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惊现真假两驸马

  “快把人给请进来。”
  顾瞒瞒满脸喜色,瞌睡全无,皇姨母已经有三日没来了,她都快想死她了。
  要说顾瞒瞒和紫澜琉璃之间虽为姨侄,但关系一直没有多好。
  只是一个月前,皇姨母突然对自己热络了起来,隔三差五给她送些补品,还送些小孩子的衣裳,时不时地也上门拜访。
  顾瞒瞒起先有些警惕,毕竟她住在皇宫两个月都没见过皇姨母这般对她好,现在却时不时来她这里关心一下,容不得她不怀疑。
  一直怕这位“冰美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后来她还特意同驸马说了心中的顾虑,不曾想原来这皇姨母与自家驸马还是熟人,与産玉烙一起,彼此相识近二十年了。
  继而驸马又同她聊了聊皇姨母以前在昊天的一些事,顾瞒瞒瞬间同情心泛滥,对自己这唯一的一位皇姨母又是心疼又是佩服,那好感一度飙升,飚到了有喜马拉雅山那么高。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有了驸马与自家皇姨母相识近二十年的情谊在前,又有她感人至深的励志故事在后。
  顾瞒瞒是由衷地把紫澜琉璃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兼闺蜜,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阿瞒,你果然还在家中,你可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
  “皇姨母,怎么了?”
  顾瞒瞒看紫澜琉璃满目焦急的样子,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算是对紫澜琉璃也有一定的了解,她的这位皇姨母也是个遇事处变不惊的人物,今日她情绪外露,怕是真有什么要紧事。
  “阿瞒,方才我从西郊城外的十里亭过来,看见驸马了,他和産玉雪一起……”紫澜琉璃顿了顿,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共骑一匹马状似很亲密的样子。”
  “西郊外的十里亭?还和産玉雪一起共骑一骑?”顾瞒瞒蹙了蹙眉,随后又笑,摆摆手道,“姨母许是看错了,驸马因为我的关系,早就与産玉雪决裂了,怎么可能还会与産玉雪一起。”
  她和産玉雪之间的恩恩怨怨,顾瞒瞒曾无意间与紫澜琉璃说起,告知自家皇姨母那産玉雪并非什么好东西,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自私自利,让她防备着一点。
  紫澜琉璃初初知道産玉雪对顾瞒瞒瞒做的那些事,当下也义愤填膺地表示不再与她往来。
  “阿瞒,可我应当不会看错的,驸马今日是不是穿着一身宽袖袖口印紫竹暗纹的白袍,腰间一根同色印着金色暗纹的腰带?”
  顾瞒瞒惊愕地看向紫澜琉璃:“……”
  今日晨起时,空桐墨染像往常一样在卧室摆弄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特别多,比她一个女子的都多,件件都被保护得如同新衣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空桐墨染每日早起选衣服的时间都要许久,试了这件试那件的,偏偏一般的丫鬟小厮都不让近身,都是他自己在摆弄,这样花在试衣服上的时间就更多了,他有的时候难以选择,就会转过头来问她的意见。
  今日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帮他搭配的,皇姨母说的一丝不差!
  今日空桐墨染特意嘱咐她不让她跟着去看拍卖会,她原以为空桐墨染是担心她的安危,难不成真的如皇姨母所说驸马是借此机会出去私会他的小青梅去了?
  顾瞒瞒心里一阵地不舒服,她不信,但是……她有些怀疑。
  “卿歌,套辆马车,我想去西郊城外走走。”顾瞒瞒和紫澜琉璃走到公主府大门口,朝着卿歌吩咐。
  现下呆在府中,她总是胡思乱想的,还是听皇姨母的,去西郊外走一趟。
  卿歌面容冷硬,眼中闪过诧异:“夫人怎么会想起要去西郊?不过夫人若是要去,还是等驸马带着您一起去吧,西郊太远了,不安全。”
  “卿侍卫不必担心,你多带几名侍卫同我们一起去便好了,况且还有我在身边保护她,不会有事的。”紫澜琉璃朝着卿歌温和一笑,垂下眼帘的那一瞬间却黯芒一片。
  驸马平日里在府中时,也经常会带着阿瞒在四处转转,这西郊虽远,但是也去过一次,那里有一片极大的衣璞树林,少见的一片绿色,阿瞒很喜欢。
  他在,大长公主也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
  西郊,十里亭。
  温华驾着一辆马车往天光城中赶,对头却又出现了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两辆马车堵在路口,谁也不让谁。
  “温华,怎么回事?”
  宫良礼坐在车里吃着从丠蓝带过来的李子,这边马车突然停下来了,让他心情很不爽,朝外面很不客气地吼了一声,也不怕那温华会生气。
  这温华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自那一次宫宴过后,他说他要行商也不是说着玩儿的,第二天就从家里拿了几万两银子出走,打算做货物贩运的买卖,不想这温华牵着一匹马正在城外等着他,说是愿意当他的合作伙伴,要跟他一起去行商。
  宫良礼不屑,当下便拒绝了,可这温华却一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不过路途中倒是帮他打走过几次山贼,这才不再对他冷脸了,两人正式成了合作伙伴。
  这紫澜国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商机无限,本来早就要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一阵,好不容易紧赶慢赶着在拍卖会开场这天赶到天光城的,这路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无事,被一辆马车给挡了去路。”坐在车辕外的温华听见宫良礼炸毛的声音无奈地笑笑。
  宫良礼闻言拉开车帘将头探了出来,果真看见一辆马车挡在他们前头,那马车的车夫五大三粗的,长得颇为凶悍。
  ……不好对付。
  宫良礼朝那五大三粗的车夫看了好几眼,暗自思量,要不让他们先过去吧,出门在外的半年多,宫良礼也涨了不少见识,不像以往那般张扬。
  “阿梵,让路。”
  宫良礼正待叫温华让路,对头那辆马车里的人突然出声,那音质低沉略带磁性,颇有贵气。
  宫良礼心下判断,马车里坐的不是一般人。
  他的耳朵一向敏感,能听声辨物、辨人,任何一点细小的差别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为此,他还曾在赌坊赢了不少钱。
  这边那对头的马车避让到一边,温华驾着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紫澜的气候比不得丠蓝,这秋季也是呼呼吹着冷风,宫良礼冷得将探在外头的脖子缩了回来,错身而过间,刚刚那辆马车的车帘却被冷风撩起了一角,宫良礼冷不防看见坐在马车里的人,惊了一大跳……
  那人感受到宫良礼的注视测过头来,看见正脸,宫良礼更是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事,两辆马车往相反的方向疾驰。
  宫良礼:“这个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仅凭刚才那人说的四个字,他宫良礼就可以根据那人的声音断定,那马车里的人虽长的和空桐墨染一模一样,但是绝对不是他!
  虽然两人的声音都很相近,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细小的差别的,空桐墨染的声线,要略微比这人沉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