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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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神静气,该开始了。”反是叶莹雪提醒他。风平醒悟,忙道:“其中利害关系及一些不吉利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只须守住心神便是。”言罢即伸右掌摁在俯在床上的叶莹雪的命门大穴上开始渡气。
  命门为督脉主穴,又称长寿穴,在八脉中仅次上中下三个丹田,风平在此没费多大工夫,与叶莹雪的内力合流,不大一会就冲了过去。
  转至中丹田(膻中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先是心态上的变化,叶莹雪早已成熟且柔软至极的胸乳给他制造不少麻烦,而他必须用手心的劳宫穴按住那两个的中间啊!好在她的内力基础非比寻常,一起努力下总算在五分钟内通过了。
  及到了下丹田(气海)上时,麻烦出现了,不言暧昧的接触,她双腿至残亦跟丹田主穴出现异常有很大的关系,“冥玉心法”于寻常武学不同的是:在修炼初期它专注于经脉得气而不讲一脉一穴的畅通,修炼时以中丹田蓄气,而不是寻常的气海穴,故着实不易修复。
  整个过程可以用艰难曲折来形容,在长时间输气而未果后,风平岂止大汗淋漓,头顶百会穴都直冒白气了。
  “神仙啊!”一旁的岳芳华惊得嘴都合不上了,这种情况只有在武侠电影上看过,她哪懂得这呀,遂忍不住叫出声来。
  梁心怡忙瞪了她一眼,随即将手按在风平的腰后命门穴上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以期能助他一臂之力。
  其实她虽起步较晚,但经师傅的传功及和风平性命双修,一身功力早冲破了“冥玉心法”三层中的第一层,步入了世俗中所谓的高手之列。而风平与叶莹雪得她相助,终于功到自然成,打通了气海大穴。
  简单地用毛巾擦了把汗后,风平怒向岳芳华道:“再敢出声,就捆起来,用毛巾堵嘴后再揍一顿。”
  “对别人都那么好,唯独对我这么凶!……”岳芳华委屈得想大哭,但知不是时候,跺一下脚,跑了出去。
  “歇歇吧!”叶莹雪更比风平狼狈的多,浑身如水洗般不说,可怜米分色贴身亵衣被汗侵透,几乎妙相毕现。但她知自己不能有羞涩的表现,人家风平为了她不惜耗费真元,可谓仁至义尽了!
  风平摇头,坚决的道:“趁热打铁,绝不能功亏一篑。”言罢即用双手贴在她玉内腿两侧的环跳穴上发功。
  梁心怡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双手按住叶莹雪的大腿正面,从下往下的以内气来回按压,不敢稍有懈怠。
  值得一提的是,叶莹雪十分爱惜自己,自不能行走以来,每天不间断的自己按摩双腿,虽瘫了十几年,但双腿肌肉不但没有萎缩,而且修长光滑、莹白如玉,让梁心怡亦自叹弗如。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股真气的共同作用下,叶莹雪惊喜的发现双腿能伸缩了,不禁喜极而泣道:“成了,我的腿能动了!”
  闻言,早已筋疲力尽的风平再也支撑不住,精神一松,再也支撑不住,身不由己地趴在人家腿上直接昏了过去。
  意识过来的叶莹雪大羞,小冤家趴的不是地方,而脸正贴在她小腹上。
  梁心怡此刻亦是汗流浃背,狼狈不堪,见风平糗状,忙强打精神招呼岳芳华过来抬人。
  岳芳华没有矜持,几乎没让梁心怡、韩亭动手,以一己之力就把风平抱到韩亭的床上,并与梁心怡一起剥去他的所有衣物。但瞅见某处累累垂垂的一团东西后,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梁心怡调侃她道:“怎么,你没见过?”
  “妹妹说笑了,我们真的未及于乱。”岳芳华忙自辩。
  梁心怡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边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容易脱身,何苦飞蛾投火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亭边帮助梁心怡擦拭,边微笑对心怡道:“你劝也是白劝,情生情灭都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还是顺乎自然吧。”
  岳芳华不语,这个人、这些事,远超世俗中的东西,自己能忘了吗?
  直待她俩个把那家伙放到被窝里后,她才低声道:“亭姐、怡妹,我现在方寸大乱,真不能不知说什么才好,但我向你们保证,无论我与他的结局如何,今生都愿将你们当成至亲至近的姐妹。”
  韩亭点头,道:“华妹亦是秀外慧中的性情中人,我和心怡早就商量过了,如你真能放下世俗中的一切,我们亦不再说别的了。”
  岳芳华险些落泪,脱口而出道:“你们的大度让我铭记于内……”
  梁心怡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微笑道:“你还是考虑周全后,再说吧。”
  两天不吃不喝的沉睡,吓坏了诸女,叶枫闻讯赶来,号脉后,微笑道:“无大碍,只是极度劳累而已,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
  已拄着拐杖缓慢行走的叶莹雪由衷的道:“凡有秘技者莫不蔽帚自珍,风平为救人不遗余力,委实让我不安!”
  叶枫暗自皱眉,忙劝其妹道:“你不用过意不去,凭我和他的交情,和他本有的侠义心,他应该这样做的。”
  梁心怡微笑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坦荡不做作,即便干坏事亦振振有词,极有爱心的……”
  言未了即见叶枫向他施眼色,冰雪聪慧的她明白叶枫不想让其妹多听风平的长处,以免横生枝节,忙住口不言。
  岳芳华亦度出了叶枫的意思,指着大睡的风平愤愤的道:“其它的尚可,唯好色贪婪令人不耻,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梁心怡失笑,反唇相讥:“那么,岳姐姐你这锲而不舍又为哪般呢?”
  岳芳华脸红耳赤,犹自强辩道:“是他耍流氓招惹我的!”
  “那你可以上法院告他呀。”梁心怡脸色沉了下去。
  岳芳华也是秀外慧中型的,即转变态度,叹道:“大姐说的不错,象我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怕是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梁心怡见她示弱,遂不再讽刺。
  叶莹雪冷眼旁观,若有所思,见状叶枫暗道了声:不好!随即问她道:“你准备和岳姑娘何时回去?”
  叶莹雪沉吟片刻后答道:“北京此时正冷,而这里的气候适宜我的康复,我想再这里暂住个半月,有亭姐、心怡妹的帮助,会好起来的。”
  叶枫怕的就是这个,欲有所言时,岳芳华已道:“也好,等你完全恢复了再回去,给叶局长一个大大的惊喜。”
  叶枫无奈遂点头不语,但在心里焦急万分,从莹雪的神情上来看,分明心里已有了风平的影子,而这恰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心念急转,却苦无良策可使。
  这日早上风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方便,不想刚一下床腿就一软,一下子趴在地上。
  诸女包括行动还不利索的叶莹雪都被这不小的动静惊动,纷纷跑了过来。
  “呵呵,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岳芳华很是开心。
  白了她一眼,叶莹雪率先伸手欲搀扶他起来,未料自己本身脚下就还没根,重心即失下趴在了风平的背上。
  可怜风平刚摔了个七荤八素,又再遭“重创”之下,四肢平摊地痛“哼”出声。
  “对不起!”叶莹雪又羞又好笑。
  转而又揶揄道:“你别觉得吃亏,咱俩扯平了!”
  梁心怡和韩亭架风平,岳芳华扶叶起叶莹雪,同时欲让他们坐在床边休息。
  风平却急道:“快送我去洗手间。”又引诸女一阵大笑。
  韩亭大大方方地道:“另外也该洗澡了。”……
  当日上午王承祖带着许多补品来了,近期就要开盘奠基,能不急吗!
  风平在床上歉然地道:“恐一个星期内很难走出这屋子,一切有劳你了。再说我什么也不懂,即使到场也起不了作用。”
  王承祖微笑道:“琐碎事物自不须你劳神费力,但是大的事情还得你掌舵谋划。这不请港台明星的事,就得你出马不可。”
  “那倒不难。”风平说着打通了阿琳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忘了姐姐是谁了呢!”那边一接通就幽怨。
  风平忙道:“我正在家里呢。”随即把请她们来的意思说了。
  那边笑道:“这有何难,我领几个当红的歌星上台唱几首就是了。”
  “那就谢了,出场费由你们定……”风平口头上得意思一下啊。
  那边不等他说完,即哼了声,幽幽地道:“坏小子,你知道姐姐需要什么!……”
  “那就说定了,我现在正忙着呢,到时再聊。”风平哪敢任她说下去,忙挂了电话。
  “给谁打的?看你紧张的!”梁心怡倚门笑问。
  “还用问吗,定是和他不清不白的女人。”岳芳华亦很关注这事。
  而见风平朝她瞪眼,她即沉下脸斥道:“看什么看,找不自在吗?”言罢即气势汹汹地欺来。
  王承祖忙告辞,他这个外人哪敢在这充当电灯泡!
  梁心怡也回避开去,善解人意的她虽有醋意,但亦希望他俩能妥善解决,而不至情海起波折。
  扑上来就压风平个翻白眼,岳芳华得意地笑道:“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我给你治疗了吧?”
  风平如今真无一丝气力可用,只能咬牙道:“至多两天,我就会让你再重复知道屁股疼的滋味。”
  “还嘴硬?”岳芳华把他的小脸在自己手中变换了好几种形状。
  后见风平真象生气了,便脱去外套钻进了被窝,枕在他右臂上,幽幽地道:“姐知你是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但总得给你蹂躏过的小女子一个说法吧!”
  “我提醒你注意修词……”风平刚要自辨。
  人家已翻身用热吻堵住他的嘴。“非礼啊!……”风平在一阵头晕目眩后愤愤不平,从来都是他主动,如此反让他感到窝囊!
  不想没喊完,某个地方已被人一把攥住,并威胁道:“再敢乱叫试试?”
  “你也是个黄花大闺女,知不知……唉,快松手,断了!”风平不得不低声下气。
  岳芳华也不太过份,在他怀里躺好,幽幽地道:“我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治呢?”
  风平失笑,即道:“是的,怪严重的,该准备啥就准备吧……”
  言未了那个地方再遭毒手,吓得他忙道:“好治,你的心病,我最在行治了!”
  “说说看。”岳芳华并不看好。
  风平抚其秀发,沉吟着道:“你所虑者,两地分离也,怕因而冷了情份。调过来就是了,只要你能安心过这种生活,你亭姐和心怡真不介意的。”
  “真的?我后天一回去便写甲申请。”岳芳华大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风平也很愉快,比之方姝、高虹的犹豫不决,他更欣赏岳芳华的敢爱敢恨,故从心里面已接受了她。
  田齐、陈五,方明达,都来看病号,田齐一见岳芳华便婶子长婶子短的叫个不停,让她“格格”笑得很开心,再次要为田齐说个花媳妇。
  不想田齐忙摇头,方明达笑道:“小齐和五哥的大女儿小菊发展的很快,正准备请你们做媒人呢。”
  “恭喜,恭喜。”风平双手抱拳向陈五祝贺,他知小菊娴静温顺,不由为田、陈两家结亲而由衷高兴。
  陈五一一回礼,道:“若非遇上兄弟这种人杰,怕陈某至今仍执迷不悟呢,哪能过上这等舒心的日子!等田老板年后回来,就为他俩完婚。”
  “对,帖上带好。”风平大笑,众人无不开心。
  田齐笑后,径直向梁心怡深鞠一躬,诚恳地道:“那时怪我鬼迷心窍,对婶子多有不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梁心怡忙跳开不受,但心里美滋滋似的,田齐迟来的道歉,让她心里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众人正兴高采烈地谈着如何操办田齐和陈小菊的婚礼呢,房门再次被敲响,而风平听见敲门人的声音,小脸登时木了下来,一颗心也随之惴惴不安起来!