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聚
面对着一根根冰冷的长枪,佩雷德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佩雷德摸了摸下巴,“你们确定要阻拦我吗?说实话,你们有将近1000人,我确实不太好处理。”
“请你赶快离开!不要破坏希尔斯王国人民和平的生活!”有士兵大喊。
佩雷德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
“和平?你的国王藏着几百个孩子,准备把他们当做奴隶卖掉,你跟我谈和平?”
士兵们面面相觑,接着一片哗然,有的士兵吓得长枪差点从手里掉下来,之前还团结一心人们顿时有些松散了。
士兵队长见状急忙喊道:“大家不要被这家伙骗了!我们的国王是什么样我们自己最清楚!他这是挑拨离间,大家不要上当!”
众人恍然大悟,都将锋利的长枪对准佩雷德,缓缓逼近。
“是吗?”
佩雷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电话虫,拨通了某个电话,很快,电话虫里传来声音。
“你好,我是拉莫斯上校。”
“我是佩雷德。”
拉莫斯上校是白松镇第17支部的最高领导,因为悬赏金的纠葛,曾主动答应过佩雷德,欠他一个人情。
“你好你好,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打电话给我了。”拉莫斯的声音显得很高兴,或许他还幻想着佩雷德有朝一日能加入他们。
佩雷德笑道:“有件事情,或许你会感兴趣。”
“什么事?”
“希尔斯王国与奴隶贸易有关,我想你很有兴趣主动解决这件事情。”
“什么!?”
电话那头的拉莫斯震惊的差点摔倒,奴隶贸易?他一辈子也没想到东海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如果这件事处理的好,也是一个表现的机会。
拉莫斯上校赶紧答应下来,准备派遣大量的兵力将希尔斯的王城包围,同时准备动员其它的海军支部,毕竟蛋糕太大,一个人或许吞不下。
佩雷德挂断电话,摊了摊手。
“我完事了,该你们了。”
士兵们震惊的合不拢嘴,有很大一部分开始逐渐相信了佩雷德的话,但仍有人半信半疑,认为他是与别人串通好的。
见到他们不说话,佩雷德握着刀鞘,准备往王城里走去。
“你……你别过来。”
“拦我的人便是国王的帮凶,下场就和他一样是死刑!”佩雷德冷冷的说道。
此话一出,士兵们彻底哑火,他们没有胆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佩雷德进入王城,往最高的王宫走去。
而此时此刻,威德林在一众仆人的拥促下,坐在他的王位上,怔怔的望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大臣焦急的冲进来,放声大喊:“不好了!有人要冲进来了!”
威德林点了点头,老态龙钟的模样像是随时准备离开这个世界,大臣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悄悄溜出了宫殿。
索隆和古伊娜被绑在柱子上,听到消息后抬起头,互相看着对方。
“不会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吧?”索隆满怀期待,可是又摇了摇头,“这些家伙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外面的人肯定都以为我们死于意外,谁又能想到我们被绑架了呢?”
威德林国王震惊于他和古伊娜的天赋,并不准备把他们当做奴隶卖掉,而是准备将他们培养成王国最强的战士。
古伊娜摇了摇头,“我的父亲,以及佩雷德都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人。”
话落,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宫殿,其手上拿着把刀,还在不断滴血,想也不用想是一路杀上来的。
“佩雷德!”
索隆和古伊娜瞪大眼睛,齐齐失声,他们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别着急。”佩雷德微微一笑,“我来接你们回去了。”他看到两人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事实上他远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淡定,一股喜悦之情同样充斥在他的内心中。
宫殿里的威德林等人静静的望着佩雷德松开索隆和古伊娜,紧张到呼吸急促,不敢有半分动作。
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眼眶都渐渐湿润。
等到回过神,佩雷德发现古伊娜的一条手臂有些不太对劲,掀开衣袖发现早已红肿,看样子是骨折了。
佩雷德将视线冷冷的转向国王威德林,“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说完,拔出刀猛然掷向威德林,只见夜樱嗖的一声直接贯穿了威德林的胸口,将其死死的钉在椅子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夜樱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而是带给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痛苦。
大臣们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断求饶。
佩雷德上前拔出夜樱,威德林顺势倒地,捂着伤口一直抽搐。
“我想知道……希罗和釰持丈都被你杀了吗?”威德林有气无力道。
“不太清楚,倒是都死了便是。”佩雷德冷酷道。
威德林痛苦的闭上眼睛,随后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佩雷德一脚将他握刀的手臂踩在地面,“想这样轻松的死?我可是有更好的方法。”
叫来索隆和古伊娜,三人合力把威德林吊在王宫的高空中,一阵风吹过,威德林如风铃般摇摇晃晃。
希尔斯王国的人民们聚众到一起,对飘在空中的威德林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朝佩雷德呼喊,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已经倒下的察元。
“你这家伙没死?怎么还活蹦狂跳的。”佩雷德有些困惑。
“哈哈,我也很奇怪!只记得一个脸很大的怪人戳了我一下。”
“……”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佩雷德准备带他们先行回去,察元愿意留在这里,等待海军的到来。
……
回到了熟悉的一心道场,发现耕四郎早已站在山头,静静凝望着回来的各位。
古伊娜眼中早已噙满泪水,朝耕四郎怀里扑去,痛哭起来,这次的事情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险恶,以及坚定了自己变强的决心。
索隆撇了撇嘴,“这么大人了,整天就知道哭。”
刚说完,耕四郎便笑着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接着索隆竟然也哭了出来。
他们只是个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心中留下的大多是后怕。
佩雷德望着他们,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不过想起老师那天夜里哭着哀求自己,他也应该有许多苦衷吧。
“佩雷德,谢谢你!”耕四郎发自内心道。
佩雷德慌忙摆了摆手,“老师不要说这种话。”
“也对,我们都是一家人。”耕四郎笑道。
佩雷德摸了摸后脑勺,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二十的他,面对这句话时依旧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