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方围观
不过要放假的话，附近这一片的基本都放假。
所以今天绝对是热闹的一天。
不过现在天才蒙蒙亮，热闹还没开始，街上没多少人。宋方和菲娜走在街上，不用担心被谁看到。
小菲娜很开心，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可等她发现宋方不是带她出去玩，而是送到了福利院门口时，她立马就蔫了，嘴巴撅得老高，能挂油瓶。
“别生气了……粑粑答应你，肯定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哼！”
菲娜脑袋转向一边，以行动向宋方表达：你已经失去了本宝宝的信任！
“真的，粑粑没骗你。要不这样，粑粑最少三天……不，隔天来一次，好不好呀？”
宋方赔笑道。
院长背着手，呵呵笑道：“小菲娜呀，你的小姐妹们都很想你哦？还有保罗，他把今早的营养膏都藏起来了，要留给你哦。”
“我才不要小伙伴！我要和粑粑呆在一起！”菲娜抱住宋方的大腿大声说道，“菲娜以后还要做粑粑的新娘！”
噗！！
宋方吐血！啥玩意儿？！
不是，剧本不太对啊这！
院长爷爷却依然是笑呵呵的：“那小咪呢？你也不要小咪了么？”
小咪是只小猫，虽然肚子里是机械齿轮，可外表就跟真猫一模一样。话说这年头不少小孩子认为猫肚子里就应该长齿轮。
性格也跟真猫一样，电量低了没脸没皮地过来蹭你，等电充满了立马忘恩负义地把你忘了。
可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萌。
小丫头明显动摇了。
然后宋方和院长轮番上阵，又是劝说又是发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把小丫头劝进了福利院的门，乖乖跟着来领人的老师走了。
宋方抹了一把脑门上厚重的汗，对院长由衷地道谢：“多亏了您，不然我今天真搞不定这小家伙了。”
“是啊，毕竟是红的女儿，人小鬼大，正常的。你跟她走太近，也不方便。”院长和蔼地说道，“红还好吗？”
宋方点头。
院长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与院长道别，宋方离开福利院，时间依然有点早。
他只是玫瑰街区上一个普通的住户，菲娜被红从小圈在家里，知道她是红女儿的人也并没有多少。如果他们两个经常出入红的家，早晚会被人注意到。
而他毕竟不是菲娜真正的父亲，将菲娜接到自己那个逼仄的家里住也很不现实。
好在刚才小家伙答应自己不会再偷跑出来，就算是她母亲来领她，也会提前给自己打电话。想到这里，宋方多少能安心一些。
这意味着即使红控制了菲娜的身体，也不能像昨天那样直接偷跑出去。毕竟菲娜才是主人格，在很多地方的权限要比红更高。哪怕人格本身意识不到，但连接着各个人格的潜意识会根据主人格的意愿，限制副人格。其他拥有多人格的人是不是这样宋方不知道，至少在菲娜身上是成立的，宋方以前测试过。
只不过作为自毁欲望的具现，红对她的打压和伤害本就是她所期望的，她的潜意识不会阻止。
话说回来，红是菲娜自毁欲望的具现化不假，可她本身没有自毁欲望。她可要好好活着，享受控制街区和自己女儿的快感呢。
所以只要有可能，红就不会让“自己”死亡的真相曝光，不然她就只能跟菲娜一起去少管所喝污水了。
正因为如此，宋方才敢将菲娜托付给福利院。
红的死不可能被瞒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曝光的。只是等时间长了，事情变得不可追溯，查不到菲娜身上，菲娜也就可以摆脱母亲死亡给她带来的灾难了。
在那之前，红可能就会失去她的街区。吉尔和老常这样的红的核心员工，也有被新代理人清算的可能。但那又如何呢？所谓的代理人，在更高层次的人眼中，只是一个代他们收租的。租子能不能收上来、街区上的人是不是能每天按部就班地去原料坑挖矿，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一旦代理人打压太过，惹得整个街区没法好好运转，上头的人也不会高兴的。
再说了，真正的红已经挂了，代理人换人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是没法避免的。
宋方掏出老常给他的纸条，查看新网吧的地址。
“让开！”
话音刚起，宋方就被猛地撞了一下，向前一个趔趄。
“X的，在路中央站着干嘛？找死吗！”
对方骂骂咧咧。
“好了，再不快点儿，好酒就被卖光了。”他身旁的朋友，一个卷毛男一边劝他，一边打了个酒嗝。
“走！咱哥俩再喝一轮！”
两人没有再搭理宋方，勾肩搭背，歪歪扭扭地走远了。
宋方摇摇头，收起差点被碰掉的纸条，远远地缀在那两个酒鬼身后——可不是他有跟踪癖。在去网吧之前，他决定先去吉尔的酒吧看看自己的椰子卖的怎么样了。
走着走着，一个行人快步超过了宋方和前方的酒鬼。
宋方没当回事。对于玫瑰街区的居民而言，假期总是十分短暂的，自然要更高效地利用了。
没过一会儿，又有两个人小跑着从宋方身边经过。
再过一会儿，三五个人行色匆匆地超了过去，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瓶子。
连宋方前面的酒鬼都觉得不对了。再往前面，除了住人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酒吧了。这么多人总不能都是去串门的吧？
难道有热闹看？不对呀，也没见到前面哪家冒黑烟呀？
刚才骂人那个酒鬼拽住了一个行人：“喂，大兄弟，你们几个是去干啥啊？”
那人超级不屑地瞥了那人一眼，甩开他的手跑远了。
“你！给老子回来！”
酒鬼扬起手里的玻璃瓶子就要扔过去。
“哎呀行了！还得那它装酒呢！”卷毛拦住了他。
结果那位嘴巴臭的酒鬼又拽住了一个匆匆超过他们的行人：“你！告诉老子怎么回事！”
“不清楚。”被拽住的宋方回答道，同样挣脱来了那人的手，快步朝吉尔的酒吧走去。
很快，吉尔的酒吧进入宋方的视野。
光是远远看一眼，宋方就倒吸一口凉气。
酒吧门外，街区居民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