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婚礼
王主任接着问风平道:“梁女士可从宾馆发嫁,你准备用几辆车迎娶?”
风平不加考虑地答道:“当然不能招摇,一辆足矣。”
霍老点头,道:“我知你做事风格,不流俗气,只是这样太委屈了梁小姐。我和、连队长、王主任都是你们的证婚人,你不反对吧?”
“当然求之不得,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风平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霍老安然受之,微笑道:“我视你为子侄、忘年之交,小点小事不值一提。”……
待派车送梁心怡她们回住处准备后,风平问出了房子、户口、结婚证的问题。霍老沉吟着道:“证书是我派人办的,至于房子和户口,则是另外有人。不用急,今天你会知道的。噢,对了,喜宴在酒店还是在我家办?”
风平带着一肚子疑问来到新家,竟是曾经住过的阿青的那套房子,此时张导和阿华、阿姗,阿欣等五男三女正与工人们一起忙碌着,看见风平自然是一番问长问短,纷纷奉上贺礼。
阿珊道:“阿琳、阿霞她们都去给梁小姐当伴娘,我们三个已婚的不够资格,只能留下了。”
风平问起房子的事,张导答道:“阿青嫁给一个老外,去加拿大生活去了,把房子卖给了阿琳,这不正派上用处了。”
“原来如此!”风平点头。
但心里并不轻松,叹道:“借娶不借嫁,这样也好,以免举行露天婚礼!”
张导一笑,直问道:“怎么,你还不知道这房子是你的户主?”
见风平不知所以,他道出了真相:“纸包不住火,阿琳已知道了你赔人家三百万的事,余下的不需要再说了吧?”
阿欣痴痴地叹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感人故事,我怎么没遇上呢!”
阿姗则拽住风平的胳膊,道:“走,看看你的新房去,今天兴闹洞房。”食髓知味的她想借机来个偷偷摸摸,即便不能干点事,过一下手瘾也好啊!
风平暗自叫苦,但谁让自己当初开无节制的“腰里狂”呢,凡事皆有代价的!
果然一关上门她就索吻,并引导他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穿梭,呢喃自语道:“自从那次后再也挥不去你的身影,让我再死一次吧!”
风平毛骨悚然,忙道:“这也不是地方与时间啊,快别这样,人来了。”
刚一推开,真有人来了,阿欣。她睐狐疑地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不禁问道:“你们干了什么?……”
风平不等她说完,即斥道:“这点时间能干什么?瞎问什么!”
阿珊则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乱揉一通,笑道:“浪人心多,你当我不知道你欲壑难填……”
阿欣不甘示弱地把她拱下来,反压上,同样用手乱摸乱捞。
阿珊则对风平喊道:“正好抱着她的大屁股来个后入式……”
风平只有落荒而逃,所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赛金钱豹,而演艺圈的更比寻常人看得开,他真得敬而远之!
谁知还没出门呢,就被另一叫阿珍的“虎狼”顶了回来,她笑嘻嘻道:“新郎官哪去?今天兴乱洞房,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以免到时你找不到地方,洞不了房。”
“救命啊!”风平扯着嗓子向外大喊。
张导等人笑道:“没办法,你自求多福吧。”
前扑后拽,三个女人把他弄到床上乱捞。“入乡随俗”风平开始反击,“驴啃痒”还一第一下呢。
首先把阿欣压住,上下其手,而人家避轻就重地直捣黄龙,一下将握住那话儿,吃吃笑道:“敢吃我的豆腐……”言未了似被他的尺寸硬度吓了一跳,竟再难说下去。好在这时,迎亲的车回来了。
中式婚礼,穿传统大红上衣的新娘在阿琳、阿霞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司仪竟是霍老爷子,这让所有的人莫不感到意外,全香港包括港督在内,有谁能请动这尊大菩萨?
在房前小院里举行仪式,先拜天地,两人道极其认真,真磕头。再拜高堂,只能向祖国故乡方向遥拜,亦丝毫不敢敷衍了事。
夫妻对拜可就热闹了,跪下就难起来,一群人围压了过去,非让他俩当众接吻不可。而今天是大喜之日,又不能动粗,两人只得听从。
“礼成,送入洞房。”霍老高声宣布。
又道:“闹完洞房后,大家请往寒舍赴喜宴。”
众人的心思都没在这上,簇拥着一对新人往新房里拖。
梁心怡无疑是幸福的,与心爱的人终成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比啥都令她满足,但将被人当成人垫子压在下面时不禁有些害怕。
风平适时道:“别怕。”即以身护在她上面。这凭力气的活,他还怕这些凡夫俗子?任凭上面如何叠罗汉亦不能把他支撑的胳膊压弯而砸上梁心怡。
偏有人不识趣,刚才被他撩起邪火的阿欣在边上看见,边猛拉风平的一只胳膊边道:“你这叫犯规,哪兴这样护新娘的?”
风平孟浪心起,便对心怡使了个眼色,梁心怡会意地闪至一边。
风平即伸手把阿欣弄趴在身下压住,在其耳边谑笑道:“即便被他们给你压进去了,也别怨我!”
上面的人不知已经“偷梁换柱”了呀,乐此不疲地一波接一波地猛压,而风平放弃了抵抗,反正身下有一肉垫子,他怕啥?
阿欣受不了了,身上五六个人的重量未让她恐惧,反正也压不死人,真正使她心惊肉跳的是在臀沟上的那个坚硬。隔着衣服亦能感觉到它的热度,大有“破茧而出”之势,若当众真被其扎进股间……她不敢再想象下去,遂大声喊叫起来!
“哈哈,吓不死你!”风平边说边把她拨开。
但自己没马上起身,得让“反应”消下去啊!“好了,该去赴宴了。”
阿琳适时在门口大喊,说完就抱着韩亭的胳膊率先往外走,聪敏的她早知韩亭在风平心中的份量,可惜之前一直无缘相见,既然现在聚首,她当然不会错过牙与她搞好关系的机会。
霍府酒席之丰盛自不消去多说,三桌客人都在一个大厅里,恰也十分热闹。主桌八人,风平夫妇“三人”霍老、连正、王主任,加上张导、阿琳。
未开席时,霍老取出一婴儿拳头大小雕琢得活临活现的墨玉卧麒麟递给风平,道:“我知你非常人,视金钱如粪土,只好将这时常把玩的玉麒麟作为贺礼赠送于你。”
风平见它不仅材质纯净,且温润有泽,必是长期把玩的结果,忙道:“此乃霍老心爱之物,我岂敢做夺人所好的人……”
老人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道:“我此举是有深意的,霍家人都认识这麒麟,若你日后遇上资金问题,可拿它作为信物。同样,霍家万一碰上难事,亦可请你援手,你不会拒绝吧?”
风平登时作声不得,这份礼太重了!霍老微笑,问道:“怎么?你着相了?”
风平深吸口气,表情严肃地双手接过。
众人见香港的一代传奇人物这样厚待风平,都暗暗称奇。值得一提的是,大家都知香港有三大企业家,比之李、包两人,霍老虽在明面上的资金略有不如,但就人品、威望而言,远超他们。
阿琳趁机从包里取出一大一小两本东西放在风平面前,道:“当着大家的面,我把房产证、户口本交给你,以免你拒不接受。”
风平皱起眉头,道:“即便我接受,亦要祢补差价,不然让人说我占女人的便宜吗!”
阿琳一笑,道:“四年前阿青卖给我的价钱与你替我付的大差不差,不存在差价这回事。况且你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伸出援手,等于救命,难道我不怕人家说我忘恩负义吗?”
韩亭向欲有说词的风平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与人辩论,事后再说。”
见风平低下头去,众人又啧啧称奇了一回,都暗道:柔能克刚,果然不差!
正式开席,喜酒自然畅饮,唯风平另有打算,浅尝辄止,因其“身份”特殊,众人亦不好迫之。
待临近最后上馍或称馒头时,风平精神一振,对连正道:“敬酒的时候到了,锁上大门,一个也不能放跑。”
其它人也许没听清,张导大惊失色,忙站起道:“你要干什么?可不能搞打击报复……”
风平一笑,截其话道:“还没轮到你呢,你少发言。”
首敬霍老,一小杯即过,连正、王主任、阿琳三人亦都是如此。
张导心里大定,不等人家开口,他忙站起来举杯道:“咱俩谁跟谁呀,不用你麻烦,我自己喝……”
风平即道:“你别急,我们老家有个规矩,叫酒不能一次喝完,最好的朋友得留到最后。咱俩是压轴戏,等着吧。”
随即转对连正道:“随我们敬酒去,你和心怡一人掂两瓶,换大杯。”
那边阿华等人听他这“血淋淋”的话,唬得早站起来了,但厅门已关,往哪跑啊?
风平一手拿酒,一手拿一足盛半斤的大玻璃杯,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那眼神就象看见小鸡仔的狐狸。
阿华忙道:“你不会还记着那次的事吧?……”
“什么话,我根本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风平矢口否认。
心里却道:当年不是你们这点子货把老子灌晕,也不会发生那次“事件”,岂能忘记!
阿华见他边说边把杯子注满,忙摇头道:“哪有这样的?我不会喝的……”
风平小脸沉了下来,咬牙斥道:“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挑肥拣瘦的想干什么?敢不给我面子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大侠弄成大虾?”
“我喝,我喝。”阿华惹不起他,只得干了,而饮下即软弱无力地趴在桌面儿上抬不起头,本就差不多了,这半斤更为管事!
邻座的阿超要跑,却被风平揪住后衣领,威胁道:“你们几个谁跑谁喝双份,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言罢,命令新娘子、连正:“都给他们倒上,谁不喝谁就是看不起咱们。”
这话颇重,那些人忙纷纷表示一定干了这“敬酒”。于是单单这一桌就下了整整四斤白酒。
转至另外一桌的女客,则又是一番景象,阿欣首先不满道:“你们这不叫敬酒,而是罚酒。若真有诚心,那就好我们一对一的对饮。”
“对,你们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诚意。”阿珊立即附和。其它的更不反对,尤其是几个新星更是七嘴八舌、推波助澜地要求跟新人对饮。
风平不乐意了,斥道:“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叽叽喳喳地叫啥?既然不识抬举,那就算了。今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说完就走。
但哪能如愿,阿欣和阿珊抢出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胳膊。阿姗笑嘻嘻道:“跟小孩子赌气似的!但这也没有用,不喝几杯走不掉你。”
阿欣亦道:“从没见过这么强横的新郎官,但我们就是不吃你那一套,吓唬谁呢?还是夹起尾巴做人你的新郎官吧。”
“我和几个姐姐喝一杯。”梁心怡不得不来解围。
“我身上枪伤未愈,真不敢多饮。”风平改变了态度。
“枪伤?”两女吓了一大跳,这个年代出这事,岂是小可,不约而同地都松了手。
风平忙趁机急走几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婚礼可谓十分圆满,下午两点多才结束宴席,临别,霍老对风平道:“明天上午你抽空再来这里一趟,我有点事要问你。”
风平忙点头,长者相邀,定当聆听教诲,何况是对他有恩的霍老呢。
回到新家,阿琳和阿欣、阿珊及一个阿凤的新星也跟了过来。阿琳歉然的道:“是她们非要我过来,不影响你们的心情吧?”
梁心怡脸一红,忙嗔道:“大白天的,姐姐说什么呢!”
风平一笑,道:“老夫老妻了,没那么神秘。再说了,我上半夜还有事要做,得见血方收。”
“这么残暴!心怡妹妹能受得了?”阿珊故意会错意。
韩亭脸上即现忧郁,小声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