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困 境

  85_85239心念急转间,掏出大哥大欲拨打。
  旁边伸出一只手要夺的同时,喊道:“你干什么,快放下,把铐子戴上。”
  “爬一边去。”风平不得不把他推开。
  “你敢拒捕?”另外一用上了膛的手枪顶上风平的头。
  “找死!”风平见事不能善了,手一翻卸下对方的手枪,同时脚下一勾把另一人撂倒在地。
  “来人啊,暴力拒捕了……”两个向门外大叫。
  风平也不制止,只快速拨通连正的号码,道:“速来广州局……
  言未了,十几个掂家伙的人冲了进来,把他围在中间,齐喊:“不许动。”想是早有准备,且按重案来办的。
  “徐宏达要致我于死地。”风平从容地说完后,便收机,伸出双手,任他们给自己戴上手铐。
  他脑中确曾闪过突出重围的念头,但考虑到这样一来非出人命不可,而杀不是小罪,遂放弃了极有可能被全国通缉的鲁莽举动。
  警车呼啸着开进一分局,风平一下车即被带到一审讯室。对此他倒很坦然,虽然年纪轻轻,但这方面的经验有过好几回了,连香港的审讯室都坐过的“老油子”怕过谁来?
  在淡淡地道了句:“我没有杀人,你们可以通过时间、指纹以及死者的刀口等来判断。”后就闭目养神,任三个预审员如何拍桌子咆哮,也不再发一言一声。
  临近天亮时,一当官模样的血顶中年进来喝斥风平道:“你别以为不开口就能蒙混过关,告诉你风平,只要证据确凿,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
  他们怎知道老子的名字?风平有点惊讶。
  那人又吩咐几个审讯员:“对这种冥顽不灵的凶犯,适当用些手段是可以的。”
  “要刑讯?”风平陡然而起。
  拦住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欲夺路而逃的血顶中年,逼视着他的眼睛,历声道:“说,你怎么知道老子的姓名的?是不是你与徐宏达、唐静早已下好套,专等我来的?”
  他目前的气势已远非常人能比,血顶男登感心惊肉跳呼吸不畅,下意识要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哪知道无形中中了人家的道了,风平在日本时曾与上原老和尚讨论过精神控制的问题,上次就让王佩玲在自己丈夫面前失态而向他人投怀送抱。不由自主地道:“是有人通知我们抓你的……”
  言未了猛然醒悟,急问:“你对我干了什么?”
  风平暗悔自己没及时使出精神控制力,以至于让对方一昏即醒。便微微一笑,即向另外三人?大声道:“你们都听见了,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血顶男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有人陷害于你,还只是你一面之词,我们得调查取证,而且在没找到另外线索前,你还是本案唯一的嫌犯。”言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屋内的两名审讯员和员见领导如此,莫不面面相觑,在互换了下眼神后,由一人向风平道:“今天先到这里吧。”说完和另两人一起走了。
  八点多的时候来了一象比较大一点的领导的高壮中老年,进门就握住风平的手道“让你受委曲了风平同志,我是分局局长卫国,特来向你道歉。还有连正、连处升长要我代他向你问候。”
  “这么说我可以回家了?”风平欣喜。
  卫国摇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没证明你清白之前,还得委屈风同志一段时间,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早日擒获真凶……”
  “只有放我出去,才能使真相大白。”风平没耐心听他说官话。
  “抱歉,连处长特别交待我们,不可轻易放你出去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一切等他三天后过来时再说。”
  “三天?什么都晚了!”风平虽知人家真心为他好,怕他鲁莽行事以至于造成不堪设想的结果,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卫国微笑,道:“听连处长说风同志是有异能的大本事人,为何三天都等不了?你放心,在这三天内,我会把你安排到一舒适的环境里,不让闲杂人来骚扰你的清静。”
  “把我的移动电话给我……”风平只有退而求其次。
  卫局长即摆手道:“别,别让我违反规定呀,噢,对了,连处长说已替你通知了家人和朋友,要你勿用挂心。”
  “日!”风平只能苦笑。
  转而道:“你们内部并不纯洁,小心那个秃子,那不是个好鸟……”
  卫国没让他说完,即微笑着截话道:“你不用担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至此,风平彻底不知说啥好!
  在大院(监狱)里的预审科找了间房被褥倒是新的。风平心知人家嘴里虽说不把他当罪犯看待也不提审但亦清楚自己的处境跟那没什么不同!
  更令他窝火的是派来监视他的竟是一自言二百四十九斤的中年大胖子合眼就听震耳欲聋的呼噜响让他怎能静下心来!
  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风平可不愿意了走到胖子的床边拍醒他道:“醒醒,你呼噜这么响,谁能受得了!”
  胖子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斥道:“受不了也得受。”说完即翻身向里,鼾声再起。
  “好,我让你睡个好觉!”风平咬牙。
  瞅了圈四周后,走向洗脸架,端起满满的一盆水,“咣当”一下摔在胖子的头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同时大喊:“地震啦!”。
  金属盆与硬地的碰撞岂止刺耳那么简单,“俺的亲娘啊!”胖子吓醒失声叫了句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往外猛蹿,难得他偌大身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
  风平没得意多久,就有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进来斥道:“你想干什么?上外边看看去,出了人命,唯你是问。”
  随人家出门一看,风平即忍俊不禁,见仅穿花裤衩的胖子四脚大摊的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气。
  “他有哮喘病,怕是吓得犯病了。”那人不似开玩笑。
  “赶紧送到医院啊!”风平一收孟浪之心,急忙跑了过去,他只想吓他一下,哪会料到这个结果!
  “你干什么?快放开他。”中年见风平用手握住胖子的脖子,大惊,上来就扳风平的肩膀。
  不想手刚一接触到人家,即被如遭电击般的一股大力的排斥,“嗷”的一声向后摔倒,滚出一丈远还不止。
  原来风平见胖子喘得历害,而鉴于曾治好过田放和叶莹雪,所以他认为真气对任何病都有疗效,所以毫不犹豫的为他发功治疗。中年不明就理,被他运功时全身布满的强大气劲震飞。
  在单位值班的还有两个年轻人忙扶起科长问:“要不要找中队(看大院的)的人毙了他?”
  被摔了一下反而清醒过来的中年忙摇头,道:“别急,他可能没有恶意,等等看。”
  不大一会,果听那边的胖子清晰的道:“我缓过气来了,谢谢你帮了我。”
  中年叫刘成是预审科长搬来铺盖与胖子调换房间。
  风平则微笑道:“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盯着我,如我真想走,你们全在这里也没用。”
  这话若说在半小时前,刘科长肯定不以为然,而亲身“经历”了风平的能耐后,世故的他自然不会反驳。和悦地点头道:“风老弟的神技令人叹服,但这过场还得走啊,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徇私舞弊啊!所以请您暂时委屈几天。”
  抬手不打笑脸人风平也没了脾气尽管焦急得五内似火焚但也只能默默等待。
  这样过了两天风平的忍耐性到了临界点与看守他的几个警员闲谈时的言语中多有讥刺挑衅的意味好在刘成长于世故圆滑任你说我们是人也好是鳖也罢就不还嘴抬杠。
  这晚风平辗转反侧怎样也无法入睡抛去在经济上赔个精光不想自己的失踪定让亭姐、心怡牵挂不已!正寻思下一步如何走之际值班的年轻过来道:“有人给你打电话。”
  刘成即刻从床上坐起,机警地问:“谁?这不符合规定……”
  “去你小舅子规定。”风平哪能任他说完,急下床,只穿一就跑往办公室,现在对他来说,任何外面的消息或声音,都比这些人的脸更让他感兴趣!
  “别急。”刘成忙穿衣,作为资深,敏感性及觉悟等人民必需的素质,他还是比寻常高。
  “风老弟,这两天心情怎么样?”对方一开口就让风平怔住,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徐宏达。
  风平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你如此费尽心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为的是你从古墓里得到的秘密。”徐宏达倒也直言不讳。
  一顿即道:“给你说实话,为了它我不惜大费周张的让常江在那个地方开酒店,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我这么辛苦的布了好几年的局,竟让你捷足先登了!”
  “噢,你以为我得到了什么?”风平存心试探。
  徐宏达笑了两声,直截了当的道:“传承,千百年来天上地下唯有云大侠横炼成了这无坚不摧的九劫真气近六百年后又在你身上出现岂是偶然。”
  见风平长时间默不作声,徐宏达微笑着问道:“我的先祖与云大侠有解不开的生死恩怨,不知你听他说了没有?”
  风平长叹一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几百年前的恩怨岂能再在你我之间延续!收手吧,我承认在各个地方都不是你的对手!”这就是风平与众不同的地方,从不为所谓的自尊心而看重虚名。
  徐宏达没理会他的建议,仍自顾道:“天下无十全十美的功法,包括道家的先天真气、佛家的般若神功等,都有缺陷,否则成仙成佛者何以那么少!而我家传的阴煞大潜能与你们的九劫真气,更是在练功过程中凶险无比,是以非改进不可……”
  风平无意听他啰嗦,截断而道:“说吧,你到底要什么?”
  “终究是年轻人,听不得苦口良药!”徐宏达叹息。
  一顿复道:“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只要你交出九劫心法和那块乾坤玉,我不仅会即刻解除你目前的困境和弥补你们的经济损失,更会与你交流练气的心得体会,共同参研大道,岂不乐乎。”
  “你这是异想天开,老小子瞎做什么大头熊子梦。”风平遂忍不住出恶腔。
  徐宏达不理会他的粗鲁,淡淡地道:“我知你不会轻易就范,所以先提前打个招呼,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相好挺对我的胃口……”
  “你奶奶的找死……”风平盛怒。
  而徐宏达也没让他骂完,即哈哈一笑,道:“等你出来后,再找老子算账吧。”说完立即挂了线。
  “你都听见了没有?摆明是姓徐的在害我。”风平直问一旁的刘成。
  刘成苦笑,道:“虽然我本人同情你的遭遇,亦愿如实向上汇报,但机关还是重视证据……”
  “爬一边去。”风平真不耐烦了,撂下电话就走。
  回到床上,风平心念急转,不能再束手待毙了,不然怕徐宏达真起歹心,而造成他的千古恨!
  待刘成的鼾声起后,师傅云天出声道:“我支持你逃脱困境,大丈夫岂任人宰割?不能保护妻小,枉为人也!”
  “不错!”风平立起。
  但怎样走出这内有,外有站岗的大院呢?无意间看见墙上挂着的刘成的警服,他笑了。
  “别捆太紧!”其实刘成压根就是装睡,见人家撕破床单要捆他,不仅没大喊大叫地极力反抗,反而极其配合,心知拦不住人家,被捆上也好,得对上面有个交待呀!
  “用你自己的裤衩儿堵嘴吧?”风平谑笑着跟人家商量。
  “枕头上有枕巾。”刘成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
  又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好了,等二十分钟后,你走远了,我再叫人。”
  有警服在身上,出大院自然很顺利,但刚刚跨出门口,警铃突然大响。不由回头,看见十几个端着半自动枪的人,大喊着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