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风流才子破局者

  丠蓝国二皇子凤祁染横空出世,当年凤胤的那些风流往事又被世人拿了出来,参插在丠蓝现如今的局势里一说,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
  凤胤——上一任丠蓝皇,之所以至今还能拿出来让人侃侃而谈一番,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凤胤没继承到自己老子的雄才大略,在为太子之时却是个出了名的文人雅士,不爱江山,不好女色,只爱文墨。
  以嫡皇子的身份坐上太子之位,生的龙章凤姿,潇洒风流,为人却极为谦和,为太子时便时常外出。
  只为——游学!
  就是探察民情也只是为了他的诗歌、书画寻找可用的题材。
  当今太子,未来的帝王如此,对普通百姓来说尚算是幸事,可是在皇室一族的眼里,凤胤不暗国政,毫无野心,只懂吟诗弄月,是一个如同废物一般的存在。
  更何况他们丠蓝皇族还背负着复兴圣天皇朝的使命,凤胤不配为帝,当年的先祖皇几欲废太子,可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加上凤胤背后母族强盛,这不配为帝不想为帝的太子几经波折到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上了皇位。
  爱好舞文弄墨的帝王登上帝位,说是休养生息,以文治国,难免在武治上有些疏漏。
  但世人闲谈八卦的可不是他的仁政,他的才华,而是这不好女色的帝王在游历之时带回来的一个江湖女子之事。
  那女子被带回后宫之后便被封为兰妃,也就是二皇子凤祁染的生母,平常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更何况是帝王,帝王找到了一个得心意的女子,本无可厚非,坏就坏在因着这兰妃起的一桩祸事。
  兰妃生下二皇子后没多久,便被人抓奸在床传出与当时的墨白家主有染,这本是一桩皇室丑闻,肯定得藏着掖着,哪想第二日在市井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再后来听说兰妃是被打入了冷宫,空桐墨白却没任何事。
  虽空桐墨白继承了空桐一脉的家主之位,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先祖皇在世之时最为宠爱的一个皇子,手握免死金牌。
  本来兰妃一朝被废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只不过是个无亲无故的小小妃子而已,可没想到,这兰妃在冷宫没待多久便无故失踪。
  另外……二皇子凤祁染也跟着一起不见了。
  有人还大胆猜测这兰妃和二皇子定是被空桐墨白给拐走了,这二皇子到底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追溯三百年前同属一脉的空桐氏和凤氏,因为兰妃一事,彻底成了死对头,只是在外人面前,一直未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如今失踪多年的二皇子突然出现,声称当年兰妃一事另有隐情,手中还握有先皇遗诏,明晃晃的圣旨上盖着玉玺——将皇位传与二皇子凤祁染。
  最主要的是这凤祁染一露面,许多见过先皇的老臣都认出来了,这二皇子长的就跟当年的先皇好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看来这兰妃一事,还当真是另有隐情。
  现如今丠蓝内忧外患,这个时候又生出这桩事来,怕是这丠蓝,将乱了!
  夜深人静,丠蓝皇宫的御书房却还燃着烛火。
  産玉雪踏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撒了一地的折子,随手捡起来一本,上边正好是南疆告急之事。
  “你来作何?看朕的笑话?”凤祁夜现在散着发,随便靠着御案坐在地上,一条腿屈起,一只手上还拿着酒壶,浑身的酒气。
  “皇上如今遇上难事,臣妾与皇上虽然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但也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産玉雪穿着一件大红的凤袍,一步一步踩在那些折子上,折子被她一踩发出咯吱的声响,却没被人看上一眼。
  産玉雪走到凤祁夜的身前弯下身来,身出手抬起了凤祁夜的下巴,一双眸子在他的脸上打量了一番。
  凤祁夜状似不在意的模样,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狭长的凤目突然显现出一抹红光,一闪而逝,産玉雪未能来得及抓住。
  “怎么,爱妃深夜来此是来给朕解难来了?”凤祁夜抓过她的手,将人往怀里一带,与生俱来的霸道。
  “皇上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空桐墨染,或者说……凤祁染!”産玉雪并不理会凤祁夜的那一句调笑,媚意横生地看着他。
  “看来……爱妃这是寂寞了啊!”凤祁夜一听见凤祁染这名,眼中的红光再次闪过,低头凑近産玉雪的玉颈,很暧昧的姿势,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
  産玉雪冷了脸避开,从他怀里起身,凤祁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喝他的酒。
  这个世界上除了阿璃,其它女人与他而言,不过就是玩物而已。
  “凤祁染只有八九万兵马,却一路破了南疆防线,不过一月的时间连夺了十几个城池,怕是不久之后,便要君临城下了。”
  産玉雪说完这话,却不见凤祁夜有什么反应。
  “北疆那边有寒王世子在还能拖一拖,可南疆现存的的兵力只是一帮酒囊饭袋乌合之众,不知皇上……您要如何破了当下之局?”
  “爱妃深夜来此与朕讨论当局之势,怎么……是想嘲笑朕还不如一个女人?!”
  凤祁夜从地上起身,满脸阴枭地盯着産玉雪看。
  当初要不是听信了这个女人的话,何故会逼得他那个好皇弟现在就反了。
  “皇上这是看不起女子?”産玉雪眼露不屑,随后即道,“可皇上,这一回能帮你的,还真只有一个女子。”
  “一个女人……帮朕?”凤祁夜一手抓过産玉雪,将另一只手上拿的酒壶仍开,转而钳住她的双颊,冷笑一声,“呵……爱妃,你指的……是你吗?”
  産玉雪吃痛皱眉,抬眸,却见凤祁夜的神色变得冷厉阴森,难得心下发怵,忍下心中的骇意开口道:“皇上说笑了,玉雪有自知之明,没那个本事,玉雪要说的是另一人,而这人……皇上认识。”
  “哦……爱妃指的是谁?”凤祁夜松手将人给放开,旋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顾瞒瞒。”
  産玉雪这回没有再卖关子,但几乎是咬着牙将这三个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