目相看的，肯定是从几个小细节知道了警方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通常都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自报身份。那样非但起不到任何正面进入的效果，还会被一群记者围攻。
“作为第一发现者的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唐臣人反驳道。
“好了好了，二位别伤了和气。”听见唐臣人语气有所变化，高彼赶忙打圆场，“我们也不过是想进学校调查命案而已，请白先生带个路吧。”总觉得这和事佬的角色有些怪怪的。
“那你们就跟上吧。”白芷然调转车头，本想自管自骑，没想到唐臣人先他一步拉住坐垫。无奈，只好下来推自行车。
“你知不知道刘浩会有失眠的症状？”唐臣人有意询问。
“不晓得，但是好像提到过。因为是老师嘛，所以有的时候会受学生的影响，情绪波动比较大。”白芷然似乎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我们在那杯桌上的红茶里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
听到唐臣人说的这句话，高彼刚想要阻止，但是转念一想，把这些细节告诉了这个数学老师，说明他已经被前辈排除嫌疑了。也就是说唐臣人是希望白芷然一起帮忙解决案子的。
“说到红茶，平时刘浩喝的都是绿茶。这一次那杯红茶是徐茂华泡的，就是那个物理老师。我也喝了。因为他们班下午定了蛋糕和冰激凌，好像有两个同学在同一天生日，就稍微小闹了一下。”白芷然觉得话说出口，弄得好像在怀疑徐茂华一样，“但是安眠药的话，我也能放进去，应该说只要进过办公室的人谁都能放进去吧。”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解释性的话语，避免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徐茂华。
“你不用解释的，他有没有嫌疑，我们自会查清楚的。”唐臣人转而又觉得白芷然竟然有些可爱，明明智商昨晚还挺高的，但是现在被套话了又浑然不知。
“嗯。”白芷然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想着些什么。
唐臣人见他垂下头，忍不住一手摸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徐茂华平时打网球？”
“别看他有些胆小怕事的样子，他也是网球社的指导老师。”
如果是这样，手劲应该也挺大的。唐臣人在本子上记下了。
白芷然心想：都不问我什么吗？比如说好吧，也没啥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