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阿瞒身边有奸细
处置青衣的那一晚，藏在假山石后面偷听的人，正是她。
每到生辰之日就会被心魔控制四处伤人，并且灵力大减，藏入无底崖。
初初得到这个消息，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想要快点传信告诉顾子卿，却没想传信那一晚便被空桐墨染身边的暗卫给抓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空桐墨染早就知晓她是顾子卿和凤祁夜派过来的奸细了。
原本以为那次被抓之后定是必死无疑，可却没想到这空桐墨染不但没有将她杀了，反而还解了她身上牵魂蛊的蛊毒。
这牵魂蛊是顾子卿下在她身体里的，每个月末都会有噬心之痛。
顾子卿在私底下养了十几个尸奴，尸奴的用处就只有一个，专门用来饲养蛊虫，蛊虫都是养在尸奴体内的，而每一种蛊虫解药的药引就在对应的饲养蛊虫的尸奴的身上，那便是——尸奴的血。
她帮着顾子卿做事，在空桐府中收集有用的消息，一个消息可换来一次解药，没有消息便没有解药。
她从小受了顾子卿的严格训练，一个好的奸细，是不能被人瞧出半点破绽的，他派人教她功夫，却从来不曾修习过内功，因为一旦修习了内功，在空桐墨染的面前，肯定一下就会被暴露出破绽，没有内功旁人便看不出来她原来还有极快的身手。
她唯一和常人不同的，便是——速度！
没有内力，但却拥有超快的身手，这对一个奸细来说恰到好处。
心里恨着顾子卿和凤祁夜这两个将她牵制在手心里的人，却一直因为牵魂蛊不得不听他们的命令。
空桐墨染为她解了蛊，她是感激的。
条件是从今往后听从他的安排给顾子卿还有凤祁夜两边递消息，还有让她将阿瞒小姐的所有异动都讲给他听。
这里的异动包括吃喝拉撒睡。
小香香初初听见这个时，还觉得很诧异，直到现在也还不能理解为何空桐墨染要这般严格地监督自家小姐，并且是在她多番解释阿瞒小姐并不是顾子卿派来的奸细之后。
“你家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空桐墨染昨夜夜深才睡，是以比平常晚起了一个时辰，今日这个时间，并不是他要小香香每日过来给他汇报阿瞒情况的时间。
“二老爷，是小姐让我过来探查探查二老爷的近况。”小香香看了面无表情的空桐墨染一眼，继续道：“小姐昨夜似乎一夜未睡，今日一大早精神也不太好，估计是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有些积食了。”
接着小香香便把顾瞒瞒晚上都吃了什么菜一一细数出来，还有顾瞒瞒睡前都做了些什么事也一并说了。
空桐墨染一边听着，一边随手翻开案桌上的账册，这些账有一部分是有关新军那边每日开销用的，还有一部分是未向世人公开的一些地下产业的暗账，都需要他本人一一过目。
看账本来就是一件挺无聊的事，是以他便让这婢女说一些阿瞒的日常来当做消遣。
“还有，今日小姐的葵水来了。”
小香香一说完这件事，便见空桐墨染猛地抬起头来，问道，“阿瞒的葵水不是每月的中旬来吗，这才月初。”
小香香刚想说这无甚大碍的，可不想这一错眼间原本坐在案桌旁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主上，地宫那边卿歌出事了，夫人刚刚也去了那里，出来时神情有些不对。”空桐墨染正往落风阁而去，不想自己的暗卫便回来了。
等到空桐墨染到了葬庭之时，已经从暗卫嘴里将事情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阿瞒现在在何处？”空桐墨染听完那暗卫的话。脚步一顿，寒着一张脸。
那暗卫只一脸木然道：“在暖泉的那一方桃林。”
空桐墨染听罢，只抬脚转而往暖泉那边走。脑海里却闪现一些画面。
那晚卿歌跪在他身前求他，希望自此一生都守护在阿瞒的身侧，只当她的一个护卫就好，他不再敢有任何的肖想。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一夜，为了阿瞒，他就是将这男儿的尊严统统给抛却了，跪在他的脚边求着他
他答应了，不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办法陪在阿瞒的身侧，需要有一个人能好好代他保护她，而卿歌就是这个人。
他很合适，他知道卿歌必要时候会用命去保护阿瞒，等他要离开时，将人交给他来保护，他才能放心，已入玄境的修境者，江湖之中没有几个人会是卿歌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