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阁下是贱内好友
獐头鼠目,瘦如竹竿。
他明明没看清人家的五官长的如何,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此番评价。
“阁下叫……宋香君?”
“正是在下。”空桐墨染在打量他的同时,宋香君也挑眉看着纱帘之后的那个影影错错的人影。
只见那人靠躺在一把大交椅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无比自然地翘着个二郎腿。
不过最吸引宋香君目光的,是空桐墨染左手上配的一枚红宝石戒指,那光芒一直企图闪瞎他的眼睛。
而且这亭台楼阁亦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有钱人啊!
宋香君吃力地控制住自己四处乱瞟的眸光,他没有忘记要办正事的。
“不知宋公子来找本王有何事?”空桐墨染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到。
宋香君也正色起来,神色掩不住地焦急,“是这样的,在下机缘巧合和……您的妻子相识,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宋公子是贱内好友?”空桐墨染听见后似乎有些惊喜,朝外头吩咐了一句,“来人,给宋公子赐座。”
紧接着房梁上就跳下一个黑影,面无表情地站在宋香君地面前,浑身散发着冷气地看着他,硬邦邦地抬起一只手,宋香君顺着看过去,明了他是让他坐那里。
站了那么久,他也确实有些累了,于是就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只是那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子也一块走了过来,就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宋香君忍下心中的不适和怀疑接着道:“一月前,我与阿瞒在蓝城郊外不远处的茗山遇袭,阿瞒灵力消耗过甚,我们便寻了一处山洞休息,我回来之后,就发现阿瞒不见了,我猜测,她定是被奸人掳走了,王爷在此中势力颇大,是以在下想请王爷一起帮忙将阿瞒找回来。”
“阿瞒……阁下与贱内的关系想必十分要好?”
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不过宋香君还是如实回了一句,“阿瞒善良仁义,曾舍身相救多次,我与阿瞒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舍身相救,生死之交……方才明明说好的普通朋友,他还没怎么套话呢……
空桐墨染细细品读着这几个字,情绪掩藏得极好,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暗藏深深的荼毒。
转而,空桐墨染焦急道,“阿瞒即是不见了,本王会立即派出人马查找,想来宋公子这段时日为了贱内的事情四处奔波,很是疲惫,不如先在本王的府邸好好休整一段时日。”
宋香君眸光一亮,有人管吃管住当然好,于是便道了声谢,并没有推辞。
心下思量,有空桐墨染在,找到阿瞒的机会就更多了,他也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炎魄,带宋公子去天字一号监,好好招待。”空桐墨染樱红的薄唇微微勾起,笑得很是邪恶,可惜宋香君并没有看到,他只是有些感激,又有些感叹,这摄政王果然不一般。
曾经四国的首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依旧是有钱人啊,这个客房弄得就跟高级酒楼里的一样,还“天字一号间”。
“请。”炎魄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在空桐墨染吩咐完的那一刹那,盯着宋香君,唇角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幅度。
宋香君没太注意,跟在炎魄的身后走出去。
空桐墨染这才从帘子后面起身走出来,脸上那被顾瞒瞒抓的两道红痕虽涂了药但依旧明显,这是他为何方才不露脸见宋香君的原因。
空桐墨染斜眼看了一眼被宋香君坐过的那一张椅子,隔空拍了一掌,立即碎成了粉末。
“宋香君……让本王想想,你这个废物能有什么作用。”
他虽之前从未见过这人,但不代表他对这人一无所知,早在他接阿瞒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查探好了有关她的所有事,包括这个宋香君。
骂他是废物,一点错都没有。
“阿瞒,我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忍伤害,可你却做了别人的生死之交,呵……”空桐墨染讽刺一笑,缓缓合上眼,原本霸气妖冶的男子,此刻却围绕着满身孤寂。
这边,宋香君随着炎魄走了一路,将这摄政王府的景致之精美绝巧领略了四五分,不自觉得就感觉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阴冷,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这府中居然还设有阵法,还不是普通的阵法,至少凭借他的能力估计十天半个月都难走的出来。
话少的炎魄难得解释了一下,“这阵法是王爷所设,用来抵御一些刺客,宋公子随着我走就是了。”
宋香君点了点头,身为一国的摄政王,他的人头对于其他国家的统治者来说是很诱人的,这才打消了疑虑,跟着炎魄七拐八拐地走,因是阵法的关系,这景也变得虚虚实实起来,把他的脑子都转的晕晕乎乎的。
等停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确实不对劲儿。
“兄弟,我怎么看着这里有点像牢房?”宋香君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有些蠢。
房间很多,都是栅栏铁门,每间房用一扇厚墙隔开,监牢里边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炎魄不知何时将单独的一间牢房打开了,“宋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这里边的环境如何,可还满意?”
“空桐墨染是什么意思?!”他被忽悠了!宋香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眼神立马变得机警。
他这一说话,身前立马又出现几个人,这里面居然还藏着身负灵力的影卫!
炎魄负手退出来,“胆敢觊觎王妃,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记住了,只要留着他的一条命便可。”
其余几个听到命令,很轻易地就将宋香君给请进了牢房。
留他一条命啊,这个不难,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
炎魄有读心术,所以,方才吩咐的那些,也是自家王爷要做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是令宋香君最为难忘的,即使是后来过了数千年了,他也依旧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