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
凡玉知道那么朋友都还在睡觉,但是想到祖母担心自己,还是趁早回去为妙。否则还有多睡一会还是好的。
不多会,小厮把马牵来了,生怕公子又反悔,到时挨骂更加严重。劝道:“公子,赶紧回去请安吧,奶奶和太太都在担心呢?”
我知道了,凡玉道。
不多会回到凡府,凡府位于市中心位置,在石头城赫赫有名几百年,许多人们都知道他们是时代的标志,所以更是话题纷纷。
凡玉回到家中向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又回到床上睡觉,丫鬟律儿在帮他扇扇。多么好的一副画面。
不多时外面嚷嚷声四起,夹带着许多声让开的声音。这是律儿急忙地推醒少爷。凡玉最怒火别人在梦中叫醒,睁开眼睛,怒道:“什么事情如此吵闹,他大叫起来,走出门外,只见黑压压一片官兵,吆喝声阵阵,许多家丁丫鬟都被吓破了胆,只好按照官兵的要求,跪在那里。
凡玉跑出去嚷道:“你们这群狗官,居然胆敢在我府上耀武扬威,看我爹爹回来不要你们狗命!”
为首的那员,身穿一身官服的人微微笑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凡大人,现在已经被关押地牢中,喔,不对,是凡囚犯才是。”
凡玉怒道:“你胡说什么!你爹才是囚犯呢!”
那官员怒道:“你爹才是囚犯,来人一并掌嘴。”顿时七八个官兵走上来,抓住凡玉劈嘴就打。那老太太和太太见到儿子如此,忙活上前求情面。
那官员又道:“别乱跑,全部圈起来,等候发落,此时已经哭声一大片。”
凡玉被打得不醒人事,醒来时已经在天牢中。他想,爹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谁敢动自己家?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满嘴都是伤痛。
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嘴里说道:“水,水,水。”
狱卒见他如此可怜,只好把那三等样的水端来给他喝,什么是三等呢,就是没有经过温热,且在沟里勺来专门给囚犯饮用的水。凡玉如得了珍宝,大口大口地饮用。
不多会饮完,那个狱卒在说话儿,只听一个狱卒道:“可怜,凡府算是完了,石头城再也没有这个府邸了,不知道里间的人怎么样了!”
另一个道:“还能怎么样!走得走,散的散,倘大的家业根基坏了,那老太太一命呜呼,太太晕倒过去。都给入狱了。据说是秋后问斩!”
另一个道:“小声点,刚刚问要水的那个就是遗孤,万一听到了,寻死了,上司要人怎么办?”
三个顿时笑声了许多,即便如此,他们的谈话声似乎长了眼睛,钻进凡玉的耳朵里。
那三位狱卒又道:“据说那位凡大人在京中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一道邪火,被烧了起来。”
凡玉年少,十三岁的人那里经过这翻挫折,不由心力交碎晕了过去,自此每日在牢笼度日,等待秋后判决而已。期间有几个家丁买通狱卒官瞧过他几次,只不过看在他平日照顾的情面,但都是说些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的说辞,狠狠而去。
安生村的迪仁爱来到,问候道:“觉得怎么样?你有什么遗憾的事情要我办理,告诉我。”
凡玉想不到这时候站出来愿意帮助自己只有扬长而去的乡下人,梗咽道:“帮我安葬好我的祖母!钱财你帮我找秋月要去,他拿了我三万两白银。”
迪仁爱苦笑道:“你放心,我一定请个地师给你祖母找个好地儿!另外你家的亲属都不晓得去哪里了,我守在凡府三日,都没见到人走动。”
凡玉大感时态炎凉,但亦无可奈何了!
狱卒催促道:“够钟了,一两银子送我一顿骂,也是够了!”
凡玉看着迪仁爱远去的背影,在黑漆漆的牢笼中消失不见。
秋天的落叶飘逝,那一抹红霞照耀在这座黑漆漆的天牢中,那光线透过墙洞,射进牢内,凡玉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他在秋季的某日午后被关进了囚车被游行示众,白色的囚衣,后面写着个星目的大字。他终于见到了多日没见的父母,只是他们跟他们的背影,同样都同样的装扮,只是他们只是沉默着,因为这次共赴黄泉路,只好以沉默告别,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再沟通。
他们被押上断头台,三个连成一列,向南跪着,刽子手在竖起大刀,等候行刑。凡不醒看看老婆,再看看儿子,这个儿子虽然没大多用,但是没闯下什么祸害,这回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叹息道:“儿啊,淑,我对不住你们,要不是……”他没有说下去,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弥补过失,如其后悔,不如坦然面对。
但三人都没有悔恨。行刑官看看天色,时辰将到。
突然看到空中风云变色,下一秒,雷雨交加,空中也变得漆黑了。但是即便如此,还得如其行刑,犯人是无法逃过今日。一丢行邢板。两声刀下。凡玉还没来得及叫爹娘,头颅被发出。
下一秒轮到凡玉!那刽子手的刀高高举起,将要落下!凡玉亦将赴黄泉时。
手起,刀落,却发现人不见了,砍了个空,刀砍到地上上,被激荡起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