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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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工沉吟了会,才斟酌着字句道:“天材地宝、古玩文物,人人都梦寐以求,但有些可以买,有些不能碰。这块金牌不仅绝对归历史重要文物之列,而且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圣物,只要不是世代相传的,谁得到它都算违法……”
  徐文涛没听完即问:“既是圣物级别的宝贝,它的价值一定很高吧?”
  师工苦着脸道:“岂止很高,数百年来,普通的老百姓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但能有几个有幸亲眼见到?肯定是国宝级的……”
  徐文涛又不让他说完,笑道:“大师多虑了,咱们再去看看那颗黄钻的真伪吧。”说完即回房间。
  师工暗叹:利令智昏,恐非吉兆!稍一犹豫,便直接向外走去,竖子不足与谋,自己不能陪他受罪!
  徐文涛的眼里只有利益最大化,什么违不违法?他需要的就是好东西。珠宝鉴定师又给徐文涛一个惊喜,道:“这颗黄钻不仅硕大,而且有历史价值,看其加工艺及时代的痕迹,很可能是元朝的亲王级的人物冒顶上的东西……”
  “行了,行了,够了。”徐文涛不让他再说下去。不需要他再啰嗦了,自己早已心花怒放。稍一沉吟,便直对吴中道:“东西确实不错,我也不与你讨价还价,这就去银行转账吧。”
  吴中点头,叹道:“说实话,如不是急需用钱,我根本不会出手,不需几年,它们就会翻好几倍。”
  “请,吴大哥请。”徐文涛等不及了。
  转账的过程十分顺利,关键是徐文涛十分满意这两件宝贝,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账户上划拨了一千万。
  事后恳切地对吴中道:“你先在宾馆休息会,我六点左右来接你去本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谈合作的事宜。”
  吴中即点头,道:“好,通过这件事,看出徐老板是个十分爽快的人,跟着你,我非常放心。”
  “那就说定了。”徐文涛“哈哈”一笑,有志得意满之感。
  道了声再见后,他急急走了出来,他要向下属炫耀属于他的宝贝。
  一小时后,即将登机的吴中打电话给金升:“幸不辱使命,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老子逍遥自在去了。”
  “别忘了戴套!你娘的最好死在女人肚皮上。”金升表达感谢的方式很另类。
  转对风平道:“你可以开始折腾徐家小狗了。”
  人在大喜或大悲过后都会冷静下来思考整个事情的过程,来判断得与失,吴中的忽然失踪让徐文涛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再往河北打电话。在确认有其人后,他更想不通人家为什么这样做?他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患得患失了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早起床,自言自语道:“娘的,不管他了,”遂把东西藏个严实,过一阵子再说。
  七点半就到了公司,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身为大老板,得给下属起个表率作用。
  然而没在办公室坐多大一会,就有下属慌慌张张地来报道:“有大批工商执法人员闯了进来,而且直奔仓库。”
  “什么?”徐文涛吓了一大跳。
  仓库里面有不少以次充好的商品,还没来得及转移呢!没时间去考虑这件事的原委,急急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有点傻眼,不是所在地的工商人员,一个也不认识。有一领导模样的向他出示执法证件,严肃的道:“我们是工商行政管理局市经检大队的,有人举报你长期售假,以及哄抬物价、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打压同行、欺骗消费者等等……”
  徐文涛忙赔笑,道:“请领导上我办公室谈,我与你们的苏局长、陈副局长都是朋友……”
  来人没听完即道:“对不起,这是省局下的命令,没人敢不执行。希望你能配合。”
  “你们省局里也有我的朋友。”徐文涛有点语无伦次。
  见人家不理他,忙给他老子打电话。而刚拨了两个号,就被一个急急赶来的人一把把手机夺了国庆,是个警察,而且还带了十几个人。
  那个中年没理他,直埋怨工商局的道:“你们也心急了,不是说好了要联合办案的吗?”
  那个工商局的领导解释道:“都知道他们家的关系网庞大复杂,我们不敢掉以轻心,故提前一步来调查取证。”
  这个公安局的这才向徐文涛出示了证件及拘捕证,肃然道:“你涉嫌多宗案件,已被拘捕,跟我们走吧。”
  被拘捕?徐文涛彻底蒙了顶,这、这到底咋一回事?
  两日后的一个上午,徐宏达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把茶杯、座机、及办公桌上能看见的东西都摔了。儿子的被抓不仅使他难堪,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前所有的关系都派不上用场了。
  长相清纯的新任秘书何晓雨,柔声劝慰:“大公子又没杀人放火,不至于判重刑的。而只要不是重刑,就有提前出来的可能呀。”
  徐宏达不语,有点嫌她啰嗦,这些都是最简单的道理,还用你说?不由怀念起那个跟自己时间最长的秘书秦敏慧来,若秀外慧中的她在此,一定能帮他拿出个好主意来。还有心腹常江,为了不让风平找到他,自己让他远游,三天换个地方。现在倒好,身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何晓雨也是聪颖的女孩子,为转移尴尬处境,沉吟着道:“您让查访秦秘书的事,有了点消息,有人看见她在广州的一个小区出现过好几次,想是在那定居……”
  徐宏达没听完,即道:“立即核实一下,我亲自去请她回来。”
  待何晓雨出去后,他陷入沉思,秦敏慧是唯一主动离开他的女人,原因是他不想让她怀孕生自己的孩子,因而愤然离去。
  自己确实很难相信女人,连续两次婚姻的失败,使他认为所有跟他好的女人的目的就是图谋他的财产,而严加防范。现在回想起秦敏慧确实是个好女孩,即使她真有此想法,也是值得的,自己竟然爱上这个女人!
  风平这两天的心情用河南话讲,那叫一个“得法。”不仅为徐文涛被公安局带走,而且还多了个“得力手下”投奔他来的苏二虎。
  昨天金二子跟他呲牙,他直接向跟班二虎下命令:“去,把他的那东西打到他自己的腚沟子里去。”吓得二子忙讨饶。想着今天晚上带着二虎去赵晋那里,也吓吓那个王八蛋。
  期间赵颖打个电话道:“常江确实在这里出现过,但有人亲眼看见他从邻县搭车走了,我已让人继续追查,你得有点耐心。”
  “没有耐心又能怎样!”风平苦笑。
  赵颖问:“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风平似一得道的高人,侃侃而谈道:“世界之大你我却相遇,不能不说是有缘。但缘起缘灭皆有定数,而不可去强求,随缘吧。”赵颖沉默了一会,叹道:“好吧!”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带着二虎造访赵晋,开口即给他介绍二虎:“这是我侄子,刚从少林寺武僧团还俗不久,一拳能打翻头小牛犊,当然也能把你的头打到肚子里去……”
  “你们今天来找事的?我叫保安啦。”赵晋有点色厉内荏。
  风平谑笑,道:“这师傅来徒弟这清理门户,乃天经地义,哪个小舅子敢说别的?……”
  “得得得,你快说来意吧。”赵晋索性不坐下了。
  风平气鼓鼓的道:“就是来找事的,敢放老子的鸽子?……”
  赵晋苦笑,不等他说完即反问道:“你就那么心急把她嫁给我?人家同意了吗?”
  “我是你师傅,你是徒弟,老子就是要乱点鸳鸯谱。怎么,不服气?”风平简直耍横的。
  赵晋无语,坐下来沉默了好大一会,始点头道:“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亦知道你的神通。好吧,先不说那个事,我答应你在你和徐宏达中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
  风平一笑,道:“这就对了,我真不忍心亲手弄死了你,毕竟师徒一场嘛。去,叫你的手下弄几个好菜,就在你的小客厅喝。”
  “我上辈子欠你的!”赵晋长叹。
  三杯过后,赵晋向风平竖大拇指,道:“我不得不为你这件事击掌叫好,单是侵吞国家珍贵文物这一项罪名,就足以让徐文涛一二十年出不了大牢……”
  “等等,你咋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敢诬陷好人,老子上法院告你去。”风平当然不认这个账。
  赵晋不理他的矫情,冷笑着连问道:“徐文涛一直在监狱里喊冤,警方也找到了沧州的吴中,却不是卖给徐文涛东西的那个,人家的身份证丢了。而就在这短短几天里发生个大事!这说明什么呢?而且,徐公子买下东西的当天,就有人举报给了广东公安厅,这又是巧合?”
  风平淡淡一笑,反问道:“这些能证明就是老子干的?娘的,你小子不干公安真屈才了。”
  赵晋微笑,道:“关键是这两样东西来源于去年的明朝古墓被盗案,公安方面正找不到线索呢,徐文涛自然难脱嫌疑,很有可能被当做替罪羊,而判重刑。”
  “可惜了一个浊世名公子!你亦有兔死狐悲之感吧?”风平先叹后谑笑。
  赵晋仍按自己的思路道:“这个计划不仅天衣无缝,而且整合了多方面的优秀人材,委实高明得很。亦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位置,不敢再小觑于你。”
  “害怕了?”风平“哈哈”一笑。
  随即又沉下脸来,道:“善恶终有报,这就是小人的下场,可为后来者戒……”
  赵晋没听完就大叫道:“我根本不信这一套,你欺男霸女,怎没得报应呢?”
  “靠,这个……二虎,给我打。”风平的一向原则是说不过就动手。
  “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苏二虎闻言即起。
  “兄弟,别听他的。”赵晋忙离座。虽然自己的身手不俗,但拳怕少壮,何况对方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猛汉。
  苏二虎不傻,光跺脚而不上前,而且风平也告诫过他:光吓唬,别真动手。
  重新落座后,赵晋叹道:“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你和徐宏达之间必须有一个要倒下。”
  风平忙否认道:“你错了,老子现在只想赚钱养家,不干违法的事。”
  “真的?”赵晋好笑。
  风平不答,叹道:“以前种种,称之昨日死,今后种种,谓之今日生。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亦包括你我。”
  赵晋不语,脸现挣扎之色,人家的话发自肺腑,而且可能是最后的通牒。自己能放下一切,与他重新开始吗?
  风平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和徐宏达达成什么协议,只想告诉你,我与他都已没有收手的可能,而任何在我们两方选边站队的都会被波及,落不到个“好”字。”
  此言前后矛盾之极,但赵晋无意辩驳,陷入深思之中……
  从赵晋那出来已是深夜十点多了,“我去叫车?”二虎征求他的意见。
  风平微笑,道:“既然你有驾驶证,明天就买一辆去……”
  言未了,眉头皱了起来,一黑色轿车直停在他面前。
  “上车,我送你。”竟是久违不见了的美国美女斯科特泰尔。
  风平吩咐二虎:“你自己打车回公司,不用担心我。”说着上了副驾驶座。
  泰尔边开车边问道:“想不到吧?”
  风平边伸手在她丝质般大腿上摸索,边微笑道:“咱俩缘分未了,有啥想不到的。走,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咱俩再‘研究研究’去。”
  泰尔苦笑,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
  风平淡淡地说道:“不就是异想天开地认为可以抓住我吗,来吧,老子是个麻虾网,什么人种的命都敢收,而且不再留情。”
  泰尔皱眉,叹道:“你知道我位卑言轻,只能偷偷来提醒你注意。”
  风平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咱俩的事,他们知道了没有?”他必须得明白她的真实意图。
  泰尔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会傻到什么都告辞别人的地步?上此是在他们都撤走的情况下,才敢去找你的。”
  风平暗自点头,眼神显示她没说谎,便瞅着前面道:“左边有一小公园,现在夜深人静的,没看热闹的。”
  泰尔会意,无一丝忸怩,美国人抑或欧美人大多数的人本就是这样,为爱不惜苟合,本来就是追求刺激的,还故作什么矜持?
  车一熄火,两人就抱在一起互相脱扯对方的衣服,而衣服未褪尽就“连接”在一起,车震起来。泰尔是饥渴的,分别的日子里,这个人每天都在脑海中浮现,使她不顾一切。
  风平却没忘了警惕,纵使泰尔无意害他,也不敢保证她的同伙没这打算。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有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正向这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